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证据,我就是证据!”
那个张大人从后方走了上来,愤怒地大喝道:“今天我最宠爱的两个侍妾,出门买点日常用品,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但跟着她们出去的下人回来告诉我,被都督府的二公子强行带走。”
他指着白元仲,恨得咬牙切齿道:“我早就听说过白元仲的恶迹,连忙派人去找,最后在一家酒楼里面找到人,但我怀有胎儿的侍妾,已经被白元仲活活捏死,她们被玷污了,白青北你是怎么解释?”
这件事白青北也不知道,能如何解释。
白元仲是什么人,作为父亲的不会不清楚,虽然喜欢在外面乱搞,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很明显是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之中。
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他们肯定安排准备好一切。
白壬贤先是愤怒,最后化作无奈,为了这个弟弟,他已经心累了。
“陈客卿,这要怎么办?”
白云舒无助地看着他。
陈珏微微摇头,表示也没有办法,他们敢这样做,一定提前做好所有准备,伪造好各种证据,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白青北,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任飞章冷哼道:“我已经对白元仲所做的恶事,全部查了一遍,现在请白都督跟我们回去走一趟,要是不回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些士兵一听,拔刀出鞘,随时要强行带走白青北他们。
“走吧!”
白青北没有反抗。
“父亲,他们欺人太甚!”
白壬贤是不服的。
白云舒同样不服,反驳道:“父亲,二哥是被他们陷害的。”
“够了,跟任刺史回去看看。”
白青北已经来到任飞章面前。
对于他的配合,任飞章没有觉得意外,挥手道:“带走!”
过了不多久,他们来到燕山郡的衙署。
白元仲穿上衣服,站在衙署的大厅上,看到父兄进来了,连忙说道:“父亲,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逆子!”
白青北怒道:“给我安静一点。”
白元仲心里很乱,现在很后悔,早知会变成这样,就不要违背大哥的意思,乖乖留在家里,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这些人铁心了要把自己置之死地。
“白都督,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任飞章得意地笑道:“白元仲的事情,我亲眼看到。”
白元仲反驳道:“你们这是陷害我!”
“陷害,我会用自己的妻妾来陷害你?”
张大人很愤怒。
“你说证据确凿,那么先把尸体带过来看看,我要知道,是否和你们说的一样。”
陈珏觉得,这个张大人不会牺牲得那么大。
怀孕的妻妾,他也愿意拿出来牺牲?不太可能会。
张大人说道:“发生这种事情,尸体被我火化安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陈珏说道:“那就是你们毁灭证据,凭什么说证据确凿,难道就凭你们说的几句话吗?果然是刺史大人,官职足够高了,说什么都行,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白元仲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附和道:“没错,你就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尸体都没有了,你们陷害我。”
“证据?这可是你亲手签字画押的!”
任飞章拿出一份供词,丢给他们。
在供词的最后面,还有白元仲的签字画押,上面清楚地写着,白元仲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这里还有一份,白元仲在卢龙州作恶的记录,以及你们都督府对他的包庇。”
任飞章直接甩给白青北,续道:“白都督,你明知自己的儿子作恶,还要如此包庇,作为朝廷官员,你又有何面目,面对卢龙州的百姓?”
白壬贤看了一会后,羞愧地低下头。
上面的作恶记录,其实没有什么大过,都是一些小错,小打小闹,其中有不少是他暗中给白元仲摆平,没有告诉过白青北,但问题不大,可是在任飞章手中,被夸张化地写下来,全部被夸大,就成了无恶不作。
“逆子!”
白青北还没看完,双手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
“父亲,不是的!”
“这上面就是乱写,还有签字画押,我从来没有做过,我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元仲连忙解释。
特别是签字的供词,他从来没认罪过,何来的签字画押。
白元仲前所未有的感到害怕,觉得都督府也保不住自己。
陈珏没有再说什么,看着白青北没有质疑供词,就明白无论是字迹,还是按的指纹都没有问题,哪怕是伪造的,只要确定没问题,找不到任飞章伪造的证据,就是认罪,然后死定了。
谁也想不到,最后的错漏,还是出现在白元仲身上。
“白都督,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