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尧不是很明白,谭跃怎么能把这句话说出一副三年之期已至前来打脸的气势,毕竟他虽然看不出这车的好坏,也能看到这车小得可怜,只有两人的座位,让人怀疑到底能不能上路,会不会被交警扣下。
谭跃踩动油门,车上开始自动播放音乐,听了五秒的《爱情买卖》以后,谭跃把音乐关了。
“今天见的客户叫刘诚。”为了打破尴尬,谭跃说起马上要见的人,“是个老狐狸,一点也不诚信,你小心点。”
向思尧想到谭跃这几天留下的劣迹,听到他评论别人不诚信,有点好笑。
不诚实的刘总定了豪华包间,又带来了几瓶好酒,喝着又开始问:“谭律师,我那个离婚案,真的没办法让我前妻净身出户吗?她是个beta就算了,还出轨啊!我的绿帽子不能值点钱吗?”
“不可以。”谭跃非常冷漠地打断他,“她只是过错方,但不可能完全不分钱。”
向思尧酒精过敏,在旁边喝着茶,在忧虑如果等会儿谭跃喝醉了叫代驾,是不是需要他先掏钱,能不能报销。毕竟这才没几杯,谭跃看起来已经晃晃悠悠了,看起来着实酒量有点差。
谭跃也意识到了,端起酒杯闻了闻:“刘总,你这是什么酒,我怎么觉得有点药味?”
并不难闻,甚至还有一丝香气,不过实在劲有点大。
刘总一愣,把酒瓶拿起来,看了底部的标识,一拍大腿:“真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我……”
他却不继续说了,谭跃不耐烦地把酒瓶夺过来,也看了一眼,随即骂了句脏话,抓起向思尧的手,转身就走。
刘总在后面有点心虚:“谭律,要不然我帮你找个omega解决一下……”
“滚。”谭跃这样回答,又说,“你还指责你前妻出轨,你怎么不想想是你阳痿到需要喝壮阳酒,现在还……操!”
谭跃腿已经有些软了,他的整个身体重量都靠在向思尧身上,呼吸声也变得很重,半闭着眼睛,用最后的声音说:“思尧,帮我开个房间。然后……你马上走。”
向思尧很难马上走。
办入住的前台看了一眼谭跃,就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他这是alpha易感期突然到了吧,我给你拿点药。不过最好还是要有人陪着。”
极其浓厚的信息素味道让同为alpha的前台几乎喘不过气,快速把房卡跟药都递给向思尧:“你都没影响的?是beta吧。”
向思尧没回应,艰难地拖着谭跃走去房间,还好这时候谭跃也恢复了一些意识,一只手撑着向思尧的肩膀,很快到了房间里。
今时今日,所有的酒店房间,墙体都是信息素阻隔墙,来防止有人信息素爆发时,以alpha群体为主的性犯罪。
向思尧把药片倒出来,用手指按在谭跃的唇上,还没来得及喂水,谭跃就已经闭着眼睛,直接嚼碎吞了下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似乎并没有好太多,这时候,谭跃的手机响了起来。向思尧看到亮起的屏幕,来电人:刘不诚。
谭跃想直接挂断,但手机被向思尧拿起来接通了。
“小向?”刘总那边听到他的声音,“你听我说,谭跃这种情况真的需要找个omega缓解一下,你劝劝他,一直吃药没用的,他身体有问题……”
咔嚓一声,谭跃屈起手腕,把手机直接掰断了。
“你怎么还不走。”谭跃的声音很哑,带着一丝戾气。
可是这种情况,向思尧很难直截了当离开。
甚至此情此景,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有一天,谭跃似乎是发了烧,吃了感冒药也没用。谭跃说不去医院,说以前生病,都是躺一会儿就好了。向思尧守在一边,自己却先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他睡在谭跃的怀里,谭跃已经退了烧。他还记得谭跃对他说:“等我回来找你。”
向思尧回过神来,手已经搭在谭跃的脖子上。腺体的位置仍然烫得厉害,谭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过去:“你没有受影响吗?”
现如今,信息素是驱动这个社会的重要因素之一,beta虽然受影响较弱,但很少能对alpha散发出的大量信息素完全免疫。
向思尧有点慌乱:“我、我用了信息素阻隔剂……你干什么?!”
谭跃猛地一下,抓着向思尧的手腕,把他拉了过去。
“奇怪,”谭跃把向思尧箍在怀里,但并没有再做别的,只有耳边的鬓发,蹭着向思尧的脖子,让向思尧觉得很痒,“姓刘的成天让我找个omega,你不是beta吗?为什么……”
他很快不说话了,原本剧烈得如同刺骨寒冰的疼痛感,突然间遇到了一片温暖的海。
谭跃毫无办法地坠入进去,越来越深,水包容着一切,明明没有任何味道,却将一切尖锐的、冰冷的,都通通消融。
向思尧尝到了谭跃的吻,湿润中带着点甜味,谭跃额头滴下的汗水,以及淡淡的烟味。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着他的感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