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夏末,夜里的冷也侵蚀而入,门板贴上去冰凉刺骨。
秦茗的虹膜无意识地收缩,尝试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僭越里找到挽回点。
垂目间,胸前肌肤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两团嫩白颤颤巍巍,像被兜住的水豆腐,是与她的骨头截然不同的艳色。
“监听器,”秦茗微微闭上眼睛,周旋道,“房间里有监听器,先关掉。”
她不想,也不能,让第叁个人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猛然间的天旋地转,沉烨把她像翻一张皮影似的,翻过来正对他。
衬衣领子早被他扯得凌乱,大片的健壮肌肉抵着她,雄性荷尔蒙染了她一身。
沉烨笑得邪恶,不知从哪变出半卷纸胶带。
扯出手掌长度的一截,然后
横贴在她的唇上。ρó?ω.?óm(po18w.)
“我不介意像封窃听器一样,让你整晚说不了话,”隔着胶带,他摁了一下她的唇中,“别反抗,你就可以问你想问的。”
命令的语气格外倨傲,不是在跟她商量。
秦茗勉强抬头审视他,目光陌生。
几秒后,迟疑地点头。
沉烨似乎很欣赏她的知趣,把胶带撕了准备随手扔掉,可上头印着的口红又实在惹眼,他多看了一瞬,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秦茗含着唇,残留的胶带气味弥漫在口腔里。
她快要认不出眼前的男人,尽管他的面部线条仍如新闻照片里的那般凌厉冷硬,可眼底充斥着的狠戾却太过陌生。
秦茗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差,为了确保事情进展顺利,看过许多关于他的新闻。
四年前,那场从奥运凯旋后的发布会,总台记者提问“您在奥运周期结束后如何安排日常饮食?“,他能直接不耐烦地骂回去“老子吃什么关你屁事。”
然而再嚣张的回应,也比因性欲而起的残暴狂狷好上千万倍。
沉烨似乎嫌屋里太热,将衬衣脱了。
古铜色的贲张之上,浮着几条窜起的青筋,蜿蜒着隐没到裤腰,恐怖又色气。
他的样貌本就是一顶一的好,加上这副身材,更是圈里那些年轻小生望尘莫及的。
秦茗理解了无数人追捧他的道理,内心却没有太大波澜。
她爱干净,而沉烨看着就很脏,运动员都经常流汗,也不知有没有认真洗澡。
“怎么?”沉烨见她许久不说话,轻嗤,“跟我装不熟?见外?我们做邻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茗深呼吸。
他说的不假,篱苑是怀宁区最高档的住宅楼,一层二户,她原本独享整层,去年由于公司周转困难,不得已要将对面那套出售抵债。
秦茗本不期待能在年内完成交易,毕竟能全款买得起篱苑房产的人凤毛麟角,她当初也是几经波折才购入,就连房贷都违约过叁次。
未曾想却很快找到下家。
那时,她还以为是体育局钱多,后来听Jessica说了他的代言收入,才知财大气粗的是沉烨。
她在心里哀叹了声,站直身子,却不慎踩到地上的胶带。
沉烨很明显是有备而来,否则怎么会在几分钟里就能摸出桌下贴着的窃听器。
空气中飘着醉人的香气,秦茗尽力把持住思维清醒,后背发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艰难吐出一句话。
“摄像头。”
“什么摄像头?”秦茗脑子里只剩下窃听器,抬头望了望四周墙角。
她没在这里装摄像头。
沉烨似笑非笑:“你家的摄像头,哦,也是我家的。”
秦茗在回忆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你不就是想看看,那回苏妙来我家,有没有成功勾引到我么?”沉烨随手撕了片花瓣,“我对她没兴趣,倒是你比较有意思,看了监控,却忘了系统都是相通的。”
秦茗有一丝崩坏:“能瞒着么久,倒不像是你的作风。”
“确实。”沉烨将碎片花瓣扔出窗外,再次欺身走近。
屋里静谧,只剩外头秋风拂溪。
他反感任何的束缚,更何况来自旁人的窥探。
那时本能的反应是拿着证据要她认栽,正如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但转念一想,一步步和她周旋,看她如何达成目的,倒是比直接揭穿有意思得多。
沉烨也是头回见到像秦茗这样稀罕的女人,欲望更盛。
她家的东瀛侘寂装饰一如她的形象。
体面的,客气的,井井有条的,又由于太过整齐而透露出一丝诡怪。
她绝对不是同行夸的那样谦虚专注,反倒像是为了掩饰某些内核所伪装出来的表象。
沉烨索性不同她绕弯子:“我也看了你家的监控,真不巧,那时你在换衣服。”
正如他所预料的,她终于显露出了情绪,可还在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