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到消息着实是大吃一惊,文武百官包括武定侯也和震惊,都没想到厉怀明会这么做。只有萧承轩一人非常淡定,似乎是早有预料。
皇帝瞪了萧承轩一眼:既然早知道怎么不提前跟他说一声?
萧承轩会给他一个茫然的表情:你说啥?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被气得一口气梗在心口,回给萧承轩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就命刘公公立刻去将厉怀明接进宫,还言明不能让厉怀明受刑。
萧承宇将皇帝和萧承轩的眉眼官司都收进眼底,微微垂头掩盖住眼底的阴霾,父皇果然更加疼爱老九!
刘公公不能骑马,只能带着人一路小跑,因为太匆忙,路上就遇到来送状纸的侍卫,差点没被吓断气,忙紧紧抓住侍卫的手,喘着大气问道:你,你们用刑了?
侍卫条件反射的点点头,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刘公公白眼一番差点没晕过去,感觉眼前一片黑暗,惨嚎道:完了!完了!完了!
然后脸色狰狞的怒瞪侍卫:你们怎么这么没脸色?明月公子是谁?那可是大齐的农神!现在就连圣上都得礼让三分,你们竟然敢对他用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
侍卫被骂得狗血淋头,委屈的道:我也不想,是明月公子和他的夫君坚持要按规矩来
刘公公怒道:他说要打你就乖乖的打?也不道拖延时间?
侍卫:他拖延了,奈何路归元急着要表现自己,催着他们快点上刑。
刘公公懒得再理他,一脸哭丧的跑去看厉怀明。
原以为厉怀明现在肯定一身是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不料等他跑到宫门前,看到厉怀明安然无恙的站在的哪里,还回头对他微微一笑,还是那么的芝兰玉树,那么的玉树临风。
刘公公:
那个侍卫从身后吹上来喊到:公公,您听我说完,挨型的不是明月公子,是明月公子的夫婿。
刘公公:
刘公公狠狠的瞪了两个侍卫一眼,仔细询问了一下路归元身上的伤严不严重,要不要喊御医来看看,缺点路归元没事后,对着厉怀明满脸慈爱的笑容:你这孩子,这都整的是哪一出!有什么冤屈,直接进宫跟圣上告状就是,以前可不就都是这么干的?
怎么才三年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了?还学人家告御状,万一这两个没眼色的侍卫对你用邢,把你伤到了可不就要让圣上心疼?
厉怀明感动的道:多谢陛下抬爱,非是怀明不懂事,只是这一次的事情和以往不同,太过严重,怀明不愿意让陛下为难,只能按照我朝规定行事。
刘公公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御状不是谁都能告的,不然要是有哪个有本事,跟路归元一样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完全不怕鞭笞和钉板的,但凡有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来告御状,岂不是能把皇帝给烦死了?
所以大齐的律令有明文规定,能告御状的一般是民告官,子告父这两种情况。
前者放在厉怀明身上并不合适,那就只有后一条,子告父了。
说是父,并不一定是指父亲,其中还包括了其他直系长辈,母亲祖父母。
厉怀明想要告谁,简直不言而喻。
刘公公心思百转,面上不动声色的将厉怀明一行人引入宫廷。
刘公公直接将厉怀明等人引到了上早朝的金銮殿。
厉怀明在皇帝和百官的注视下,淡定从容自然的行了叩拜大礼。
路归元心里有些别扭,还是为形式所迫,老老实实的跟着厉怀明行叩拜大礼。
皇帝走下龙椅,亲自将厉怀明扶起来,示意路归元平身,拍了拍厉怀明的肩膀,笑得非常慈爱:明哥儿可算是回来的了!瘦了!还黑了!不过倒是长高了不少,看起来也成熟稳重了,不像以前跟个顽候一样。
厉怀明听得鼻头一酸,也不禁带上了一丝儿时向长辈撒娇的依赖:总是要长大的。
皇帝心疼的道:只怕是吃了不少苦。你想必还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吧?他可是天天盼着你能早点回京呢。还不去跟你父亲问声好?
厉怀明依言去看站在百官前列的武定侯,恭恭敬敬的深深鞠躬行了一礼,喉头哽咽的道:儿子拜见父亲,让父亲为儿担心了。
武定侯也不禁湿了眼眶,连连点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皇帝又打量起路归元,询问他一些自身情况和厉怀明相处的怎么样,路归元都一一回答了。
刘公公还在皇帝耳边小声说起路归元替厉怀明受刑的事情,皇帝非常惊奇,想要亲眼看看路归元是不是真的好发无伤。
路归元,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展示了自己的胳膊,还有一点后背,真的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皇帝大加赞叹,果然实力不凡,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萧承轩不留余力的鼓吹路归元有将才,准备参加明年的武试,以后必定能成为大齐的一名大将。
皇帝大笑着连声赞好。
几人可谓是亲人相聚和睦融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