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按照印象中驯养宠物的方法来的,不过它叫一声后得到的不是一颗花生,而是一盘。
没人知道为了这一声姜宁,她失去了多少花生。
号角声响,车队开始前行,前面是军队整齐的脚步声,显得肃穆又威严,可马车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如果外面是秋风萧瑟,那马车里就是春暖花开。
至少姬恪的心思现在根本没放半分到车外,他也不愿挪开自己的心思。
“别动。”
他按了下姜宁的手,正用木齿梳帮她理顺长发。
她这头发也和他这个人一样,有些跳脱,得用梳子好好理一通才行。
此时姜宁盘腿坐在他身前,长发披散,堆叠起来的纱质襦裙略显蓬松,正团在一起压在他衣袍上。
两人此时关系不同,没有了之前那般想靠近却又克制的拘谨,姬恪的手可以落在她头顶,可以压住她的肩膀,可以离得更近。
他可以任由自己心底的欲望滋长,即便这时是白日。
姜宁自然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想法,她正在和津津玩投喂游戏,笑得有些憨憨的。
她扔一颗花生,津津就会飞起来接住,然后吃进去,有一种喂狗狗的朴实快乐。
鉴于双丫髻有些紧,扎起来可能会不太舒服,姬恪决定给她用簪子挽发。
木梳轻轻顺着头皮把长发分成上下两半,他先挑了几缕头发编了一根细细的小辫,随后用簪子和发带一同装饰固定住其他散发,其余的就披散身后。
谁见了不夸姬恪一句心灵手巧。
姜宁捧着铜镜看了好久,越看越喜欢:“我以前一直都想簪个这样的头发,看起来好漂亮,但我手太笨了,怎么都扎不会。”
姬恪笑了一下,用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碎发,心中竟然有些高兴,或许以后姜宁会因为没人帮她束发而不想离开他?
不过——
“你很聪明。”
不只是做菜的天分,还有面对困难的态度,姜宁从不会因为孤单而自怨自艾,也绝不会遇事后像他这样消沉。
曾经顾太傅就说过他,慧极必伤,太聪明只会给自己徒添烦恼。
可他觉得自己有些愚笨,真正的聪明人应该是姜宁这样能自己把自己拉出沼泽的人。
姜宁侧头看着他,那双被他珍重的眼睛正流光溢彩。
“是吗?”
她说了这话后靠近姬恪,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后退,只是垂眸静静看着她,表面清冷矜持,心里却忍不住呢喃着让她再靠近一些。
“那你看看我悟性如何。”
她笑着说话这话,唇已然贴上了他微抿的唇瓣。
姜宁实在很喜欢他的那颗唇珠,总觉得有些涩气,很适合含住,每次亲亲之前她一定要先蹭一蹭那里。
两个相爱的人互相靠近时,他们会忍不住亲吻,忍不住触碰对方,交换着自己的一切情绪。
姬恪不说,但亲吻时姜宁能感受到他平静神情下掩藏的东西……
那些东西藏在他闭眼前微睁的眼眸中,只有一瞬,但却是她从没见过情欲,丝丝缠缠地密布其中,如果它们能化为实体,她现在或许彻底被包裹其中了。
……
姜宁掀开帘子,趴在车窗处喘气,试图让周围涌动的暧昧全都被秋风吹散,她是顶不住了。
她实在不明白,姬恪这么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人,肺也不好,到底是怎么坚持这么长时间的。
他这种亲法,总弄得像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那般,吻得热烈又缠绵,但除了唇舌,他其余地方都没怎么动,手也是极其克制地撑在她身侧。
实在是有些割裂。
她悄悄往回看了一眼,姬恪正在喂津津吃东西,侧脸被长发遮掩大半,只看得到鼻梁和眼睫。
……其实有点害羞。
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姜宁,她继续转回头看向窗外,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好会,她以后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躺着就好。
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缠绵,现在她的思绪总爱往那边飘,飘着飘着就见一道白影从眼前纵马而过,她甚至没看清楚那人是谁。
姜宁刚往外又探了一些,姬恪便立刻伸出食指勾住她的后领把她拉了回去。
“不要把头伸出去。”
“好好好。”刚才亲得高兴了,现在自然是姬恪说什么都好。
她刚刚缩回去一点,方才纵马那人便一点一点退了回来,最后和他们这辆马车一起慢悠悠地往前走。
马上的人和姜宁一对视,两人都大吃一惊。
姜宁惊讶刚才骑马这么猛的人是媚骨天成的秦湘妃,秦湘妃惊讶姬恪马车里坐了姜宁。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秦湘妃还弯腰往里看了一眼,真的看到姬恪后她才直回身子,神情看起来有些迷幻。
秦湘妃不是什么不知事的人,一看姜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