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真司离开房间,正好在走廊遇上了古谷信治,见他的西装衣领处划破了一个小口,还掉了一颗纽扣,说道:“信治,你的衣服都破了,不换一件吗?”
古谷信治毕恭毕敬:“没关系的,主人,这是夫人送的衣服,缝补一下还可以继续穿!”
降谷真司含蓄地笑了笑:“真是的,我不是说过吗?私下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真司,我们的姓名发音都一样,因此我把你当兄弟,平常很照顾你,其他佣人都解雇,只留下你,可不是为了听你喊我主人才留你在身边。”
古谷信治凝视降谷真司,露齿一笑:“我明白了,真司!”
降谷真司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沓日元,递给古谷信治。
古谷信治不解其意:“真司,你这是……”
“买一件新的西装吧!多出来的随便花,不过,别让纯子知道哦!”降谷真司眉开眼笑。
古谷信治没有拒绝,全部收了下来后退下。望着古谷信治离开,降谷真司沉默片刻,从口袋掏出了一样东西,是一颗小小的纽扣,他昨晚在院子的杂物房拐角处的地面找到的。
又一天过去了,降谷真司做出了最大的决定,联系上了马爹利,跟他秘密见面。
马爹利目光阴沉,随后哼笑:“终于想好了吗?那就好!我的人会助你一把的!”
临近深夜的时候,松原纯子睡下了,降谷真司带着一些点心和啤酒走进古谷信治的房间,说道:“找你谈心,不知可否方便。”
“当然!”古谷信治十分爽快地说道。
于是,两人在房间里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降谷真司拧开了罐装啤酒,悄悄的放了一粒速溶安眠药,摇匀之后,递给古谷信治,亲眼见他喝了下去后,很快他说自己头晕,可能是酒量不行。
降谷真司暗喜,笑眯眯的:“那么,我不便打扰了,你早些休息吧!”
“真司,晚安!”古谷信治关上房门。
降谷真司沉默几秒,神色一变,回想起了白天,他告诉了马爹利,古谷信治很可疑,可能偷听了两人的对话。
“不早说,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马爹利不满地道。
降谷真司徐徐弯唇:“不要紧的,我和他那么熟,由我亲自送他一程就好。而且因为他,终于使我下定了决心,今晚就点火把整个宅院烧了,结果他的性命!”
“信治啊,信治,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此时,降谷真司用坚固的铁链锁死了古谷信治的房门,这样他即使突然醒来,也无法破门而出。
终于到凌晨十二点了,夜深人静,黑暗中浮动着一群人影,静悄悄地向松原宅接近,降谷真司在大门口迎接他们。
“辛苦你们了!咦?怎么没有看见叔……不……马爹利先生?”降谷真司疑惑不解。
“老大要伏击怪盗基德,怪盗基德给条子发了预感函,凌晨会光顾松原旧宅,盗走宝石。”一名黑衣人应道。
“原来如此,那好吧!劳烦各位了!”降谷真司打开了铁门,走在前面引路,那些黑衣人的手里都带着汽油、硫磺等可燃物品,他们准备把松原宅全部烧毁。
松原旧宅那边,中森警部在外边不断地徘徊,焦急地等待,时不时地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全身的神经高度紧绷着,咬牙道:“已经凌晨零点了,基德怎么还没有过来?”
那些警察已经开始犯困,不停地打哈欠,寂静的环境,虽然带着倦意,但他们非常自信着基德不是神,肯定会有动静,一旦有声响,立马引起他们的警觉。
“妈的!基德是不是已经潜进来了?我得看看易容成了谁!”等待烦躁的中森警部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拉扯部下们的脸皮,他们痛苦的喊出声,脸皮都被拉得红肿了,因为痛意,他们全体不犯困了。
中森警部差不多把全部手下的脸皮都拉扯了个遍,这才停手,气喘吁吁地甩着手,做这种差事太辛苦了,都是基德害的,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警部,我要尿尿,能离开一下吗?”一名眼镜警察双手捂着裤裆,憋红了脸,可见他忍了很久。
“去吧!”中森警部手一挥,那警察匆匆忙忙转身离开。不过,还不够半分钟,他就回来了。
“我是路痴,找不到附近的公共厕所,我能进宅子的厕所一用吗?”眼镜警察苦笑。
“去吧!”中森警部不耐烦地说道,看着他急急忙忙地冲进宅子,两分钟之后,他的左眼皮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不祥之兆。
“那个人,该不会是……”中森警部越想越不对劲,正准备招呼两个人同他一块进宅子,门突然打开了,眼镜警察得意一笑,手里举起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红色宝石,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基德!”中森警部脱口而出。
这时,一个肥胖的警察将真正的眼镜警察带了回来,他不仅昏迷了过去,还尿裤子了,正想将他被袭击的事情向中森警部报告,赫然发现,怪盗基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