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的亲大伯三叔,每一家子都因为富贵了有十几口人,也就是说大伯三叔家每家都有七八个孩子,嫡出庶出都有,可落到他们的爵位只有一个,姚大伯被封为平侯,姚三叔被封了顺侯,除了这两人直封,后辈嫡长子需得参加宗府考试才能被立为世子,其余子嗣如寻常宗室一样,想要富贵只能靠优秀学业去做官。再也不像前朝那样,可在长辈的上奏的情况下,除嫡长子继承侯爵,其他子嗣能得下降三等的小爵位。
钦州百官很惊讶,但这是主公族事,他们最多提一两句,再多也就不管了,因为和他们没关系。
宗室却有些接受不能,虽他们都是农户出身,可他们经过几年的贵族教育,门下也养了些人,最基本的贵族全力他们还是知道了。
姚大伯的次子都求着他去求见晋王,姚大伯被封为侯爵他们是预料到的,毕竟女君还未登基为帝,将来登基为帝了,二叔会被封上皇,上皇的兄弟自然便会封王。他接受不了的是,他们只有一个爵位,按照前朝宗室制度,嫡长子若是继承二等侯爵,其他子嗣下降三等也有二等伯爵身份,现如今这些都没有了,甚至嫡长子的二等侯爵还需要考试才能得到,他们这么几年开始进学了,但成绩如何他们心知肚明,这到手的王族富贵可全没了。
但姚大伯不敢,他是真怕侄女,姚四郎便道:“阿父,这可是关系我们这一支的荣华富贵,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大孙子再过我们以前在乡下种田吃野菜的苦日子?”
姚大伯嗫嚅一下,却道:“我和你娘过的,他们怎么过不得了,不是还能读九年书吗?读的好能做官当职,读不好,多学些东西也能干不少事,再有你大哥照料,开个铺子厂子能过舒服的。”
姚四郎没想到亲爹会这么说,这怎么能一样?区别大了去了好吧。可惜最疼他的三姐已经出嫁,今日不在家不能为他说话,他只好捅了捅姚大郎,姚大郎也怕主公这个堂妹,而且他的学的比四弟好,他又是嫡长子,日后再努力努力,宗学知道他们泥腿子的情况,刚开始应该不难通过考试,他能继承侯爵,未来还能继承王爵,所以他没必要去见主公。
于是他低下头呐呐不语。
看得姚四郎气得半死,疼他的又去瞧七郎,然而七郎是婢生子,如今不过四岁,能有什么用,只能求他娘,他娘自然是想帮他,便斜了姚大伯一眼,说道:“你不去,我去见二弟妹,让二弟妹帮忙说说,这考试改不得,看能不能给二郎也求个爵位。但七郎和九郎,也别怪我不求了。”
姚大伯自知理亏没有反对,自侄女发迹,他虽然不纳妾,但还是不免有了几个美婢,六女,七郎八郎九郎都是几个婢女所出,不过六女和八郎没活下来。
和姚大伯家不一样,姚三叔家和谐多了,姚三叔只有两子,大郎姚金柱和三郎姚铜柱,都是嫡出,而且两个和姚大伯家的孩子待在家里读书不同,他的长子在满十五岁就从了军,现在在幽州做小尉,三郎有样学样,今年满十五岁也瞒着他加入了姚银书的军队去了前线。
主公还称赞过他两儿子骁勇,其他二女姚银珠前年已经出嫁,府里头只剩下四个闺女,他们现在只盼着三郎平安回来,凭着主公对于军人的重视,敢上前线的堂弟定然不会亏待的。
不过他们不担心,但还是迎来了堂兄弟们,他们求他帮忙去说项,总结起来就是去给他们的次子幺子要爵位,他们比他得到的爵位更低,只封了一等子爵。
姚三叔也就嘴上应了应,决定下午去宁王府吃吃饭,别的自然就不提。
他不聪明,但明白主公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旨意都下下来了,他才不干蠢事呢?要他说,本来就是泥腿子,现在能封侯封爵,未来还可能封王封公伯的,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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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宗亲的琐碎事根本没打扰到姚静,因为他们没敢直接到姚静面前陈情,姚父姚母被封王很满足了,小儿子小女儿作为姚静的平辈,也会有个爵位,至于三代以后,他们才懒得管,只能说他们还没有孙子,所以感情没那么深刻,加上前些日子姚文庆被杀一事,他们也不敢到姚静面前,所以亲戚们来求,他们想也不想直接推拒了。
他们被打扰烦了和二女说一声,姚燕除了半点面子呵斥族人扰宁王清净,随后就直接下了宗令,让各家子嗣入学,当天,姚氏宗亲无论成亲的大人还是七岁小儿,一个个都在宗学被罚了。
姚静见姚燕都能管束好就将这事放下,现在也不过是个雏形,未来会慢慢完善的。
她现在只关注三件事,一是前方战事,她未出征除了等前线奏报,就只有多加关注军需物资。二是经济特区之事,姚静将特区建立在南北交接处的延襄交界处南邑郡,不过没有建立在南邑城,而是南邑郡最南方的清城。
水泥,玻璃,香皂,制衣,制糖,制盐,短短三日,十二大国营大厂带着人手进入了清城,并带着延州逃荒来的三万百姓和一万钦州军入驻清城开始了扩建新城。
为了让新城尽快为南北所知,姚静让新城建立了一座座统一规格的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