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草比赛结束,已到了午饭时间,一群人照常去昨天那个院子吃饭。
几个职员低声议论着昨晚那场烟花,还跟萧自宾开起玩笑,问晚上能不能再来一场。萧自宾倒是大方,说这次没准备今晚的,一口承诺等下次团建再给大家来场更特别的。
众人一阵起哄,连称呼都从“萧总”变成了“姐夫”,还嚷着要上网爆料,为昨晚的新闻添砖加瓦。
正笑闹着,突然听到句“有人去学校闹事了”,嬉戏的职员顿时安静下来,随即低声询问着详细情况。
埋头吃菜的林以祺听完也愣了下,取出手机看大家说的群消息。
那是留在学校值班的几个职员发来的,有人去学校拉了横幅讨公道,因为没像上次那样硬闯抓人也没动手,保安不敢把人轰走,只能报警。闹事的人已经被民警驱散,临走前还扬言不会罢休。
“老婆出轨?”看到闹事的缘由,林以祺不禁轻嗤了声,“这种事也能赖上学校?”
事情的始末很简单,一个培训合格的学员进入工厂上班,才半个多月就与男同事恋爱同居,老家的丈夫发现后带人前去闹事,在工厂讨不到好处便又去学校,理由是他老婆与学校签了中介协议,算是学校的人。
“怪学校把他老婆安排进工厂?怎么不怪他自己没能力留住老婆?”萧自馨在一旁摇头叹息,“男人呐,就只会推卸责任。”
平时听她说这种话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看到她和沉筠依然以好朋友的名义时刻腻在一起,林以祺越发感觉有趣,好像她说的每句话都比原来有深意。
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某些秘密的成就感还挺奇妙的。
校长也打了电话汇报这件事,林以祺没放在心上,继续跟大家一起吃喝玩乐。
一群人组了队要去骑马,林念安兴奋地叫林亦行带她参加,说完才反应过来两人刚吵过架,于是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跑回来缠着林以祺撒娇。
林以祺的骑术是林亦行教的,他在这方面很专业,还参加过正规比赛。
马场很宽,有几条供人娱乐的赛道,不过大多数职员都没学过骑术,只是随便上马感受一下,赛道用不上。
教练不够,林亦行便充当起教练,教大家基本动作要领,还亲自上马示范,比工作人员都要专业,一下就收获无数赞赏的目光。
林念安一看他风头大盛就生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姐姐也会,骑得比他还好!”
这下众人闹得更欢了,纷纷起哄让他们表演一段,林以祺爽快答应。
马场提供专业的装备,兄妹俩进去换了衣服出来,现场立刻尖叫一片。
白衬衫,白马裤,黑色骑士服,高筒马靴,英式头盔,真皮手套。看着和自己穿了同款衣服的林亦行,林以祺倒是很能理解那些尖叫声由何而来。
当年她第一次见到林亦行骑马,他便是这样的装扮,高贵,优雅,在地上是温柔的绅士,上了马又变成潇洒的骑士,看他跑完一圈,她的心早已跳得不能自已。
后来去看他比赛,盛装舞步时他穿了燕尾服,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只一眼她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也没多帅啊。”萧自馨淡淡地扫了林亦行一眼,又笑着看向林以祺,“还是你更帅。”
林以祺低笑:“你也不怕沉筠吃醋。”
林亦行走过来,将防护背心递给她:“穿上吧,这里的马跟我们不熟,小心点。”
当年他那匹马从来不许别人碰,林以祺是除饲养员外唯一一个可以骑他的宝贝良驹的人,时间久了,马也认识她了,每次她坐上去都特别乖。
林以祺不敢大意,仔细做好防护,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立刻又赢得一阵掌声。
赛道是环形的,马场毕竟不够专业,不敢让所有选手用同一赛道,于是全都单独隔开。
林亦行选了最外面那条,站到起跑线前又对林以祺强调一遍:“玩玩就行了,别跑太快。”
这是他当初说得最多的话,她好胜心强,他便每次都让着她,她知道后反而不开心,总是拼了命地想赢他。
“放心,我现在很惜命。”
哨声起,围栏打开,两匹马迈步扬尘而去。
刚才只随便骑了几圈和马熟识一下,连磨合都算不上,林以祺的确不敢跑太快。再看旁边的林亦行,一直匀速跟在她后面,与她保持相同的距离。
多年前便一直是这样,说怕她摔了,必须跟紧她。可她要真摔了,他又能做什么?
“救你肯定是来不及了,也只能跟着你摔下去,陪你一起疼。”当年他是这样回答的。
头顶的太阳被云层遮住,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听着众人的欢呼声和身后的马蹄声,林以祺猛地扬鞭,加速冲过终点。
看着场中两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萧自馨戳了戳萧自宾:“你老婆帅吧?”
萧自宾点头。
“当初让你多学点东西你不听,整天就只知道学习学习,工作工作,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