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油头大叔感觉自己牙都要磕掉了,他一摸,果然一手血,这个小鬼!!
更糟糕的事他刚偷到手的钱包还跟他一起摔了出去,钱包在他头的半米远,他正要拿过来,一只手突然抢先一步捡起了它。
大叔,偷拿别人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喔。温以驰蹲在油头大叔身边,手捏住那个黑色皮质钱包,声音带着戏谑和阴阳怪气的笑意。
油头大叔盯着这个应该还在读书的学生,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但听着温以驰那番话,他只感到毛骨悚然。
付然在旁边拿外套蒙住头围观了许久,瞥见温以驰手上的钱包不由一愣,奔上去一把夺了下来。
这是你的钱包?温以驰看到一脸淤青的付然的有些傻眼,怪不得付然一天都没来学校,可能又是去干架了。
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么?付然白了他一眼。
付然好像很宝贵这个钱包,先是翻看了钱包一圈发现完好无损才半蹲下来,捏住油头大叔的衣领,迫使他看向自己。
付然看见这个人这嘴巴全是血的模样先是嫌弃了一番,眼睛瞪得凶狠:敢偷我的钱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钱包,这是我的钱包,你不要血口喷人!油头大叔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即使慌张但还是嘴硬道。
你再多说两句,信不信我揍你!付然气得牙痒痒。
你和这小伙是专门来坑人的吧?一个伸腿绊我一个抢我钱包!一唱一和是不是?!油头大叔马上摆出了受害者的便秘脸。
你!付然忍不住举起拳头。
大叔,医院大厅可是有监控的喔,要是你真被冤枉了没有偷他钱包,那你可以和他去调监控查看证明自己清白。温以驰及时赶在付然打人之前道。
听到调监控这句话小偷果然做贼心虚了,本来躺在地上半天装死鱼现在一下子蹦跶出来推开付然夺门而逃。
临走前还又撞了温以驰一下,和油头男那至少两百斤的身子相比,温以驰这小身板就是小竹竿,被他那一撞直直甩到了前方。
付然刚要站起来又被突如其来扑过来的温以驰压回到了地上。
我草!付然被砸得呼吸一窒,缓了两秒才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睁眼才发现他和温以驰的脸相距不过十公分,两人视线不免撞在了一起。
温以驰的眼眸中清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离得近看付然才发现他眼睛很清亮,瞳孔周边的散发着些深蓝,像深邃一望无际的海。
温以驰挪开视线,气定神闲地从付然身上爬起来,没事吧?
付然听到声音恍然回神,他耳根子悄悄升起一抹红,猛地撇开温以驰伸过来的手,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喔,那就好。温以驰收回手,也不在意。
只是突然想起前不久还在吐槽楚瞻没脑子,爱多管闲事,现在想想,他好像也把自己给骂了
温以驰意识到这点,不免感到不痛快,眉宇不自觉拧紧起来。
前面排队的人已经空了,温以驰等付然拿完药正准备上去又来了一个插队的人,急匆匆地撞开他挤到了前面。
好家伙,今天怕不是他的倒霉日。
温以驰踉跄着想扶住墙稳住脚步又把刚走两步的付然给摁到了墙上。
气氛十分微妙,温以驰盯着付然那张青青紫紫的脸,眨了眨眼睛。
这难道就是壁咚么?虽然但是,付然你为啥要捂住自己嘴巴,不会以为自己要强吻你吧?
温以驰嘴角抽抽,正要说话就被付然一把推开。
你有病啊?!如果付然刚刚只是耳根子红,那现在就是整张脸都红透了,他颤巍巍地指着温以驰,吼道:你大爷的!想对我做什么?!
付然声音太大了,让插队的那个人吓了一跳,对不起小伙子,我赶时间,不是有意要推你的,你先拿吧。
温以驰和那人点点头,无视掉付然去取药。
付然瞪着他俩,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既尴尬又恼怒,爬了爬头发不再说话转身跑了。
真的是!付然像个疯子一样一出去就抓着头发懊悔,他就没这么丢人过。
他还真以为温以驰要强吻自己,还以为他保留了这么久的初吻要没了来着的
温以驰家离医院并不近,他回到家时已经八点多了,袁秀茵正坐在客厅里串珠子。
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道:以驰,桌子上的菜热一热再吃,吃饱后没事就来帮妈妈干活。
深秋的夜很凉,桌子上的菜早已经冷掉了,而且就一道炒青菜,紫菜蛋花汤,上面飘着一层白色的油脂。
卖相不好,又联想到之前那道咸得齁人的水煮肉片,温以驰瞬间没了胃口。
我不吃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嗯?怎么声音有气无力的?袁秀茵抬眼看他,马上就注意到他手上的伤:手上的伤怎么回事?打架了?
不知道为啥她语气除了心疼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好像他终于会打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