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年……”伊莎贝拉不免心惊肉跳。
“算了,说这些没用,你随便动手吧!”瞬的声线用气无力,双眸半阖,肤色惨白呼吸急促,这么严重的伤,看来是很难好痊愈了。
伊莎贝拉狠狠咬着嘴唇,面色复杂地盯着瞬那张惨白的脸,胸口一阵强烈的酸涩,想到他跟自己说,他们是同一类人,她和他的关系还是处于暧昧不清的状态,这家伙屡次放过自己,主动救下她几次,伊莎贝拉再也按捺不住复杂的情感,伸起拳头狠狠地击了出去,不过她并不是攻击瞬,而是砸在了墙上。
滋啦一声,粉泥刮在瞬的脸上似刀割,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他牵动嘴唇低低轻笑,说道:“我们果然是同一类人,这不,我们都犯了低级的错误,心软了是不是?”
藤原信一再也忍不住,握拳怒吼:“伊莎贝拉,你果然是叛徒,向着这个小子的是不是?”
伊莎贝拉一片迷茫,嗓子略带嘶哑:“我……我……我……”
突然,伊莎贝拉感觉到了一股森森杀气,悚然一惊,奋力推开了瞬,随后她发出痛苦的闷哼,某人的凌空一脚踹中了她的背部。
瞬跌倒在地上,死死咬着嘴唇,努力维持着清醒,抬眼望过去,整个人瞬间悚然僵硬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京极亮。
京极亮恶狠狠地掐住了伊莎贝拉的脖子,黑起来的脸青筋跳动,动了真怒:“你果然是叛徒,一个低劣的失败品,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喂!快放开她!”瞬挣扎着起身,冷冷地睨视着京极亮。
京极亮冷笑两声,道:“你爱上她了吗?”
瞬咬牙一字一顿地道:”闹剧到这里就可以了,她并不是什么叛徒,你们把人家洗脑了,逼迫人家为你卖命,你有什么资格责备她?“
京极亮的手劲很大,伊莎贝拉难以摆脱,她的脸泛起窒息的青紫,嘶哑地道:“常守,你没时间顾着我了,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现在不能再天真和临阵退缩了,已经别无选择,想要离开,不想被他们做人体实验,泡福尔马林,那就拿出勇气来反抗!”
瞬努力习惯着周身的疼痛,推了推眼镜平静地道:“你这是在命令我,还是好心提醒我?”
伊莎贝拉语气极度虚弱:“事到如今,当然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该不会不领情?咳咳咳……我们是这种就算生存着,却被人当作工具。只不过,你很有觉悟知道该怎么生存。还好,跟你接触了那么多之后,发现自己渐渐被你影响得很深,好歹有了改变……”
“伊莎贝拉……”瞬不禁糅杂了无比复杂的情愫。
“常守,你听我说,能够和你相遇,我很高兴,虽然我们因为立场问题产生斗争,但是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喋喋不休地斗嘴,总是暧昧不清的,那种感觉,让我体味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快乐,我终于知道,我不是工具,而是人。”伊莎贝拉激烈的咳嗽起来,清了清喉咙,低沉道:“谢谢你,像我这样的人,你还能够对我那么好。”
京极亮噙着冷笑,“咔嚓”一声,拧断了伊莎贝拉的脑袋,用力向一边扔了出去,藤原信一眼前一黑,看着伊莎贝拉的身子自上而下地狠砸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吭声,鼻梁剧痛,眼冒金星,砸得他昏死过去了。
“吵都吵死了!让你哔哔了一大堆,我已经不耐烦了!”京极亮毫不掩饰眼中的恶意和嫌恶,呵呵笑了几声。
瞬侧头看着倒在远处,没能再起来的伊莎贝拉,默默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心中一酸,他和她有着同样残酷的遭遇,是同一类人,这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事实。
京极亮狰狞了表情,噙着冷笑:“好啦!那个女人反正是死不掉的,我现在只是让她一边凉快去。等收拾了你,我要绑着你们两个一起做人体试验,然后再泡福尔马林!”
瞬面对着这个可恶的家伙,他不加掩饰的怒火爆发出来了,凛冽的眼色如刀割直射着京极亮,道:“今日这仗,我不会再败了,我要跟你彻底来个了结!”
京极亮哈哈大笑:“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成全你!”
瞬和京极亮的恶战一触即发,孩子们这边,他们离开了手术室,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行走,有时按照墙上的箭头指示摸索。
伊丽莎白突然出声提醒,他们绕错路了,不小心多走了一圈,指明哪个岔口不该再进去。
孩子们纳闷伊丽莎白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这个基地的路线感觉都差不多,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伊丽莎白扶住额头,原先昏昏沉沉的脑子,突然变得豁然开朗,所记的内容尤为清晰,僵硬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一下子突然能记下来很多东西,别看我们走的路好像都一样,其实是有区别的,我能记得哪边的走廊有多少盏灯,第几盏灯是坏的,还有走到第几步的时候,脚下的地砖有些破旧。”
库尔德他们面面相觑,眨巴着眼睛,这话从伊丽莎白口中说出来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库尔德斟酌了一下,端着认真的神情,道:“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