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隐隐有股饭菜香味,林以祺朝餐桌看去,上面还放着好几个菜,明显已经凉透了。
“你做的?给我的洗尘宴?”
难怪会问她什么时候到家。
“出差这么久,舟车劳顿,所以……”萧自宾面带微笑,倒也看不出遗憾和不满,“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水。”
看着楼梯上的背影,林以祺不由得撇撇嘴。
刚才见他出来迎她,她都已经准备好丢给他一句“要吃醋一边吃去,我不想看你的臭脸”就上楼洗澡睡觉,谁知他满脸都是温柔笑意,她这句也没用上。如今看来,这人觉悟还挺高。
在乡下那么多天,一直没机会好好泡个澡,刚坐进浴缸享受到久违的按摩,林以祺就舒服得喟叹一声,闭上眼不愿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推开,萧自宾走进来:“还没洗好?”
缸内水波流动,林以祺抬手换了曲音乐,懒洋洋地看着他:“累,今天不做。”
萧自宾笑得有些无奈:“你以为我满脑子就只会想那件事?我是担心你在里面出什么事。”
“泡个澡能出什么事?”智能调节的按摩力度不够,林以祺握住遥控又加了一档,“别跟我说话了,费力气。”
萧自宾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走到浴缸旁坐下,搭上她的肩,像模像样地捏起来。
林以祺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舒展身体笑出声:“难得难得,萧大少爷也会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不是没力气说话么?”手指沿着她双肩一点点往外移动,他轻声问,“力度可以吧?”яоúωěńńρ.мě(rouwennp.me)
林以祺点点头,满意地闭上眼。
困意再次袭来,她坐在浴缸里迷迷糊糊地睡去,头从真皮软垫上滑下,又被一双手掌及时托住。
她清醒过来,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萧自宾伸手下去撩起水帮她清洗,等混着泡沫的水全部放干,又换上干净的为她冲洗一遍,“去床上睡吧。”
林以祺起身,取下毛巾擦着身子,目光瞥到他睡裤下的胯部,不禁笑了声:“脑子没想那件事?”
“正常的生理反应。”他说得淡定,脸上也没什么窘迫之色,见她将手绕到后面,便自然地接过毛巾替她擦背。
林以祺松开头发,打开吹风机,背上那个熟悉的位置突然落了根手指上去,沿着疤痕轻轻抚摸。
吹风机响着,她不知道他是否开过口,更不可能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也只继续吹着头发,什么都没问。
躺到床上时,他跟着进了被窝,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晚安。”
林以祺低声应了句,闭上眼不想说话。
然而越是累得想睡,越有人不让她安宁,刚感觉好像进了梦里,床头的手机就忽然响起来,震动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萧自宾迅速坐起,捞过手机准备替她挂断,她却已经醒了:“谁啊?”
“一个陌生号码,要接吗?”
林以祺艰难地睁开眼,瞥了眼来电显示,也慢慢起身靠坐在床头,尽量收敛着怒火:“您好。”
毕竟她现在到处跟人合作,每天找她谈公事的人数不胜数,说不定就是什么大事。
“是我。”对面是一道男声。
“谁啊?”没自报家门也就算了,这声音听上去还不耳熟,“打错了吧?”
“没打错,我就是找你的。”
“那你究竟谁啊?”林以祺瞬间没了耐心,“我他爹的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边似乎被她吓到了,顿了顿才回:“孙存阳。”
林以祺睡得头都还是晕的,听到名字思索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谁,语气更加不悦:“有事?”
“我想……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不能。”林以祺猛地挂断电话,顺便把号码拉黑。
很少见她发这么大火,萧自宾问:“怎么了?”
“大半夜扰人清梦,有病。”
看她气得都要摔枕头了,萧自宾忍不住笑道:“看来某人是不小心撞枪口上了。”
“听你这语气,还挺同情他?我要是告诉你,刚才打电话的,就是那个到处宣扬我的第一次给了他的人渣,你还同情他吗?”
萧自宾顿时敛起笑意:“他打给你干嘛?”
“约你老婆吃饭喽。”林以祺朝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实地考察,借鉴经验,咨询专家……一系列工作下来,扶贫项目的具体方案还是没能确定。
物资帮扶是效果最差的公益方式,自基金会成立那天起,就已确定这种模式只在失学女孩身上展开,可抛开最简单这种,真要达到林以祺理想的“授人以渔”状态,一切又都无比困难。
“或许,我们也可以举办一个公益创投大赛?”方薇道,“多收集些方案,说不准真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