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白,林以祺什么回应都没有。
第二次表白,林以祺终于回了句“你先追到我再说”。
萧自宾以为,这至少算是个好的开始,直到后来他才意识到,林以祺口中的“追”,不是追求,而是指最原始的含义。
因为他经常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说是带人去考察,最后却几乎天天待在乡下。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考察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这个领头人。
萧自宾知道,她向来说一不二,既下定决心要发展新的事业,就绝不会一曝十寒。
但他也确实没想到她这么能吃苦,大冷的天还到处奔波,耐心十足。看这架势,说不定她真能在股东大会前就拿出可行的报告来。
终于又盼来一个能休息的周末,萧自宾照常给林以祺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他想去乡下看她。
这次林以祺没拒绝:“你要想来,那直接法院遇吧,康华县,明早九点开庭。”?οǔщёйщǔ.d?(rouwenwu.de)
是他们上次救下的弃婴的案子,隔了这么久,终于要有结果了。
林以祺是特意抽出时间来旁听的。虽说她没有收养孩子的打算,却也算参与了救人,孩子的家人又都是她熟悉的同乡,她想亲眼看看庭审结果。
孩子的母亲气色很差,毕竟生产完就一直没得到好的治疗和休养。何况,这已经是她生的第三胎了。林以祺还在村里时就听说过,她已经打掉两个女儿了,不知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反正她自己也想要个儿子。
除了父母,孩子的爷爷奶奶和叔叔也都要接受审判,到最后唯一无罪的,便是樊淑——她当时就是因为阻止哥嫂和公婆遗弃孩子才被家暴。
庭审结束后,旁听的人相继离开,林以祺沿过道出来,另一边的樊淑起身,刚好与她遇上。
看得出来对方一直没发现她,但四目相对后,满脸茫然的女人也只是呆了两秒,就又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独自往外走。
林以祺没说什么,继续安静地跟在人群后,到了外面才发现聂钦居然也来了。
展颜率先去打招呼:“聂警官你也来了?怎么不进去?”
聂钦尴尬地笑笑:“迟到了。”
随后目光又落到林以祺身上,看到与她并肩而行的萧自宾,他顿了顿,赶紧移开视线,微笑着问:“结果如何?”
“大快人心。”展颜兴奋地伸了个懒腰,“不是遗弃罪,是故意杀人罪,杀人未遂,有期徒刑八年,最少那个也是三年,让他们滚去监狱待着吧。”
走在前方的樊淑忽地停下脚步,双肩紧绷,过了两秒又快步离开。
邱来娣道:“可能会上诉。”
“事实摆在那儿,上诉也改变不了什么。”林以祺从樊淑身上收回目光,笑道,“没想到聂警官也对庭审这么感兴趣。”
“毕竟也算是我救回来的人。”聂钦低声笑笑,目光却始终不曾在她脸上停留,反而转过头跟邱来娣说话,“结果出来了,你也可以放心办理收养手续了。”
萧自宾一言不发地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一个坦然,一个躲闪,的确不像是正常的关系。
法院不让外来车辆开进去,几人的车都在对面停车场,从大门出来时,刚好有个小贩推着车经过,车上有糖炒栗子和煮花生。
看一眼远处缓慢而行的背影,林以祺叫住小贩,各买了两斤。
展颜笑道:“原来林总也好这口。”
林以祺接过小贩递上来的栗子和花生,却对萧自宾道:“帮我把钱付了,你们要吃自己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就见她已抱着两个袋子跑出去,追上街对面的樊淑,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樊淑停下脚步,依然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
“天气冷,吃这个暖和暖和,实在不想吃,捂捂手也行。”林以祺直接将东西塞她怀里,回头看了看空旷的街道,“雨越来越大了,等我一下,我送你。”
看她一脸真诚,樊淑终于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是当着她的面“唰”一下将栗子和花生都扔地上。
远处的几人看得愣住,展颜抬腿就要上前,却被萧自宾拦住:“让她自己解决。”
林以祺没生气,也没再去管地上那两包东西,只笑了笑:“好歹算是我一片心意,对你而言就这么一文不值?”
“用不着你可怜我。”樊淑脸上没什么表情,更看不出愤怒,只有沙哑的声音显示着她的绝望与无助。
“不是可怜你,我是想感动你。”林以祺无奈地摊摊手,“这么冷的天,一包糖炒栗子足以温暖你的心,让你记一辈子,也爱一辈子,我不过是想让你爱上我而已。”
樊淑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却渐渐有了不一样的东西:“你什么意思?”
“就我刚才说的意思。”林以祺朝她无辜地眨眨眼,“别人能做到的事,我应该也能做到吧?都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