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颂摇头,一脸惊恐,那日黄管事你请我去府上做厨,我便去了,做到一半,你去厨房,然后莫名其妙就晕倒了,我便想着叫大夫来医你,可谁想叫了大夫,你和丽娘都不见了,连我做的餐食都消失了,我只能先行离开。
她挺直腰杆,说起来,那次黄管事请我做厨,却是连工钱都没给我,我忙活那么久,一直想找你讨钱,结果这么些时日你都未出现,如今你来了,刚好!
她手一摊,将工钱给我!
呸!
黄管事当然不会给她工钱,他现在根本没钱!
你这小贱蹄子,我
他撸起袖子就要来抓人,肥姐给其他姐妹使了个眼色,大家围上来,将黄管事拦下。
黄管事,这地头可是交给其他人打理了,这儿也算不上你的地盘了,你可不能在这撒泼啊!
何必难为我们这些做工的小的,乔颂要真有那本事,将你丢到陵县去,那她也不至于在这做工啊!
是啊,你找人麻烦,也得找个准头吧,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大不了去报官啊!
这些女人力气都大,几经推搡,就将黄管事推了出去,把乔颂护在里面。
乔颂拿了钱给她们一个稳定,她们自然是不可能把乔颂供出去,承认了,那些钱都得还回去,说不定她们还得受牵连关大牢,谁脑子有病才做这事儿!
更何况,丽娘发腌臜财,黄管事也不是个多干净的,花着他们的钱,她们一点都不觉得亏心!
黄管事被推搡了几下,见也讨不了什么便宜,只得后退,指着乔颂怒斥,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抓到什么把柄,我要你小命!
乔颂佯装啜泣,擦了擦眼角的泪。
黄管事说出这些话,她半点都不在乎。
来抓她,要她小命,她也无所谓。
她早做好了准备。
黄管事这一走,其他姐妹就围了上来安慰,乔颂表示自己无事,心头却在盘算,怎么才能让这人再也不能找她麻烦。
裴宁等着黄管事一走,就让护卫把他给绑了。
绑了直接推到荒郊,五花大绑一捆,黄管事跟个粽子似的,趴在地上扭来扭去,裴宁戴着玮帽,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声音淡淡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黄管事一听,也不动弹了,嘴里呜呜呜发出声音,奈何被一团破布塞着,根本没法沟通。
裴宁吩咐护卫,把他嘴里东西取了。
护卫去把袜子取了下来,重新套在脚上。
黄管事差点没吐出来,趴在地上恨恨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无冤无仇?
裴宁低低一笑,你怎么知道你和我无冤无仇?我今儿呢,也不是想要害你,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就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她这冷漠极致的态度,让黄管事有了几分胆怯,但到底是在码头上混的,却也没真就这么怕了。
你问!
他扬起脸,肥肉在乱颤。
裴宁低低一笑,你和黄秀儿都姓黄,你们是亲戚?
不是!
黄管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过是在她父亲手底下做过事,后来她让我管码头,我便一个人管着了,这么多年,我都是以德服人,没谁说过一个不字!
裴宁脸上挂着笑,原来不是啊,那我就没什么留你的必要了,要是她的亲戚,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马
我是她亲戚!
黄管事赶紧道,我是!我是!你放了我!
裴宁见他这么瞬间变脸,乐了,那你告诉我,黄家现在,还在做瘦马的生意?
瘦马的生意当然在做,这种挣钱的买卖,谁不想沾着分一杯羹?黄家训人有一套,尤其黄秀儿,她训出了许多瘦马,都卖了好价钱!
黄管事眼睛亮亮看着她,我还为她推荐过!就是丽娘!丽娘找来的姑娘,我基本都给她了!
裴宁面无表情。
很明显,黄管事的信息和她的完全不对等。
他一口咬定,黄秀儿还在做瘦马生意,而实际上,黄秀儿明面上做瘦马生意,暗地里却让那些人学习技艺。
黄秀儿之所以不帮黄管事,可能是将黄管事除开在自己人的范畴内。
所以,黄管事码头被占,黄秀儿不管,因为打压旧部,便是她现在要做的事情。
裴宁神色越加疑惑。
黄秀儿若是这样,那就是在做好事啊!
做好事瞒着他们,那她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又要让人去搜货呢!
这个就很值得怀疑了!
裴宁觉得黄管事暂时没什么价值,有用的信息,她深入一查可能都比他说得多。
走吧。
裴宁回到马车,回去。
护卫驾车,黄管事使劲扭了扭身子,我呢!我怎么办!
裴宁放下帘子,声音清冷,反正你嘴又没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