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合上腿,含住腿间黏腻一片,扯过一只枕头遮住自己身上污浊的性爱痕迹,现在她才真正注意到,晏随甚至连衣服也没脱,就这样侵犯了她。
她混沌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秒也不想再见到晏随,可是她浑身这样,连逃出去的勇气也没有,只能窝囊地继续窝在这张肮脏的床上,茫然呆滞地瞪着眼睛,试图接受这些荒诞的事实。更讽刺的是,这张床是她亲手为晏随铺好的。
晏随扣好裤子,穿戴整体躺在床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拉扯她的身体,非要她和他面对面才罢休。
江璟低着下巴,像是想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坚不可摧的球形,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晏随比她洒脱得多,既然做都做了,那他以后就还要继续做。
他也趴下,挪动身体,故意凑到她脸边,问:“很害怕吗?”
他们的鼻尖几乎要凑到一起,气息可耻地继续纠缠。
江璟往后缩了缩,“你怎么问得出口……”
晏随不正经地笑着:“睫毛都哭湿了,真可怜。”
江璟肩膀抖动,她沉下眼皮,拒绝和他有分毫眼神交流。
“不如我不告诉我爸,让你好继续享受他给你的富贵安逸。”
江璟没有反应,她内心纷杂不堪,她甚至有要将晏随告上法庭的冲动,可是他到底没有真正插入她的身体,律法的惩罚总是恪守法律规章制度的,又能把晏随怎么样呢,最多摧毁他一些名誉……但是先生,先生会怀疑她,厌弃她,憎恶她毁了他唯一的儿子。
先生对她那么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这样对先生。
江璟默默很久,发白的嘴唇颤抖着:“别告诉他。”
晏随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果然舍不得钱。其实我爸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不考虑考虑两面讨好?父子共用一个女人,你也算有本事了。”
江璟闭着眼,难堪到了极点:“不考虑……”
晏随听完没觉得意外,把倒好的酒递给她:“你嗓子哑了,润一润?”
用酒给人润喉咙,江璟听完只想苦笑,她无力地摇了摇头。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突兀的敲门声让江璟浑身一惊,管家的问询声接踵而至:“少爷,医生到了,现在进去吗?”
江璟心冷,扔开枕头爬起来,狠狠咬紧后槽牙,看到地上被撕碎的内裤和零散的衣物,紧张到额头上的血筋都爆起来了,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人发现她在这里。
她病急乱投医,竟然用求助的眼神望向晏随,那个冷漠的禽兽。
“求…求你……晏随…你让他们走……”她跪在床边,伸长手臂去够他的手臂,一个不小心没跪稳,失去平衡摔倒了地上。
摔倒磕出声响,门外的管家再次出声询问,晏随还是没有说一个字。
江璟出了虚汗,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也管不了她没有穿任何衣物,只是战战兢兢站起来,拉住晏随的手臂,低头跟他企求。
“求你让他们走吧……”
晏随任由她拽着,却不为所动,“小妈看都不看我,我怎么知道你的诚意。”
江璟佝偻着背缩着肩,缓缓抬起头,温柔的眼睛失去了光彩,里面只有层层迭迭的泪花。几缕被泪水浸湿的头发贴在她的侧脸上,一直贴到唇边,一张漂亮的脸现在看上去只剩卑微和慌张。
她就这么倔强地看着晏随,煎熬着希望自己已经让他满意。
他放下酒杯,终于开了口:“你答应做我一年的情妇,我就帮你。”
这个要求,叫江璟悲痛,被戏弄一次两次他还不满足,竟然想折磨自己那么久。
她松了手,双手握成了拳,绝望又坚决道:“我不会做你的情人的。”
“有骨气。”
晏随忽地笑了,对着门口高声呼喊:“进来吧。”
门外的管家等候多时,听了命令,开门的速度极快,快到江璟甚至来不及找任何东西遮蔽住身体,他就领着一个男性医生打开了门。
晏随感到腰上一紧,江璟主动拽着他的衣服,贴上了他的身体,她怯怯躲到他背后,低着头,额头抵在他脊背上。
他能清晰无比地听见她的抽泣声,感受她的战栗,和手腕上用力的拽扯。
她溃不成军,她怎么狠得过晏随。
“出去……出去……”
江璟不断小声重复着,尽管知道管家和医生已经看到她了,她也没有脸面对这些人。他们都是先生身边的人,每一张嘴,都可以把现在小妈和儿子上床的丑闻告知先生。她无地自容。
晏随反手抓住了她一只手腕,侧脸低声问:“答应了?”
江璟蹭着他的脊背,胡乱地点头,她只想解决当前的困局。
晏随用拇指揉搓着腕上发凉的皮肉,命令道:“你们去客厅等着,现在我和小妈……都没有需要。”
管家为晏丛德感到无比气愤,却只能欲言又止,他早知道进来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