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耍我?
谢珣没理他,神色自若地开口道:除了她刚刚选出来的不要以外,其余的都包起来。
都包、包起来?店主结巴一下。
是啊。谢云柔趾高气扬地瞥了对面几人一眼,有些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钱多的慌,非要抢别人挑出来不要的东西。
徐子彦身后两个女子脸都绿了。
客人请稍等。店主见不似作假,当即跑到后面喊了几个人过来打下手,店内挂着的衣物被有条不紊地取下打包好。
总共两千六百七十两,客人付两千六就成。
谢珣身后的随从掏出银票放在柜台上,店主数好后将银票收好,客人需要本店将东西送回府吗?
送去那边的客栈就行。谢云柔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正好是谢珣包下的客栈。
好的。
谢云柔满意了,看向谢珣,兄长,我们走吧。
不急。谢珣的目光从地上的碎鞭扫过,而后缓缓走到徐子彦的面前。
迫于黑袍男人强大的气势,徐子彦不由地抬起头看着对方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如幽潭,透着一股危险的意味。
徐子彦下意识退了半步,你要做什么?
谢珣停下脚步,抬起手,只听得一声细微的出鞘声,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柄细白的长剑。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被抢了剑的徐子彦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他根本都没有察觉对方何时出手的。
你、你拿我的剑要干什么?
你毁了我妹妹的鞭子,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走了。谢珣漠然回之,而后右手将剑横在面前,左手伸出双指夹着剑尖。
不过眨眼之间,细白的剑身一寸寸地断裂,化作一堆碎片掉在地上。
谢珣慢悠悠地将剑柄放在柜台上,而后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满意地看到被吓得失色的几人落荒而逃。
客人,还是尽早离开这里为好。店主见人走了,没忍住开口劝了一声。
那三位,一个是盛家二房的小姐,另外两个是徐家的少爷和小姐。
多谢店主提醒。谢珣淡淡回了一句,而后领着谢云柔回到客栈。
客栈房间,谢云柔在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瞥了瞥刚脱下斗篷准备摘面具的自家兄长,欲言又止。
谢珣注意到她的动静,浑不在意地开口:想说什么就说。
我刚刚听她们说的话,似乎与兄长有关。
与我有什么关系?谢珣不解。
起初是那个徐小姐问她旁边的姑娘怎么突然邀她出来买衣服,然后那姑娘说家中来了客人,她爹和大伯想让她在宴会上献舞引起那位客人的兴趣,似乎是有意将她嫁给那位客人。谢云柔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然后她们聊着就聊到那位客人身上,又说年纪大了连头发都白了,那姑娘还说要是让她嫁还不如去死,那位徐小姐就在旁边帮着骂那位客人色心不死之类的。
然后呢?谢珣问。
然后我正好试衣服出来就看了她们一眼,她们觉得我在偷听就开始针对我,我碰一件衣服,她们就说她们买了,就这么争执起来了。谢云柔心虚了一下,又接着开口,刚刚店主说那姑娘是盛家的小姐,之前盛家的人还来邀请兄长去赴宴,所以我猜她们口中说的人
在自家兄长不算友善的目光中,谢云柔止住了声。
而另一边,徐子彦气冲冲地回到徐家,跑到书房。
爹,借几个人给我。
又从哪里胡闹回来!徐家主抬起头呵斥了一声,进来也不知道先敲个门。
别说那么多了,爹你借几个人给我。徐子彦咬牙切齿,那小子把我的剑都废了,我岂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怎么回事?徐家主皱了皱眉,徐子彦气呼呼地将事情经过说给他听。
就是这样,他不止骗我多花了钱,还碎了我的剑,我听他跟店主说把衣服送到那家客栈,这会人肯定还没走。
你简直胡闹。徐家主拍了一下桌子,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就敢去挑衅,你弄坏了别人的武器,他弄坏你的有什么问题?
徐子彦不服,可那是我最喜欢的剑!
由不得你胡闹。徐家主怒瞪了他一眼,今天好好在府里待着,晚上随我去城主府赴宴。
徐子彦不肯,但奈何徐家主早知他性格,直接让人一步不离地盯着他,直到踏上赴宴的马车。
日近黄昏,酉时三刻,安阳城城主府大门敞开,陆陆续续地有马车停在门口。
徐子彦趴在马车车窗,远远地便看见了站在门口接迎宾客的表哥盛鸿光。
而对方一反常态地穿起了黑衣,还严肃着脸,气势唬人,一点都没有以前那副暴躁的模样,徐子彦差点没认出来。
马车停下,徐子彦跟在自家父亲身后下了马车。
姑父,表弟。盛鸿光走上前,作礼。
鸿、光?徐家主不可思议地打量了盛鸿光一眼,随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