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痕和赵柏到陆丰的小医馆的时候,陆丰正提着个鸟笼子在院子里溜达,长发披散,衣衫不整,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赵柏有点惊掉下巴,这就是神医!?虽然老板娘说陆神医年纪不大,可是看神医这年纪,怕是比师兄都大不了几岁。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神医怎么看起来邋邋遢遢的,真的是神医嘛?不!真的是大夫吗?
赵柏还是鼓起勇气:quot;您好!请问是陆神医嘛?在下为家师问诊而来!quot;
陆丰这才看向篱笆外面,竟然还是外乡人?陆丰心想自己也没医过多少病人啊,怎么都成神医了,甚至外乡人都来问诊,心下颇觉好笑。
quot;神医没有,就有个乡下郎中罢了,你们来的巧,今天医馆开门。不过你们来得早,大夫还没梳洗整理,烦请院内稍等。quot;陆丰朝两人温和道。
眼睛扫过舒雪痕的时候不免多看了两眼,这男子倒是生的美,身材结实,一看就是常年习武的,只是周身寒气逼人,看着不是个好相处的。
“公子,水温好啦,可以梳洗啦。”内屋传来女子的声音,正是昨日在客栈遇到的小柔姑娘。
赵柏心中欢喜,偷偷对师兄耳语道:“看来我们找对了,这人真是那个神医。小柔姑娘也在。”
又来了,舒雪痕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听到那女子声音的那一刻突得加快,心里尘封的记忆好像又要喷涌而出。她的声音……
赵柏的注意力全放在打量这个山间小院了,并没有注意到师兄的异常。没想到这小小一农家小院,竟也莳花种树,蜂蝶环绕。树下浓荫处支了个竹藤躺椅,可仰视叶隙间透过的点点天空,又可远望院外的青山重峦,陆神医可真是会享受!
舒雪痕的目光却越过赵柏捕捉到了内屋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个身影,女子好像比他记忆中更高挑些,也瘦了些,昨日只远远望了一眼,舒雪痕却想起了那女子的眼眸,那对眼睛与他记忆之中那人的眼睛重合了起来,舒雪痕的心开始颤抖,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根本抑制不住。
于是下一瞬间,舒雪痕大步走向了屋子,伸手拉住了女子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分明就是浅微!舒雪痕的目光像要喷出火焰,他颤抖地越来越紧地抓住女子的胳膊,是她!是浅微!
小柔不意竟有人直接登堂入室,一下没反应过来也只能呆呆地望着舒雪痕。胳膊传来了痛感,才稍微回过神:“这位公子?您没事吧?”
女子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舒雪痕什么也听不见,只是望着她,心如刀绞。
赵柏眼见师兄竟然不顾礼节闯进人家内室还扣着人家姑娘不撒手,立刻脸色大变想要拉开师兄,却没想到下一秒舒雪痕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柔急忙扶住男人的身体,奈何力气实在太小却被男人压了个正着,陆丰走出里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陆丰冷着脸将男人从小柔身上扒开,任由他躺在地上。
“没事吧?”陆丰关切地问女孩。
小柔还有些惊魂未定,看着地上的舒雪痕总觉得莫名心慌:“我没事,公子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赵柏此时也跑过来查看师兄的情况,陆丰蹲下身摸了摸脉:“无大碍,最近太过疲倦所致。虽然这位公子是习武之人,但仗着年轻又内力深厚不爱惜身体可不行啊。”陆丰的声音又变回懒洋洋的样子。
赵柏心底又愧疚又担心:“神医说的是,师兄素日思虑过甚,来江南这几日就一直不太舒服,是我没能照顾好师兄。”
陆丰站起身,优雅地拍拍腿上的灰尘:“既然无碍,那就送客吧。”语气依然柔和亲切。
赵柏惊慌:“先生!我和师兄此次前来是为家师之病!刚刚定是因为师兄身体不适才唐突了小柔姑娘。在下替师兄向姑娘赔罪!”
“哦?倒是不知柔儿认识这两人?”陆丰探究地看向一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
赵柏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小柔姑娘的名字,定是更惹了这怪医生,赶紧解释道:“不不,小柔姑娘可还记得昨日在酒楼,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小柔自然记得,地上躺着的那男子比女子还要美上许多。
“公子!您就帮他们看病吧!”
陆丰无奈地看向身旁目光恳切的少女,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表现不出来:“罢了,扶你师兄去屋里躺着吧。”
舒雪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扑鼻而来浓浓药香。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很久不曾做过梦了,可这次竟然梦到浅微没有死!
不待他完全反应过来,小柔已经发觉了清醒过来的舒雪痕:“舒公子,你醒了,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舒雪痕眼前出现了他朝思暮想的女孩的脸,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飞快涌向心脏,他想开口叫她的名字,想伸手触碰她,想确认他真的不在做梦,可是不论怎么想用力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小柔见舒雪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