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狸搜了搜, 果然没有找到这首歌, 听到这话问道:这首歌怎么了?我没搜到这首歌, 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没什么,这首歌是我朋友自己写的, 很好听是吧?意识到这首歌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发行时,温以驰突然觉得有点惆怅。
嗯, 他编写的不错,你唱的也很好, 你要是有时间明天你就可以来工作了。周狸接下来又把工作上的事情都一一说了一遍。
一个月工资八千, 晚上六点上班,工作到晚上十点半, 对于新人来说,这个待遇很是不错。
温以驰这几天焦躁烦闷的心情终于好转不少,签了合同后又照样扫了共享电车回了温家。
等进了温家, 温以驰被肚子的叫声提醒着才想起自己晚饭没吃。
客厅里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人,厨房里有水声,温以驰走过去看见张妈正在洗碗,看来是没给自己留饭。
听见脚步声张妈扭头看了眼温以驰,没打招呼也没说话,温以驰已经习惯了,自己走向冰箱,打开一看。
好家伙,这么大的一个双开门冰箱现在却是空空如也。
温以驰手顿住,望着空的如同新买的冰箱一时无言以对,温家这种富贵家庭,又养着佣人,这一大家子冰箱怎么可能会是空的。
温以驰皱皱眉,把冰箱门给关上,抱着胳膊半靠在冰箱上,余光瞥见厨房垃圾桶旁边那几个黑色的塑料袋,垃圾桶里装着的垃圾五花八门,但都是连袋子都没打开过的食物。
讓是再不了解,看见这些东西都知道有人在针对自己了,温以驰沉默了小会,很突兀地笑了一声,插着兜慢悠悠地走到垃圾桶边上:张妈,这些食物谁叫你扔的啊?你不知道浪费粮食很可耻么?
张妈背影一僵,扯着嗓子道:温家的事你用不着管。
对啊,我管不了,但有些披着人皮的□□得可不少。温以驰声音冰冷,他确实是有些生气了。
张妈不敢置信地回头瞪他:你说谁是狗呢?!
谁搭腔谁是呗。温以驰毫不示弱的瞪回她,一脸痞笑看上去很欠抽。
厨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突然一道温润的声音传来,温慎信步从外面走进来:以驰,张妈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这么激动兴奋,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声音了。
温慎的到来像冰山一样把厨房空气瞬间变得僵持冰冷,张妈对待温以驰的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消失得一干二净,毕恭毕敬地垂头回道答:大少爷,我就是和客人随便聊聊,没什么事情。
这张妈变脸的速度让温以驰有些无语,冲温慎点点头算是充当打招呼然后他就想走了,温家没饭他准备出去吃个宵夜。
走到厨房门口温慎忽地拉住他:今晚上怎么没回来吃饭,在外面吃过了么,以驰?
温慎的手没有茧子,骨节修长,白嫩细滑,估计是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重活,但温慎的手很凉,跟被冰块握着的感觉没什么两样,这让温以驰眉头不由得一皱,心里又冒出诡异感。
怎么不说话,嗯?温慎见温以驰发愣,眼底闪过冰冷,手缓缓收紧起来。
吃过了。温以驰察觉到他用力,赶紧把手腕抽了回来:我回房间写作业了。说完,也不再理他,转身上了楼。
留下厨房里的张妈单独面对着温慎,温以驰离开后,温慎温和的笑容收敛起来,只剩下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他望了眼垃圾桶,又看向张妈,语气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怒意:吃饭前我不是就让你全给扔出去么?你现在是胆子肥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张妈身子抖得和筛糠一样,话都说不出半句,她本来想洗完碗再扔出去的,但是没想到温以驰正好这个时候回来了。
明天收拾东西赶紧给我滚。温慎下了最后的通牒,拂袖而去。
张妈无力地撑着柜台,她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工作是到头了,本来她还有怨恨,但想到之前被辞去的员工都是缺胳膊缺腿的,她又感到一阵庆幸。
她在这里工作了也有几个年头,每天心惊胆战地工作着,现在也算是解脱了,就是,现在这个温以驰被温慎盯上以后日子估计就难熬咯。
回了房间,温以驰把饥饿抛在脑后,铺开练习册准备开写,他今天还剩下十几页,还有四个小时应该够写了。
过了今天还有三天就到下个月了,温以驰的任务量就会回归之前的半本分量,到时候就会轻松不少,所以今天他才敢去找夜班工作。
写到大概十点半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温以驰写的正起劲又不清楚这个时间点谁会找自己,便没有起身在位置上直接道:谁啊?不是重要的事明天再说!
门外的人顿了顿,才回话道:是我,温慎,你先开开门。
温慎?他来干什么?温以驰满肚子疑问,最近温慎好像是要和他搞好关系一样,对自己的态度还挺好,但每次看见温慎的笑容,温以驰都觉得自己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总之,他觉得温慎这个人看上去不是让人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