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因为谢云柔喊的停车,马车才停下的,而且已经到了城主府。
主人,您回来了?等候在门口的管家福伯连忙迎了上来,脸上有些焦急之色。
小的安排了人送大小姐去武神学院,但是小姐她在路上打碎了车厢,伤了仆人后抢了匹马跑了
说到最后,福伯的脸上涌现出自责的神色。
老奴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还没有消息。
不用找了,她现在正在马车里。谢珣提步朝着城主府内走去,不过她如今双腿已废,你找几个人将她抬回去,虽然以后不能行动,看在血缘关系上,一口饭还是给的起的。
凉薄又漫不经心地语气,传到谢云柔的耳朵里,让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低下头,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难道以后她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谢云柔不能接受,她伸出手拽住门框,艰难地将身体拖到车厢门口,惊恐地哀求道:兄长,兄长,我不要当废人,我知道错了,我去武神学院,我去
谢珣并未理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城主府。
小姐。福伯带着几名侍女走到马车旁边,让侍女搀扶谢云柔下来。
您何苦呢,早就劝过您,不要违逆城主的意思。
谢云柔拉住管家的衣袖,如果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痛哭道:福伯,你帮帮我,你帮我跟兄长求情好不好你告诉兄长,我这回听话、真的听话,我去武神学院,我这回不跑了。
管家福伯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出,小姐这几天忍着点,城主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城主消气了,老奴再去给您向城主说说情。
可是、可是我的腿怎么办?谢云柔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不要当一个残疾。
等会老奴去找个大夫替小姐看看。福伯语重心长道,城主只是想要让小姐长个教训,并不会真的废了您的腿,小姐现在还是乖乖回去,路上也别闹了。
谢云柔吸了吸鼻子,噢。
被这么一说,得到了些许安慰,心里的恐慌也少了点。
谢珣回到了书房没多久,便有人敲了敲门,谢珣抬头看去,管家福伯站在门口。
有什么事?
老奴刚刚替小姐请了个大夫。
谢珣并不意外,福伯全心全意地侍奉着谢家,又是看着他们兄妹俩长大,如今看见谢云柔的模样,必定会心疼万分。
大夫说小姐的腿需要以针灸之法,扎上数日才能恢复知觉。
让她吃点苦头罢了。谢珣将魔金商行缴税的明细单放下,声音平淡:她可有跟你说什么?
小姐看起来是知错了,一直嚷着要去武神学院。福伯恭敬回答道。
是吗?谢珣提笔批下已阅,而后拿出城主印章在缴税明细上盖下章印。
你告诉她不用去了,因为我准备在平阳城的周边城镇,随便替她找个人家许了。
福伯微微一愣,城主为何还要吓小姐,她明明已经答应去武神学院了?
你照我说的做便是。谢珣将印章放下,他要的不是谢云柔一时间的心甘情愿去武神学院,而是接下来的几年里,她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里面。
毕竟,拿下了黑金矿之后,他也没空去管理谢云柔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其让她不定时给他惹事生非,还不如一次性将她吓到底。
福伯怔了一下,看着自家城主的眼神,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道:那老奴这就去跟小姐说。
什么?谢云柔靠在床头处,听见福伯的话,立马瞪大了眼睛。
兄长要将我随便嫁给一个普通的平民?
是的。福伯有些内疚地叹了一口气,城主意已决,老奴也束手无策。
这不可能,我好歹是他妹妹,他、他怎么能想着把我嫁给一个贱民呢。
谢云柔委屈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这几日把这辈子没受过的委屈都经历了个遍。
你你就没跟他说,我愿意去武神学院了?
老奴说了,好歹学费都交了,小姐又愿意去了。福伯故意叹了一口气,谢云柔眼巴巴地看着,那兄长就没反应?
福伯为难地摇了摇头,然后城主就说,现在不用去了,让小姐安心等嫁就是。
我不要!谢云柔尖叫一声,随后又失声痛哭起来,我都同意去武神学院了,兄长他还想怎样?
可是,城主给小姐机会的时候,小姐你没有珍惜福伯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经不是小姐您愿不愿意去的问题了,而是城主已经打消了这个想法,早就劝过小姐,无奈小姐还是打伤仆人逃回来。
谢云柔悔的肠子都青了,我不要嫁人,周边城镇住的都是一些下等的平民,又粗鲁又无礼,还不如当初的废人秦思远呢,他好歹也是世家子弟。
可是,城主已经做下决定,老奴倒是想帮小姐,可也无能为力啊。福伯又叹了一口气。小姐生来娇贵,又如何过得了那种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