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跃?那我熟悉,跟着他干活不轻松吧?”那人说,“给你挂证吗?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每天加班996吗?”
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向思尧根本来不及回答。好在谭跃这时候已经讲完下来,向思尧求助地望着谭跃,看着对方替他把那位过分热情的陌生人拦了下来。
“我的助理,”谭跃直接让向思尧挪了位置,坐到了中间,偏过头对陌生人说,“别乱勾搭。”
“谭律你也太小气了, ”这人明显认识谭跃,语气很轻佻,“什么时候换的助理啊,长这么可爱,是omega吧?”
“他是beta。”谭跃说,“不是你的性取向,别打主意。”
“beta也可以啊,只要不是alpha,我不挑的。”这人又冲着向思尧抛了个媚眼,“我叫莫危,以前跟他是同事,去年刚独立出来开了个小律所。现在业务也很繁忙,正招人呢,感兴趣吗?”
都听过刚才那番话了,向思尧哪里还敢有什么兴趣,不迭地摇头,拿起餐碟里的甜点往嘴里塞。
莫危看得直乐:“你这助理哪儿来的,这么不经逗。”
“你可以多开几句玩笑,”谭跃用余光瞥了莫危一眼,“我帮他告你性骚扰。”
莫危之前就是因为跟委托人暧昧不清,闹到对方的alpha来律所投诉,才会离开出去单干。早知道会碰到这家伙,谭跃会把向思尧栓在身边不离开视线。
但这人脸皮也够厚,还在跟谭跃套近乎:“刚刚你在台上的时候,他可认真在做笔记呢,看着跟个大学生似的,特纯。”
谭跃黑了脸,不仅仅是因为莫危的话,更是因为从对方的腺体上,泄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信息素味道。像野兽一样肆意张扬,完全不顾及场合身份,就连坐在前后排的omega和beta都感觉到了,看起来坐立不安。
“莫危,你干什么呢?!”谭跃捏紧了笔,语气带着警告。
“你看上那个omega了吧?”莫危带着嘲讽,还在坚信着向思尧是个omega,“那就试试呗,看看谁的信息素更吸引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我怎么被发现的,不就是你告的密吗?”
“我解释过了,我和你那个委托人的alpha只是认识,没跟他说过,是你自己心虚。”谭跃又开始神经都抽着痛,但向思尧在旁边,他只能压低声音对莫危说话。
向思尧却毫无察觉,看着陆续走出去的人流,跟谭跃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啊,怎么他们都不感兴趣走了?”
“这屋子里有股臭味,”谭跃说,“你没闻到吗?让人想吐。”
如果大家都闻到了,但自己没有,那显然是自己的问题。向思尧只好撒谎:“好像是有股怪味,不太好闻。”
谭跃挺满意地笑了笑,眼看前后排的人要么走了,要么换了位置来让自己舒服点。谭跃把衣服的领子往下一扯,露出脖子上那个仿佛装饰物的检测器。
伴随着谭跃撕下抑制贴,检测器亮起了红灯。
莫危只觉得千斤巨石直冲他的脑袋砸下来,刹那之间就眼前一黑,没了意识。谭跃却立刻若无其事地贴上了信息素抑制贴,对傻眼的向思尧说;“没什么意思,我们也先走吧。”
“他是不是晕了?”向思尧看着莫危的方向。
“嗯,我帮他打个120吧。”谭跃问,“你是不是带了信息素清除剂,也喷一喷。”
等救护车来把莫危拉走,别人都在议论:“奇怪,怎么他一走,就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了?”
“你也闻到啦?我就说刚刚好难受,简直担心我会发情期提前。”
“这人有病吧!之前我还不信传闻,现在想想,说不定就是真的。听说他被赶出来以前的律所就是因为跟委托人有一腿。”
“公共场合就敢这样,怕不是他用信息素诱导的委托人吧。吐了,这种人也能当律师。”
向思尧跟着谭跃往下走,听着周围人的讨论,又看了一眼谭跃。
刚才动静那么大,向思尧肯定意识到了,谭跃正想着怎么跟向思尧解释,向思尧突然问:“疼吗?”
“嗯?”谭跃不太明白。
“信息素超标会电击,”向思尧指了指谭跃的脖子,“我刚刚看信号灯亮了。”
谭跃反应过来是他早上随口卖的惨,说:“不疼。我说着玩的,其实是这个检测器原本有电击功能,许医生早就给去除掉了。”
“哦。”向思尧认真看着那个检测器,大概在想谭跃所说的真假,最后似乎没有选择相信。
“他觉得你是omega,刚刚对着你散发信息素,”谭跃说,“我才反击的。”
原来刚才众人讨论的事情,症结居然在自己身上。向思尧又一次感受到了信息素的威力。
“莫危就是那种我最讨厌的alpha,自以为高人一等,觉得他的信息素有多大魅力,”谭跃语气里有明显的鄙夷,“我看他迟早哪天要进去。”
“但你刚刚也在公共场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