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他之前一直都跟着师傅住在山上,下山以后就进了皇宫,哪来的机会学习划船。
“原来小阑阑你不会划船啊。”虞猫注意到了殷歌阑的动作,随后凑了过去,“那我教你吧。”
握住对方的手,虞猫微微用力,竹桨便听话地动了起来,刚停下的小舟也重新朝前运动。
手被握在掌心,却因为对方的手比自己小了一号,根本包不牢。
殷歌阑看着两人交叠在一块的手,不知怎的,有点想笑。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牵大人的手一样。
虞猫余光一直都不曾从殷歌阑身上离开,此刻注意到对方面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形状优美的唇瓣微微弯起,眼尾有笑意晕染,一派翩翩公子模样。
呼吸一窒,虞猫盯着殷歌阑失神了片刻,很快又回过神来。
浓烈到极致的占有欲在眸中翻涌,化成实质的偏执将那颗早就枯死干瘪的心死死缠绕,叫嚣着想要将罪恶的念头付诸行动。
好想将小阑阑藏起来啊,藏在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这样小阑阑的眼中就只会有自己了,再也不会有讨厌的人来打扰他们。
什么该死的恩情,明明是那个死掉的老头欠的情,凭什么要他的小阑阑来还。
那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凭什么有小阑阑做参谋,又有什么资格轻视小阑阑。
他们都不知道小阑阑究竟有多好,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发现小阑阑的优秀。
只要看着他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还要有别人......
“你怎么了?”殷歌阑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又有了发神经的倾向。
那双墨黑的眸子隐隐泛着银光,殷歌阑记得之前在森林的时候虞猫也是这样的。
不由紧张起来。
柔软的唇瓣猛地贴了上来,殷歌阑怔住了。
又发疯了?
虞猫一个用力将人压倒,像一个发作的瘾君子一样急切难耐地想要找到那让他着魔的毒。品,哪怕代价是毁灭。
小小的木舟根本受不住这么大幅度的动作,开始剧烈的摇晃,水纹一圈圈荡开。湖里的小鱼受了惊,飞快游开了。
竹浆在晃动中落入了水中,可是没人注意到它。
不知道是谁的唇磕破了,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哪怕是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殷歌阑都被这血腥味激起了冲动,当虞猫开始试着撬开他的齿关时,殷歌阑总算是忍不住了。
没火气都被亲出火气了。
舟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里面的两人调换了位置。
殷歌阑重重地抹了一把虞猫唇角的血痕,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娇嫩的唇瓣被咬破了,殷红的血珠一颗接一颗溢出,然后融化在两人不断厮磨的唇间,腥甜的味道越发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与其说这是亲吻,倒不如说是一场厮杀。
两个人都不断啃咬着对方的唇,后来却又渐渐不再满足。殷歌阑掐住虞猫的下颚,迫使他松开了齿关。舌尖探入,丝毫不客气的开始掠夺里面每一寸土地。
滋味是与之前一般无二的糕点甜香,软糯毫无危险气息,只等着旁人来采撷。
舌尖一痛,被身下的人咬了一下。
殷歌阑微微敛眸,轻笑从喉间溢出。
膝盖一顶,强势地将试图反压的人彻底制在了身下,两条不安分的腿再也动弹不得。
掐在虞猫下颚的手用了大力,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纯粹凭着冲动与本能行事,连带着那吻都带上了浓重的攻击性。
都想要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上风,都想要做那个主导一切的人。
虞猫的手被殷歌阑压在了头顶,头被迫随着对方的动作高高扬起,修长的脖颈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吻渐渐移位,在下巴处咬了一口,然后下移,覆上了精致微微凸起的喉结。
虞猫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刚才他真的差点被亲的窒息了,手脚都有点发软。
被亲咬的喉结传来痒意,虞猫趁殷歌阑不注意,抽出了他的手。
一只手揽上对方的后颈,另一只手在舟底一拍,借力重新反压了上去。
刚想要学着去咬对方的喉结,腰间一紧,随后被带着一个翻身,再次给压在了身下。
殷歌阑喘了口粗气,额角有汗珠滴落。虞猫也是,两人都已经出了汗,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一般是因为两人不断搏斗想要占据上风,另一半就是......被勾起了火。
舟里面就这么点大,两人的身体一直都紧紧地贴在一起。虞猫能感受到小腹上有硬邦邦的东西抵着,而自己也同样有了感觉。
嬉笑了一声,虞猫再次发难,想要将殷歌阑压下。
“哗啦!”
终于,一直都在剧烈晃动的小舟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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