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担心,兴许他们两个只是恰好没有携带玉牌而已。”看着原地徘徊的师兄,沈铎安慰道。
宋衔之白着脸摇头:“不会的,小好最守规矩,从来都是玉牌不离身的……”
他实在心慌,只好将音传至丹峰。
这一次终是有了回应。
林檀玥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带着些不可置信和慌乱:“宋师弟,是你吗?”
“是我师姐,叨扰了,我想拜托……”
“宋师弟先听我说……”林檀玥焦急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在何处?千万不要回来!现在宗门上下寻你都寻疯了!你若回来,定然会被抓住的。”
宋衔之蹙眉反问:“为何要寻我?”
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眼皮猛地跳了几下。
果然,下一瞬,林檀玥便说出了惊人的消息。
“原来宋师弟还不知道。”
“掌门他,仙逝了……”
“医师查明是被人用高阶仙器所杀的,就在你离开的那天,有人看见你当天晚上去过掌门房内。而且,掌门身上还有飞雪剑式留下的伤,伤口还残留着属于你的灵气……”
“现在大家已经认定你就是凶手了。”
“云仙君闭关,师傅又素来不管事,所以现在宗门内,是新掌门叶蝉君管事,你应该知道,她不太喜欢你……”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无论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只要有叶蝉君山叶在,这人便都是他杀的。
乍一听闻这样的消息,宋衔之感觉整个世界都是不真实,心头惊怒交加,半晌过后,又觉得一切都荒谬又可笑。
他不过是出门做了个任务,便被人生生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也不知到底是谁,竟然如此恨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多谢林师姐提醒,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劳烦师姐相告。”
“师弟是想问你院中地那些人吧,听师弟们说,他们被叶蝉君抓了起来要引你回去,不过你放心,他们性命无碍。”
宋衔之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一半,道了谢,便捏碎了玉牌。
有玉牌在,方才又被他用灵气催动过,山叶他们应该很快便能使用追踪之术找到这里来。
宋衔之脱了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向一边低着头沉思的沈铎,心底空落落地一片。
“你……”
“沈师弟你……还不走吗?”宋衔之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开口有些艰难:“我现在可是宗门的罪人,你还要,待在这儿吗……”
他眼眶发烫,此刻如鲠在喉,却骂不出来,哭不出来。
沈铎低着头,脸上是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
许久未能得到回答,宋衔之心头有些锐痛,一直紧张攥着的手指也松了下来,抬手拿起桌上的配剑,转身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一道热源便从背后贴了上来。
热气吹拂在耳根,荡起一阵酥麻。
宋衔之错愕的转头,正对上沈铎雾沉沉的双眼,他眼中情绪难辨,但觉得有些怨怼之意。
声音低沉的问宋衔之:“师兄不信我?”
他手掌宽大灼热,抵在宋衔之的腰上上下摩挲,与他耳鬓厮磨:“师兄为何还不信我?难道……我待师兄还不够真心吗,嗯?”
宋衔之浑身一紧,心想:沈铎不会在这个时候又犯病了吧。
但这样想的同时,他的心中却不是之前的害怕和小心翼翼,而是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然他整个放松下来。
沈铎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贴着他嗅:“师兄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师兄不能赶我走……”
宋衔之一瞬间红了眼眶,颤巍巍的落下两滴清泪,被沈铎一口添掉了。
“行,行了……”他伸手拨开沈铎的脸,抹了把脸。
“我们先离开这里,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两人相携出门,一路上,果真见到许多传缉令,悬在镇中的各个角落,上面张贴着宋衔之近期的画像。
画像惟妙惟肖,与宋衔之本人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几个修士散散的围在画像面前,大声讨论着宋衔之的容貌,又一边垂涎着传缉令上的悬出的高价赏金。
“你们说这宋衔之,前些天还有传闻说,他已经主动伏诛痛改前非了,怎么还能干出杀害自己宗派掌门,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谁知道呢,兴许他前些日子都是装的呢,为的,就是要谋划如今这一切。”
“果然啊,美人如毒蝎啊……”有人感叹一声。
“胡说!只是这宋衔之内心歹毒,就算换了张面皮也难掩本性,要我说,同是青河宗弟子的白尊者就不一样!人美心善……”
他们从传缉令渐渐聊到了白景逸身上,轻松说笑着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
一旁,沈铎听的面色低沉,浑身戾气浮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