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驰神色如常的走到男生卫生间门口,里面正好有人出来, 是陈桉,两人许久未见,一时在这撞见顿时都有点愣住。
陈桉面色很复杂,他早上看见温以驰进了教室,因为他之前和温以驰的关系不错,所以这回温以驰消失了两天手臂又受了伤他心里也是好奇又担心的,但想起学校论坛的那些言论,他刚升起的勇气又像气球一样被扎破了,犹豫了几节课也没敢踏出一步。
明明他和温以驰是朋友,但温以驰却有这么多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就连这回的事情他也是在学校论坛里才知道的,最近温以驰身上发生的谜团越来越多,陈桉觉得自己和他离得越来越远了。
陈桉你一副便秘的表情怎么回事?你确定你不需要再上一躺厕所?温以驰绕过他走向洗手池,左手打开水龙头洗了洗,然后用掌心盛了一点水扑在脸上。
他学习久了就容易犯困,下一节还是巨催眠的物理课,他需要洗把脸清醒清醒。
驰哥,你你陈桉听着他熟悉的语气眼眶有些一热,他其实还是很喜欢温以驰这个朋友的,但是他怕的是对方其实根本没把自己当朋友。
怎么几天不见你就成结巴了?你要说什么?温以驰刘海被打湿了贴在脸上,湿哒哒的不太舒服,他皱着眉用手随意地把头发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个动作很像电视剧里的港星帅哥耍帅的样子,但温以驰做出来又感觉特别自然,本来温润俊秀的长相一下变得痞帅痞帅的。
陈桉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谁能告诉他为啥自己朋友几日不见变化这么大。
他连忙摇摇头把刚刚的想法抛掉回归正题,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两天去哪了把手臂弄成这样?
温以驰沉默了一会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两句话概括完他这两天的奇妙经历。
陈桉还以为他沉默是因为不想回答,正强笑着想安慰他说不方便说就不要勉强自己,但温以驰下一句话就让他惊掉了下巴。
啥?你说你被别人绑架了?!你除了胳膊其他地方没事吧?陈桉目瞪口呆。
什么绑架?!
但没等温以驰说什么,离他们最近的一直紧闭着的厕所门口突然啪的一声被踹开,付然一脸暴躁的走出来。
温以驰你说你这两天被绑架是怎么回事?付然岔岔不平往温以驰走过去,语气在看到他被石膏包起来的右臂时突然软了下去,谁绑架的你啊?
陈桉被付然吓得半死,想往后撤但瞄了瞄旁边淡定的温以驰,他纠结了好一会终于也还是站在旁边。
他内心默默为温以驰祈祷,希望付然不要生气揍人,如果付然真的要打人他还能在旁边照应了一下。
温以驰看了看被踹开的厕所门,又看了看付然那个浪荡不羁的样,顿了一秒,忽视掉付然的问题,有点鄙视的问道:你怎么还干偷听这种事?
哈?我偷听?!你没搞错吧?付然恶狠狠的瞪跑了一眼来上厕所的男生,又转头瞪着温以驰:小爷怎么可能做偷听这种事!我只是正好来上厕所,你们两个说话这么大声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啊!
越是心虚说谎的人说话越大声,厕所门隔音又不差,你肯定是把耳朵贴在门上才听到我们说的话吧?
你瞎说什么呢!付然耳根通红,梗着脖子喊道,我都说我没偷听。
虽然付然嘴上说没有偷听,然而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这说的话实在是没有半点可信度,温以驰无奈的怂怂肩膀,喔,没偷听那就没偷听吧,陈桉,走吧,上课了。
等会,你还没告诉我谁绑架的你啊?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听见?付然忙问道。
温以驰猜想可能是温林压下去了这些消息,毕竟温氏集团董事长温林的儿子绑架同班同学不成中途自杀身亡这种严重负面新闻流出,那对温家名声可谓是毁灭性打击,温林肯定会尽一切可能把事情压下去,找温慎的死亡找其他借口。
温以驰:你没听到风声说明你消息不灵通呗,还有绑我的人已经死了,你打听到也没什么用。
付然有些懵圈,他爸妈对他是放养式管理,平常也不怎么管他,不逼他去参加什么饭局宴会广交人脉,被温以驰这么一说,他现在倒是有点后悔自己的人际关系是如此狭窄了,自己接收外界消息的速度还真是非常的落后。
上课铃声早已经响了,走廊空无一人都已经进教室了,温以驰和陈桉已经走出几步了,突然听到后方响起噼里啪啦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付然阴郁着一张脸,双手插着裤兜走在了温以驰旁边,跟着走了几步见对方一直在和陈桉说话毫无理睬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带着点怨气的咳了两声。
温以驰和陈桉静静地看过去。
付然不自然的扭开头一秒,又以手成拳抵在嘴边看着温以驰低声问道:你胳膊怎么回事?要上石膏多久?
你这么关心我啊?温以驰调侃的笑了一声,在对方快要炸毛之前慢悠悠回答道:只是脱臼而已,你经常打架应该知道要上石膏多久吧?两周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