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他想做什么之后,我立马想冲到他身边一巴掌把人打醒。
搞什么!搞什么!搞什么啊!
又特么走极端啊!
宇智波斑稍稍抬起手臂,我的双脚就离地了,张牙舞爪得仿佛被剪了指甲的猫。
“早知道你们自己会施展无限月读,何必和我打呢?”宇智波斑戏谑的抖了抖手里不老实的小猫仔,很有心情调侃两句。
“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强撑着面子反驳。“说不定是要把外道魔像偷过来对付你呢。”
“哼。”斑大爷从鼻子里喷出两团气,左边傲娇,右边不屑。
“没有轮回眼,你们根本无法施展无限月读。”
“谁说得准呢?您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轮回眼,还不是消化了大伯的血肉才进化出来的?”
宇智波斑非常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里隐藏的讯息。
“那个卷毛宇智波也移植了柱间的细胞?”
“哼。”
这次轮到我傲娇了。我高高的仰起下巴,闭起眼不理他。
“轮回眼的幻术可不是闭眼就能躲过的。”
伴随着这句话,宇智波斑侵入了柱间后辈的大脑里,飞速的翻阅着对方的记忆。
查阅的视角从她本人出发,值得纪念的重要时刻已经被深深地烙印在精神里,有在漆黑地底艰难求生的场景,有亲手杀了同室伙伴的场景,有在木床背面刻字的场景,有闯过严苛训练的场景,有推进实验室的场景,有在战场拼杀的场景,它们都显得黯淡无光,让人看不清细节,直到一片夜幕降临。
夜幕如同一片缀满宝石的深色天鹅绒笼罩在森林之上,硝烟已经被夜风吹散,日间激烈的对抗已经消停了许久,杀戮静悄悄的掩藏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宇智波家的卷发后辈坐在叠起的木箱上,眼眸黑沉沉的注视过来。
视角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想后退,又鼓起勇气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如果那个叫止水的孩子语气再严重一点,柱间的后辈可能就会立刻脱逃。
宇智波斑环起手臂,眼睛微微眯起,很是微妙的感受到千手春树在那一刻的情绪。
想靠近,又怕被灼伤。
他沉默的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想起第一次在小河边见到柱间的场合——一个黑亮的西瓜头反射着阳光突然冒了出来。他的额角不明显的爆出一根青筋,坚决的把自己排除出类似的情景。
回忆像书本一样一页页翻过,宇智波斑大概浏览了一遍,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情报,也大致了解了这两人到底怎么走到一起。
宇智波斑从记忆里退了出来,嘴角一抽一抽的。虽然知道了很多自己不曾觉察到的情报,可为什么感觉那么憋屈呢?
这姑娘的回忆怎么是第一人称视角?简直像代入她经历了这么多年——各方面的的经历,甚至包括谈恋爱!
斑大爷黑着脸,嫌弃的把人甩开。
我落地赶紧翻滚着爬起来,向止水那边冲去,速度之快,甚至在海面上拖曳出了长长的白色浪花。
浪花拍打在浅红的月华之上,碎成泡沫,折射出五彩斑斓的波纹。
我被挡在外面了。
气急败坏的低声骂了一句,我重新观察了一阵,开始挥手召唤更狂猎的风,更磅礴的雨。越来越多的乌云开始向这边聚集。我挥手召唤它们,企图用一层层厚重的云彩遮蔽住天上的月亮。
这简直就是用物理对抗神秘!
重生到现在,我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无比痛恨自己坚实的唯物主义科学观,以至于用什么术都要从科学出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支撑这里的基础也不再是原来的基础。
皎洁银白的月亮没有被云彩遮住。
它像一个可怖的奇观一样,越变越大,仿佛不断在拉近和地面人们的距离。明亮的月光逐渐变得暗淡,染上绯红的色泽。
田之国的民众早早收到了来自都城的通告,一旦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就躲在家里不要外出。
音隐村内,忍者们组织好村民躲进了地下,地面上只保留着最低限度的人手。有一个刚提拔没多久的年轻暗部发出一声闷哼,靠着墙壁的身体滑落下去。旁边的同伴赶紧扶住他,揭开面具想要进行急救。
站在窗边的宇智波鼬回过头,血红的眼睛里浮现出黑色的三角风车。
“把他送到地下,交给宁次。”
宁次现在是音隐村医疗班的负责人,对于治疗精神损伤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薄如红纱的月光静悄悄的笼罩在半空中,被隔绝在满村血色的灯笼之外。
佐助紧张的显露出自己的一勾玉,牢牢盯住面前的灯笼,灯笼上同样映照出一枚一勾玉,顽强的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屋檐下,街道上,门廊里,每家每户都悬挂着一盏映照出写轮眼的灯笼。它们映照出不同数目的勾玉,散发出或强或弱的红色光芒,然后汇聚在一起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