扎着小辫儿的青年双手拢在袖子里,慢吞吞的从偏门溜达到街道上。
放眼望去,鳞次栉比的房屋紧紧挨在一起,雪白的砖墙下还用大小相仿的石块垒砌起了更坚固的石头墙。粉刷整齐的红白团扇图案每隔三四米就能看见一个。
墙内偶尔冒出一两枝不甘寂寞的枝条,有的还垂着两三颗青涩的柿子。顺着枝条往里看,被遮在屋檐下的树冠里躲着更多的柿子。
啊。原来是秋天了。
他眯了眯眼睛,嘴角挂上了浅淡的笑意。
还不赖嘛。
只是……怎么没看到几个人?
墙角转弯的另一边,孝幸的激情咒骂还在持续进行。各种不带脏字的问候本人的言语打击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本以为已经无法超越,没想到马上一浪更比一浪高,让人闻之面红耳赤。
青年也不例外,甚至取下腰间的长刀抱在怀里以求一丝安慰。
唉。
当初要是族里有口条这么流利的族人,和千手打架就不会总是被那个西瓜头嘴遁了。一边打还一边洗脑,简直神烦!
他不胜唏嘘的摇着头,晃晃悠悠的比老大爷更老气的踱着步子朝着街道最中心的那栋房子走。
不出意外,按照宇智波的传统,那座很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应该就是族长居住的地方。他现在满头雾水,连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活死人都闹不明白,憋着一肚子问题想找个人好好问问呢。
嗯。
反正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所有人都是后辈。问几个问题,不过分吧。
穿过侧面的一条小巷,一个身着白袍的矮个儿老头抽着烟把门拉开一条缝。突然发现外面有人,猿飞日斩愣了一下,正准备询问他是谁,就看到对方标志性的宇智波瓜子脸和一头炸毛。
青年非常自然的替他把门拉开,体贴的给老人让出通行的缺口。
“辛苦了。请从这边走。”
他指向只要眼睛没瞎绝对能看见的火影岩,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让人情不自禁的顺应他的话语。
对方以礼待之,猿飞日斩下意识也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道了声谢,便大摇大摆的从宇智波的主干道离开了。
青年顺理成章的接替他进入院里,四下打量一番,确定没有隐患,便堂而皇之的从大门口进去。
一楼客厅边,美琴正在厨房里摸索着做饭。眼睛已经失去了好一阵子了,差不多也习惯了摸黑做家务。富岳也不用去警备部报道,家里的卫生清扫也能搭把手。就是做饭这一点,万万不可让只会火遁烤地瓜的富岳来。
加上院子也不够他一个豪火球啊!
“阿那达!下来吃饭了。”
美琴端着食盘,沿着墙壁蹭到客厅。
她把准备好的食物分门别类的放在矮几上,还倒了一杯茶。
一只手接过她倒好的茶水,非常客气的说:“谢谢款待。”
美琴的手僵住了。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富岳!”她尖叫道。
眼上还蒙着纱布的宇智波富岳从窗户一跃而出,还没落地,手里剑如同织网一般向客厅里射去。
叮叮当当。
数声响后,客厅里的陌生人苦恼的说道:“哪有在家里丢手里剑的?伤到令夫人怎么办?”
趴伏在地上的美琴翻开榻榻米,拿出一把备用的苦无,用力刺向声音传来之处。
铛!
又是一声脆响。
“美琴!”
富岳咬着牙,握着苦无闯进客厅。尽管已经不能视物,尽管察觉到里面的陌生人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他也决不能丢下妻子。
“安静。否则我就杀了她。”
一片寂静。
无论是被制住的美琴,还是僵在门口的富岳,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青年无奈的叹气。
“你们有警惕心很好啦。可为什么还是没了眼睛呢?我是自己主动挖的,难道你们也是?”
“你是谁?”富岳铁青着脸问道。
“哦?终于想起这个问题了?”
青年仔细端详了刀下妇人的脸,总感觉这个后辈有点像自己啊。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手土渣,嫌弃的皱起眉头。
“宇智波泉奈。如果你是宇智波的族长,应该在族谱里看过我的名字。”
富岳愣了一下,这人也是宇智波?没听过啊。族谱?他的脑子飞快运转,密密麻麻的族谱在脑海里从下往上的滚动。
佐助,鼬,止水,带土,自己和美琴,八代,镜,刹那,治里,斑,田岛……
嗯,斑?
斑旁边还有四个名字,最右的那个……就是泉奈!
“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现在能好好谈谈了吗?”
富岳艰难的点头。
宇智波泉奈把刀从美琴脖子上移开,将她轻轻的推到富岳那边。
“我有好多问题呢,就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