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被撞到的熊猫发出一声惊呼,这声惊呼惊醒了卧室里的所有人,浴衣下穿着直筒裙的狗卷棘机敏地在同学以及学妹的追杀下跟上了率先逃跑的老师和同学。
虎杖悠仁摸了摸脑袋,和熊猫也追了过去。
房间里一下就变得空荡荡的,只有紧闭的浴室门上隐约有影子渐渐放大,最后停在了离房门很近的地方,似乎在犹豫,片刻后下定决心般地按住了门把手。
同一时刻,没有进入房间里的织田作之助看着一个个从他身旁飞快闪过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没有松谷莲,难道他真的换房间了吗?
眼看屋子里没有另一个人再跑出来,织田作之助走了进去,穿过客厅,径直走进了大敞着门的卧室。
卧室里也没有人,但是浴室的门把手转动了下,织田作之助寻声望了过去。
浴室的门打开了,没有水汽涌出来,但有一只白皙光洁的腿迈了出来,随后是整个人。
松谷莲是最后一个换上裙子的人,他拒绝了五条悟让人送和服来的举动,在百褶裙和直筒裙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更加宽松的百褶裙,此时那件百褶裙正穿在他身上。
他比钉崎野蔷薇要高许多,在她膝盖上方些许的百褶裙穿在松谷莲身上便只盖住了一半大腿。连短裤都很少穿,长期包裹在长裤中的双腿大范围地暴露在空气中实在是让他感觉很奇怪,这才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都没走出来。
他刚刚站定,收紧的腰身下是伞状宽阔的裙身,摇晃的裙摆像青翠荷叶的叶边一样在空中微微摇曳,深色偏硬的布料时不时戳在腿上,来回剐蹭,留下浅红的痕迹。膝盖微红,线条流畅,肌肉不夸张却匀称合适,即便身为男生穿着百褶裙也没有违和感,甚至颇为养眼。
松谷莲看到织田作之助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轻飘飘的百褶裙好像变成了巨石一样挂在他身上彰显着存在感。
织、织田作,你怎么会在这?松谷莲后退几步,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缩进浴室里,但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就躲过织田作之助一回,现在再一句话不说躲起来太奇怪了。
松谷莲感受到耳尖的热意,好在几乎要把他烧掉的热意还没有往脸上蔓延,让他勉强能正经地说话。
有学生找你,我给她们带路,然后他们都跑了出去,我没看到你,进来看看。织田作之助语序有些混乱,他说不清楚,干脆闭上了嘴。
他的视线在看到松谷莲的一瞬间就像被烫到了一样,怔愣看了好一会儿才被松谷莲的声音拉回注意力,然后目光就一直定在了他的上半身。
松谷莲这才明白,原来是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找了过来,他打起精神,连忙跑到房门前把门关上,顺便反锁,如果她们回来看到他也穿着裙子不不不不会的,他把门锁上了。
卧室里站着的织田作之助缓缓低垂下眼睛,看着右手手臂,刚才松谷莲从他身边跑过,被跑动空气气流吹拂开的裙摆扫过了他的手臂,像是被风轻轻吻过一样。
松谷莲走回卧室才发现,他好像把织田作之助也锁在了房间里。
救命。
找点话说,松谷莲!
松谷莲大脑疯狂转动,在织田作之助转过身时犹如承载了过多大型电器的电路一样,瞬间短路了。他莫名地冷静下来,整个人一分为二,一半为眼前尴尬的处境而焦急羞赧,一半却犹如被点了甘霖,一片清明。
在清明不已的那个他的催使下,松谷莲紧张地舔了下唇角:织田作,之前我只是想知道你胡子长得很旺盛,胸膛上会不会也这样,不是故意一直盯着你看的。
他说出来了松谷莲瞬间感觉脸上热了起来,头顶好像在冒烟一样。
他不自觉地动了动脚尖,裙身也跟着摇晃,晃进了织田作之助眼里,他摇摇头:我不介意你看。
松谷莲呆了一下,是哦,织田作之助好像就是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是他自己心虚,才会慌不择路地跑走。
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声嘟囔道:你不介意就好。平缓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松谷莲却发现织田作之助好像在看他的裙子,顿时恶向胆边生,问了一句,织田作,你在干什么?
织田作之助眼神震了一下,抬起眼与松谷莲对视了一眼,老实地说:我在看你的裙子。
不是我的裙子不对,是我的裙子。比起穿学生的裙子,还是穿自己的裙子好一点,松谷莲扯着裙摆晃了晃,声音低低的,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奇怪,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没有。织田作之助很认真地说,很好看。
松谷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甚至听到了火山喷发的声音,一边想是不是漏瑚偷偷跑过来放火了,一边磕磕绊绊道: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好了!我去把衣服换回来都怪五条悟,他整天瞎说不然我也不会穿裙子的!
不过松谷莲好像确实感觉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可能五条悟这次不是在胡说吧。
已经逃出追杀范围的男子高专生及其老师靠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