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慈的房间并不大,摆了一张双人床后,过道也就一米五宽。正对门有一个衣柜,衣柜前有一个小桌子,是用来放东西用的。
赵心慈的房间很简单,简单到不像一个妇人该有的。
顾锦在踏进了的那一瞬间,心跳得特别的快。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心跳很快就回复平静了。
“坐。”赵心慈拍着旁边的位置,让顾锦坐。
顾锦乖乖的坐下,然后根本不用赵心慈问,就自动的把东西掏出来。
那是木盒里原本该藏着的红宝石袖扣,和一把钥匙。
赵心慈楞了一瞬,而后忍笑,“你倒是挺自觉的,但是,谁说我要找你要这个了。”
“这两个东西,你自己找个地方收好吧,这是你亲妈林颜留给你的。记得,一定要藏好,你今天也知道这东西有多见不得人。不管是谁找你要,你都不要拿出来,知道吗?”
“就......这样给我了?”顾锦惊呆了。
“不然呢?我看你今天挺机灵的,放心,妈妈看好你。”
“也,太看好了吧。”顾锦无奈嘀咕。
“对啊,就是太看好了。说吧,你跟冯家小三又想干什么大事了?你这次回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探望你的老母亲吧?”
顾锦顿时头皮发麻,她猛地看向赵心慈,觉得此时眉目慈祥的赵心慈比什么都可怕。
她心慌了一批,连忙摆手:“没,没有,您想太多了。妈妈,要,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了啊。哎呀,好困啊。”
顾锦假装打哈欠,要逃。
然而——
“站住!”
“顾锦,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休想走出这个房门。”
顾锦苦着脸回头,“妈妈呀~~”
“妈妈也没用,说吧。我记得你上个星期写信回来才说,你改良的抽水泵要批量生产了,维修厂也开始招工。按道理说,你不应该有时间回来才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赵心慈拉着顾锦又重新坐下,她的神情不像是责怪,反而充满担忧。
“你不要对我隐瞒,阿锦,妈妈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事,妈妈还是能找人帮你的。”
“妈妈战友很多,你不用自己一个人抗,知道吗?你还小,就是冯小三,在我们眼里也只是一个小孩,你们两个考虑事情,哪里有我们想得周到。还有,现在外面乱的很,要是你们被骗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赵心慈很少这么表露自己的情感,或许是今天被顾欣的行为刺激到了,又或许是突然想开,她难得拉着顾锦来谈心。
她的神情少了平时的肃穆,多了几分慈祥。
她的手很粗糙,紧紧的握住顾锦的手时,有一种惊心的顽强。
顾锦在这时莫名的生出了难过,还有心疼。她回握着赵心慈的手,抿了抿嘴,最后还是选择道出回来的真相。
赵心慈第一次以第三视角去接触顾锦下乡后的生活,跟写书信不同,更加直面顾锦面对的困难和挑战。
赵心慈心疼又难过,但更多的是欣慰。
闺女真的长大了。
赵心慈从顾锦两岁多那么一点带到现在,一点一点的见证她的成长。不说对顾锦有多么的了解,毕竟以前的顾锦一直躲着她。但她从一个懦弱少女到现在几乎能独挡一面,确实惊讶了赵心慈。
她为现在的顾锦感到高兴。
不过——
“冯小三真的跟你说,要带你去找柿长?”
是的,顾锦父亲的情敌是现任的省市柿长。
顾锦心虚的点了点头,“嗯,小哥说,他是爸爸的战友,能帮到我们。”
顾锦又小心的看了赵心慈一眼,“妈妈,您认识他么?”
“哼,焦兴国,谁不认识呢。”赵心慈的脸都黑了,说出来的话都听出磨牙声。
顾锦怂了,总觉得她说的认识,跟赵心慈说的不一样。
难道,养母跟情敌先生有过什么龌龊?
顾锦脑洞大开 ,眼见要一发不可收拾,赵心慈又哼了声。
赵心慈起身,从小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这个小木盒很破旧,边边角角都损坏了。然而,当小木盒打开,就会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保存得很好。
那是一块勋章,顾锦对勋章没什么研究,只是当她看到这枚勋章时,莫名的生起了敬畏。
“这,这是.......”
“这是妈妈的勋章,你明天去见他,要是他不答应帮忙的话,就把这枚勋章拿给他看,他会答应的。”
“可是,这,不太好吧。妈妈,我不想让你为难。”
想想也是,赵心慈提到焦兴国三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可想而知,赵心慈对焦兴国是怎么的恨之入骨。即使不很,也是非常讨厌的。
要求一个自己非常讨厌的人,别说赵心慈,就是顾锦也很难做得到。
顾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