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寅歌来到了爷爷的宅子里,爷爷退伍后在仁和星住下了,要见爷爷的话必须搭乘宇宙飞船。
沉仁和只为叁件事见自己的儿孙,将来的进路,婚配,丧事,而她正是为将来的进路来的,她已经二十一岁,按照沉家的传统,她也要去部队里磨练五年。
身份认证后,她穿过主宅的花圃,来到大厅,沉仁和已经八十多岁,但依旧硬朗英伟,不愧是带领了沉家军攻下仁和星的总指挥官,大帝将那颗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他们沉家享有着无上的荣誉。
“来了?”沉仁和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或许是习惯,他即使退伍了也仍旧每天穿着军装,见到孙女来,摁了下手里的遥控,自卫机器人出来,给两人倒上茶水后安静退下,“来了就坐。”
“是,爷爷。”沉寅歌闻音坐下,但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从没见过爷爷,沉家除了爷爷都留在紫薇星,爷爷定下规矩,沉家人只能凭着自己去打成绩,若想在仁和星或者其他的星球上有什么荣誉,都要自己去争取。
对爷爷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高中的历史书上,就连上面爷爷的照片,也是他年轻时候的。
沉仁和摁下手边的按钮,沉寅歌的资料便陆陆续续的投影在眼前,密密麻麻的,记载十分详细,沉仁和粗略看了几个关键词和评价,脸上浮现出笑容,忍不住感叹道:“真不愧是我沉家的血脉,寅歌以后肯定能成为像爷爷我一样的指挥官,你就去彼得海陆空军士培育所吧,爷爷以前就是那里出来的,准备去哪个部门?”
沉家的子女基本都是alpha,只有极少数的omega,alpha基本都去参军了,omega则被送去政治联姻,只有在这个上面沉寅歌觉得自己很幸运,没有自由的同时她至少还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伴侣,她的一切都可以去战场上拼过来。
沉寅歌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想做什么,但爷爷现在就必须要一个答案,她只好随便回答:“我想进空军。”
“空军?!”沉仁和更加欣慰,“跟爷爷一样,寅歌才是小辈里最有志气的一个,这张卡给你,回去以后想买什么都算在爷爷账上,以后就不要坐太空列车来了,买个自己的飞船吧。”
爷爷给了她一张黑色的磁卡,上面的花纹细致,尤其是那朵象征着沉家荣誉的梅花,里面的财富多到难以想象,爷爷这么做,看来对自己的期望很大,她不想让爷爷对自己失望,从小她就是个听话且内敛的孩子,她很少和同龄人出去玩乐,家里的兄弟姊妹也很少会聚在一起。
“谢谢爷爷。”沉寅歌浅浅笑了笑,接过那张卡。
“回去后就在家好好休息二个月,那个培训所可是九星里公认的严苛,到时候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了。”沉仁和叮嘱道,他眼角的笑意还没有退,看来他真的很高兴。
“知道了,谢谢爷爷。”沉寅歌又道了一次谢,她不像自己的妹妹们那样会说好听的话来讨好长辈,她甚至不会挑起话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沉寅歌就告辞回去了,出门不到十几米她便抽出一根烟来点燃,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烟圈,有些无神的向太空站走去,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将指尖还剩一半的烟掐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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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学生就要毕业了,过几天再回来学校拍几张毕业照就要各自东西,萧云澜看着抽屉里为数不多的抑制剂,犹豫了一会,将最后一支用掉,坐在沙发上安静等着药效。
她结婚八年,再过叁天就是她叁十岁的生日,也挺巧的,那天正好也是毕业生回来拿照片的日子,也是她最后一个机会看见沉寅歌。
沉寅歌是她见过最完美的学生,任教九年,从没有一个学生像她那样优秀、沉稳,安静。她是沉家的子孙,是alpha,身姿挺拔,有着比男人还要英气深邃的五官,皮肤白白的,穿着圣明亚大学的制服,优雅而贵气,别提多迷人。
她总是会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沉寅歌身上,她比自己要高,有时候会帮自己搬一些厚重的教材。只是一点不好,她爱抽烟,一边抽烟一边发呆,修长的手指夹住细烟的中间部位,出神的想着什么事情,烟火烧着了手她也不为所动。
“你不要紧吧?”这是萧云澜和沉寅歌说的第一句话,她看见对方指间都烫出了水泡。
沉寅歌回过神来,浅浅笑笑,将烟掐灭,扔进长椅边的垃圾桶里:“不好意思,谢谢。”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生怕惊扰了谁,温柔又内敛。
“来我办公室吧,我抽屉里有创口贴。”萧云澜觉得不忍。
“什么?”她看起来有些微微的吃惊。
萧云澜被她这反应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我看你手指……起水泡了,我想给你处理一下……怎么了吗?”
对方闻言,将指尖的水泡掐破,伤口立马流脓,还带点血:“这样就没事了,回去我洗一洗擦一擦就好了。”
“怎么能这样,不疼吗?”萧云澜抢过她的手,有些在意,“以后别这样了,去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