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莫斯卡托起泡酒对于缪言来说连微醺的程度都达不到,只是喝下了一瓶能刺激大脑皮层唤起废墟内兴奋的饮料。可她不太想承认这一点,她说我一定是醉了,滚烫的脸颊和迷离的视线一定可以证明她醉了。
缪言抬头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她选的吊灯,吊灯的形状怪异又奇特,缪言猜想设计吊灯的人如果不是一位变故中产生的抽象艺术家那一定是睡梦中赶设计稿乱涂一气却恰好撞对胃口的社畜设计师,如果她猜想全错的话,那就错了吧。这个吊灯和主人的风格格格不入,但一定是缪言的取向,殷延也这么觉得,他说这灯上面写了缪言的名字。
殷延,说起殷延,缪言很难想象她第一次的性爱对象不仅不是一个她梦寐以求的老手而是这个荒唐的所谓“灵魂伴侣”,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这个灵魂伴侣的诞生相当草率,只是因为缪言脑袋闪过的对殷延取向与她十分类似的认同感,殷延便一口笃定他们就是灵魂伴侣。
“我们名字都读yan,天生的灵魂伴侣。”
虽然荒唐,可不得不说,殷延说的确实没错,最起码在做爱的时候没错。
所以,如果让缪言说出她现在脑袋的想法,她一定会说操死我吧,因为殷延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觉,好像下一秒缪言就能变成烟花在殷延身下绽放,但是她说不出来,高潮一阵一阵准备袭来的前兆让她的脚趾抽搐着摩挲床单,她想狠狠地用手再一次拉进她与她身上的男人的距离或者抬起她的腰让男人的武器再次碾上她的敏感地带让她彻底高潮,但是高潮前的快感慢慢涌来后身体上的酥麻慵懒让她虚张声势地抬起了她的手,最后却只能像妖狐勾引书生一样划过男人的后背与臂膀,用力抬起的后腰也只是像在享受了男人的撞击后无意识流露出她的风情与愉悦。在她心里她好像把握着所谓的主动权,可在殷延心里现在的缪言却已经是他的掌中雀。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的香味,缪言想殷延可真他妈会买洗衣液,前提是如果殷延没骗她,但事实上殷延确实没骗她。
缪言被殷延轻松地,彻底地推向了性爱的高潮,她忍不住颤抖起来,与往常一样,带着媚意的高频喘息和突然拔高只有短暂一声的失控呻吟让做爱做得失神的缪言想:就今天,就现在,死了吧。
后来,缪言趴在殷延的枕头上托着下巴问殷延,“你说男人的性和爱分的开吗?”
“我觉得分不开。”殷延看着缪言,有些困惑为什么会在事后问这个问题。
“那你喜欢我吗?”缪言问他。
“喜欢。”殷延都没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他还挺幸福,因为他看到缪言被迫印上他吻痕的双乳压在了他的枕头上,操,色迷心窍。
缪言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舒展了一下四肢,“那你现在想谈恋爱吗?”
殷延好像对这个问题感觉并不意外,“想谈,想谈到我变成老头。”
缪言在高潮后的声音好像颤巍巍的,轻轻的哑哑的,殷延好喜欢,喜欢到又硬了。
“哈……”缪言盯着殷延,翻身便坐在了他的身上,舔了他的耳垂,已经熟透了的蜜桃就该被采撷,缪言的下体蹭了一下殷延又硬了的肉棒,又湿了,湿的轻而易举,心里突然又空虚了,还想做爱。
她看着殷延,突然眼睛有些酸,为什么有点悲伤呢?
殷延以为缪言会说些什么,但暂时还没有,他有点失落,但缪言的主动总是能让他的失落飞到九霄云外,他不想考虑太多,因为他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所以在他感受到缪言急促的呼吸时,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又赢了,但也输了,欲望淹没了他。
他们的性爱交流总是给殷延一种他们是在热恋期的亡命狂徒的错觉,每一次接吻,每一次肉体撞击,好像都有赴死的情意,殷延想和缪言做到精尽人亡,最好是死在和缪言做爱的时候,和久木祥一郎一样。
可是这毕竟全是错觉,不是热恋期,更不是亡命狂徒,是带私心的假炮友。
缪言主动与殷延深吻,黏腻的口水声暧昧地把两个人缠在一起,殷延发现她口红似乎还没掉光,因为嘴巴是殷红的,味道是巧克力;皮肤是暖白色的,味道是玫瑰香,比希腊神话里的阿芙洛狄忒还要要让人冲动。
突然殷延想起高中的时候缪言涂口红的样子,缪言的嘴唇很饱满,和她的胸一样饱满,殷延记得很清楚:她涂口红喜欢晕染出界,制造了一场莫须有的激情拥吻,她还喜欢涂薄薄的一层晕到嘴角,再若有所思的看着镜子,探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被晕进嘴角内侧的口红,呢喃一声,“甜的。”
殷延最喜欢看的是缪言照镜子时候发现口红积线懊恼的皱起眉毛拿出餐巾纸猛擦的样子,因为殷延觉得这个时候缪言的嘴唇营造出的蹂躏感比她刻意营造的更容易让他产生性欲,殷延就坐在她斜后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暴躁擦过的嘴唇微肿的形状,他感叹这个女人看着高冷又无情,但有的时候就是有他妈该死的性张力,好像还只针对他一个人。
他一直都想知道和这个女人真的激吻的感觉,但是没想到会发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