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欣让人送回来的?”
邵云博满脸喜色的连连点头道。
“是啊,郡主他们在北疆适应得很好,接连袭击数个蛮族部落驻地,缴获了大量的牛羊马,这可是北疆此前从未曾有过的创举,这可是不世之功啊。”
安常煦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着那份奏折看了起来,发现里面不仅写着邵云博说的这件事,还有李常欣接掌定北军后,改旧例,让将士们放开饭量吃饱肚子,然后组织人手上山打猎,去结冰的河面上凿冰捕鱼,让定北军上下的都能吃饱吃好的事。
看完奏折,安常煦激动到有些热泪盈眶,心中既觉欣慰与自豪,又有些酸涩痛疼,目光仍盯着奏折上写着的那些,李常欣都做了哪些事的内容,口中却抱怨道。
“好不容易才送出来的东西,竟然不是由她亲自写的,这态度真是太敷衍了!”
已经不动声色的凑到近前的刘乐道。
“陛下,这下边还有呢?是不是郡主给您与太尊亲笔写的书信?”
只顾着看奏折,没顾上其它的安常煦闻言,迅速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纸包中的其它东西。
“这些是画?”
的确是画,是南江书院中盛传的写实画风,画中有李常欣做大将军打扮,高座主帐,威严十足的给下方部将开会的场景,还有李常欣带着人踩着雪撬,带着人在草原上驰骋,以及端下蛮族部落,让那些人跪伏一地的场景。
还有李常欣带着人利用随身携带的炉架、柴禾等物品,兴高采烈的在雪地里升起火堆烤全羊的场景,以及李常欣在大营中与众将士围坐在一起,大碗肉喝汤的场景等。
看完那些画,自打李常欣带着人北上后,安常煦就一直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落下,不愧是李常欣,就算前方没路,她也有本事带着人顶风冒雪的开辟出一条路。
看到画下还放着三个信封,安常煦拿起属于他的那份,拆开看了一下,看到那确实是李常欣的笔迹,他的心情才平衡了些。
信中写的内容,是李常欣一直以来的风格,吐槽、抱怨加诉苦,吐糟抱怨的对象,当然是定北军的前任管理者们,诉的不是她在那边的生活上有多辛苦,环境有多苦,而是她为了做什么事,又搭进去多少钱,她的心有多苦。
看到那字里行间透着的生机和活力,就知道她在北疆的确适应得很好,很乐在其中,这让安常煦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看到这段时间以来,大多数时候都心情不好,尤其是在知道王东安在私下做得那些勾当后,更是时常忧心忡忡的皇上,终于眉心舒展,露出一些轻松愉悦的神情,刘乐和邵云博也跟着放下心来。
安常煦毕竟还很年少,正处性格发展的重要阶段,看他前段时间的状态,着实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了来自朝局与个人心理方面的双重压力,性格往极端方向发展。
看到那些画中的内容,邵云博也忍不住感慨道。
“郡主实在是天生的将才,敢行天下人不敢为之创举,方能取得如此令人瞩目的功绩,着实令人敬佩!”
安常煦有些欣慰,也有些骄傲,毫不客气的点头道。
“主要是我祖母未雨绸缪,早前就在日常游戏中,教我们一些生活东西,这次决定派常欣北上后,又为她尽量做了万全准备,都被常欣用上了。”
说话间,安常煦顺手抽出其中一张画,递给刘乐道。
“让他们尽快将这副画放大,明天上朝的时候,我要让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乐阳郡主取得的功绩,乐阳郡主是凭实力去镇守北边疆。”
匆匆处理完当天的公事后,安常煦就带着从北疆递出来的那些东西,搭邵云博的车回太尊府。
“奶,常欣让人送信出来了!”
听到这轻快的声音,再看到安常煦那一扫郁气,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的神情,陈凤琪就知道,肯定是李常欣在北疆的表现与生活状态,比她预计的还要好。
这让陈凤琪也一直提着心,总算放了下来。
“信上都说了些什么?”
“算那个小没良心这次还次还算有心,不仅给我们分别写了信,还让人将她在那边的生活日常给绘制成图,给我的信,还是老规矩,总想从我口袋里多掏些钱,给您和叔婶的信,我没看。”
虽然没看,安常煦也能大致猜得到一些,对着家里不同的人,措辞不同,总之就是为达目的,将邀宠卖乖的那套手段玩得特别熟练,可是家里人还就吃她那套。
陈凤琪先看的也是那些画,得知李常欣竟然借着草原被厚厚的大雪覆盖之机,去草原上端掉那些蛮族部落驻点,着实感到有些震惊和意外。
“这丫头的胆子可真大啊,竟然想到能以这种方式突袭敌军驻点,我们不知道那些部落的驻点,可是那些蛮族内部之间,肯定知道彼此的驻点,只要能找到一处,就能顺藤摸瓜的端掉一串,这可真是个办法。”
说起这些,安常煦的心情就有些激动。
“是啊,还有一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