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自由自在掌握自己的命运,另一个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过一辈子。
现在我已经找到自己心爱的人了,其他的无论是名还是利,都不重要。
程煦嘴唇翕动,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真正想说的是,那林罗还真不适合当主角,主角的剧本都是写好的,走感情线也没几个好结局。这亿万家产他不想继承,程煦也得按在他头上。
林罗见他不答话,继续说:你如果真担心,我就不去了。
程煦摇摇头:就算你不去,他还可以拍张照片,伪造一个鉴定书。而且你拒绝何家二少亲自写的邀请函,不是自找麻烦么?
原来你还会担心我。林罗笑着又亲了他一口,何总的生日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担心林罗的命运进度条也勉强算是担心他吧。
程煦点了点头,他给自己父亲准备的大礼包,绝对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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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些回家吧,一家人一起吃顿午饭。
程煦收到何父的消息之后,短促地笑了一声,便整理衣装到何家去。
他自己的别墅精巧别致,白色的墙灰蓝色的顶,对称的两处观景梯蜿蜒而上。他一个人住,也不需要太大的房子。
何家的庄园就完全不一样了,程煦要在脑海里放张3D地图,才不会闹出在自己家迷路的笑话来。
宴会晚上开始,宾客还未登门。程煦穿过长廊,走上尽头的一处楼梯,几番曲折才到了餐厅。何父平常待客有规模不同的宴会厅,这间小餐厅就只留着他们一家人吃饭。
程煦与他们一家三口打过照面,立刻就觉得气氛不对。
何夫人身上戴着穿金带银一整套的首饰,不咸不淡地与他打过招呼。何欢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面对自己父亲,笑得不能再甜了。
而何父的眼神最让他别扭,他们父子的关系当然不算好,程煦也不信他提早把自己叫来只是为了吃顿饭。
他们生在豪门剧本里,还想一家人安安静静吃顿饭?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果然,才刚落座,何父就懒洋洋地问道:听说你以自己的名义买了几个公司?
这话里的意思其实非常尖锐,因为何父只放给程煦经营的权力。程煦是否能有自己经营的那部分家产的继承权,还是飘渺难测。他没得到父亲的默许,就发展起了自己的外部势力,无疑是在挑战父亲的权威。
程煦回答得很爽快:我又不是您,总不能用您的名义来买。
何父习惯了程煦每次回家都要刺他几句,遇上话里的讥刺,也不恼。
在你名下也一样是何家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终究是一家人。
程煦挑了挑眉,何父一定会听到自己传播出去的风声,也就一定会知道林罗的事情。他说这句话是要告诉自己,就算自己不是亲生的,也会给自己留一份?
程煦心想:那可不行,我跟您不是一家人,请您务必客气一点,一分钱也别给我留。
而且,关于那个流言,何父信得也太快了。当年掉包的事方家参与过,何夫人绝对没少吹耳边风。
程煦思考了措辞,冷笑一声: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怎么不记得您看过我?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旁边一语不发的何夫人手里夹着烟,作势便要点上。
瞥见何父为难而厌恶的神情,程煦就知道,他没有把自己胃癌进入中晚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近的枕边人,都不知道他不能再吸二手烟了。
何夫人的烟也越来越频繁,甚至到了饭桌上也要抽两口的地步。
程煦觉得有些可悲。
烟掐灭了,何夫人才阴阳怪气地望着程煦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父亲很为你骄傲。
何欢抢到了说话的机会,赶忙将程煦近两年手段如何高明的事迹当成故事讲给何父听。何父自己当然也知晓一二,但何欢夸张的描述让他脸色越来越差。看着一个后起之秀在自己的商业帝国中纵横驰骋,哪怕这个后起之秀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滋味怎么可能好受?
何况如今在他眼里,程煦还很有可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程煦任由何欢添油加醋,亲人之间也有以亲情为标准的爱意值,他就盼着何父的爱意值降到0以下。
何父从发现疑似胃灼热的症状开始就注意饮食清淡,但其他人饮食照常。面前整只大龙虾挤上鲜柠檬汁,配上微甜的蒜蓉酱,入口滑而韧。另外三个人各怀心事,午饭吃得食不知味,程煦倒是很满意,甚至让868从系统商店里下载了鲜龙虾和酱。
夜色将至,宾客络绎不绝。凛冬的寒意还未散去,露天花园里虽然不能百花齐放,但精心莳弄出的绿意仍然透着生机。喷泉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水珠滚落到草地上,映照星辰的光辉。
最早到宴会厅的,除了早年跟随何父打拼、如今身世显贵的手下,就是方家的几个人。
几十年前正是家族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