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大暑。
兄妹俩的生活似乎没发生什么变化,白日的艳阳、蝉鸣、路边的卡车声、和很偶尔会冒出的模糊人声。
元望坐在客厅的小茶几前做卷子,臀下是个小马扎,蜷缩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她会停下笔,专注地听人声由远而近、又渐行渐远,听他们聊着,或国家大事、或家长里短,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觉自己是生活在真实的世界之中,而不是某本设定集。
「嗡——」
手机震动了下,她的好友不多,今天又跟连舒有约,她总是迷迷糊糊,常常睡过头搭错车的,老招大家骂,久了她便养成乐于和人分享自己状态的性子,刚刚大概是她传来报备自己的起床行程。
倏然,元望的耳朵捕捉到,是二楼房门推开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响,拉的长长的,听起来哥哥还没完全清醒,推门速度奇慢,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木门上残破的花纹,再微微俯首,穿过作为门帘的珠花,廉价的塑料相互沙沙碰撞晃荡,刚刚为它们破身是那个墨发白面少年郎,元望想替代那些珠花,每个早晨都亲吻哥哥的面庞。
「喔?树懒今天变种当早起的鸟儿……」元照垂着眼从二楼走下来,瞥过餐桌上元望留的早餐沙拉,脸扭曲了一瞬:「…早起的兔子?」
哥哥的声音抓回她飘散的思绪,她目光跟着他的身影,看到桌上的塑胶盒,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啊…那个不是…」
「嗯?」元照已经把塑胶盒拆开了,随手拿了元望吃完早餐放桌上的筷子迅速把生菜塞嘴里,虽然眉头皱的死死的,他还是忍受着难闻的菜味把「生菜」吞进肚子里,隐约还夹杂着一股土味:「元望,我不是跟你说出房间要把冷气关掉吗?难得早起一次就忘了?」
「我想说…你还在睡……哥哥,那个不是……」
「那你每天晚上都死死缠着我就不怕我热?」元照随口回懟,眉头紧锁,低头重新审视塑胶盒中的「生菜」,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元望,这生菜为什么没有沙拉酱?你忘记拿了?」
「啊……我是想说……」元望诡异的迟疑了好几秒,明显比平常反应更慢:「那个…是……」
「嗯?」元照转过身,瞪着她,手上的筷子也没放下,长指夹着木筷,手臂搭在椅背上,压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元望思绪又被少年的手引去,嗯嗯啊啊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元照果然不耐,驀然站起身,随手揣开椅子,又从盒中夹着生菜朝元望走去。
「元望,这 是 什 么?」
「……是等等做生物纪录,要给毛毛虫吃的菜。」见哥哥面无表情,她连忙补充:「包菜的外层菜叶……卖菜阿嬤给我的,不要钱!」
「是吗?」听完后,看着妹妹一脸「求原谅」的无辜神情,元照一反常态的没有怒骂,还斯理慢条的放下筷子,用指尖捻着菜叶子,居高凌下的看着元望,脸上居然还带着点笑容:「……俗话说,不要钱的最贵,你没听过吗?」
「……什么?」
他的手,扶上自己的下頷,指尖在骨角处轻揉,掌心的温度就在唇下,元望半张脸都被他捏在掌中,她也不在意。
元望喜欢哥哥的手,从他牵着她上学时就喜欢,他不喜欢十指交扣似的缠绵,反倒爱扣上自己的手腕,脚步永远比她大半步,就这么领着她走着,掌控慾十足。
元望享受哥哥掌控自己、牵引自己的感觉。
她被揉出了神,连他趁机往上一捏,迫使自己张嘴都没注意到。
——然后,元照的指间夹着菜叶就塞进来了!
——是菜味和土味!
「跟你说过,重点要马上说!」元照夹着菜叶惩罚性地在元望嘴里搅,咬着牙骂她:「还有你上一秒在现下一秒离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啊?」
元望地口内空间小,被他塞得满满当当,舌头贴着手指扭动,被他抬了起来,手指探进舌底轻按,那里温暖潮湿、滑嫩敏感,他一按元望的口腔就无法控制地分泌唾液,又流向底处交匯,带出更多的唾液。
唾液已经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元望根本没在听他说了什么,嘴被塞满,但还是轻着声回应他:「嗯….嗯。」
女孩的声音配合着他搅动地频率,就像女人在性交时按耐不住地呻吟,元照盯着她,突然放弃了搅动,两指一翻,夹住她扭动的舌大力挤压,发洩自己无法满足的慾望,他声音微哑:「元望,到底有没有听懂?」
菜叶早在交战时掉落,只剩下他的手指还在口腔中,听到他的问话,元望想要回话,便抓住他的手腕想把手指抽出。
刚刚分泌的唾液太多,一扯就会沿着下巴流出,弄的脖子上都是水痕,她下意识在抽出手指时用力吸吮,将唾液全数吸回嘴中,口腔内壁紧紧的贴上元照的手指,她听到哥哥粗喘了一声。
手指一下就被抽出,突然失去口中的物体让小嘴还来不及闭上,愣愣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和元照的扑来的吻交接上了。
扶着元望的头迫使她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