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好。至于那信物,务必要完璧归赵,就算是你死了,那东西也不能有一丁点折损,知道了吗?”
我挣开了缠在腕处的麻绳——她系这东西的时候没费什么力,因为她根本就不想限制我到这种地步——但我却一直心甘情愿地被她拘束着。在泉逐渐转变为惊异的神色中,我用活动自如的右手在她蒙着布的脸颊一侧摸了一把,之后又于她裸露在外的眉心处落下轻吻。
“好孩子,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殿下,小人若是去了佐渡,一时半会就无法赶回来了,殿下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小人定是万死莫辞。”
她的话语轻颤着,身躯也跟着抽了一下。她无法再直视我的眼睛,然而我却在之后将她的肩膀抱住。
“是你多虑了。我当然会没事的,我怎么会倒在这里呢?”
我加重了搂着泉的力道,衣服下的胸乳与她的身体紧贴着,两手则是伸向她的脊背,抽出方才被她放回腰后的忍刀。
你只露出眼睛的时候,反而更像她了。
我将忍刀举在她身旁,又一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位置的下的平滑刀刃正好能反射出密室中的烛光,不过那透着寒芒的兵器之上空无一物,也并没有映出泉眼睛的轮廓。
即便这样又如何呢?见刀如见人,她是因为我才会成为忍者,她就是代替我在这污秽的土地上杀尽一切的利刃。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小田原城逃出来的吧?”
我与她有最开始这场谈话时,泉已经领命前往佐渡了。所以如果我真的在松本城遇到什么变故,便再没有人能从这地牢里救我出去了。
“雪华,你在说些什么啊……”
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恐怕是之前的自言自语令她舌敝唇焦了吧。她没饮下一滴汤水,也没从我的乳房或者嘴巴里汲取些水分。我像抱着泉一样抱她,乳房被吸过的肿胀感消去好一会儿了,她还没替我穿上衣服,此时我仍旧是全身赤裸地依偎在她肩头。
“还记得我第一次靠在你肩膀上的情形吗?”
见她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我接着说道:
“是第一次与你去伊豆国的时候,我们住在北条政庆的城里那晚。”
她依然没有讲话,但自她胸脯上传来的起伏声变缓了,她就仿佛是在憋着气。
“你那时候就想与我通奸了吧?想背着你兄长跟我交欢,想占有我,想让我变成你的东西,是不是?”
谈话间我已主动挣脱了绳索,我的左手攀上她的后颈,她的呼吸又变得局促起来,兴许是因为从我口中听到了些有关性爱的污言秽语吧。
“你现在得偿所愿了吗?北条真彦。你熬死了自己的亲兄长,又得到了他的妻子。”
我的右手隔着衣服揉她的股沟,双腿分开了一点在她袴上轻蹭着。若是我一味地挑逗她,即便我此时怀着身孕,她大概也要在之后忍不住插进我的宫口。
“我已经是你的东西了,任你怎么玩弄都好。”
“你到底要说什么,雪华?”
“我想说的是,在你想着要如何跟我性交的时候,我却在和北条政庆密谋怎么灭掉你们北条家的相模国哦。”
她一直搂着我的背没有放开,她的双手早已沾满汗水,而这时她又分开了五指,那十根指头正整齐地掐着我的肌肤。
“看来不该再关着你了,听人说被幽闭久了,人就会变得精神失常。你是疯了吧?雪华。”
她低语着,那声调中似乎又掺杂进恶鬼一般冷酷的戏谑声。她咽了口唾沫,紧贴着我肌肤的脖颈处传来清晰的声音,这之后她又用恢复如初的声音说着: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在哪里生下孩子,然后永远生活在一起。”
“你看过八岛[ 八岛:能剧剧目,诞生于室町幕府时代。讲的是平安时代武将源义经还魂的故事。]吗?”
我完全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扯到了九霄云外的能剧。她在自言自语时也总会说些前后毫无关联的事物,我不会每次都回应她,仅有的一些回应也像是在施舍冷饭。
“我记得你对能剧似乎并无兴趣。但是你兄长却喜欢这些,以前也常常跟我聊到。他最喜欢八岛这一出,毕竟主人公之一是遮那王的亡灵。
“遮那王是个奇才,然而最后稳坐江山的却是他的兄长镰仓殿。所以能剧中已堕入修罗道的遮那王,也仅能在还魂时怀念曾经屋岛之战的种种盛况。他苦心打下的土地、累积的名誉,最后都被自己的亲哥哥夺了去。
“不过镰仓殿最终还是遭到了报应,他被自己的妻子算计,将军之位也被他人所夺。你们北条家不正是镰仓幕府的后人吗?若是镰仓殿没有得到报应,你此刻还会站在我面前吗,北条真彦?”
[ 这里讲的是源氏兄弟反目成仇、镰仓幕府建立初期的典故。
遮那王指的是日本叁大悲剧英雄之一的源义经,也是他的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