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鹊:???
“世子,我进太医署也没用啊,每次的复诊都是轮值,若是发现我在药上动了手脚,恐怕小命不保……”
“方才你没听见么,我夫人逼得人家回去请之前的太医了,这规矩也不是牢不可破。”
阎鹊嘀咕了声:“这不是正值辽真使者前来么,太医不敢妄动,若是他将此事告知圣上……”
赵赫延笑了声,朝月归道:“一会让太医进来。”
“诺。”
阎鹊双手拢袖:“世子怎么还让太医进来,少夫人的功夫不是白费了么?”
“如你所说,他们会将此事禀报圣上,就说定远侯世子千方百计要之前的太医来诊治,他们自然会怀疑到此人身上,这时候你背景清白地进太医署,大家怕事肯定会让你来挡箭,阎大夫,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去了太医署,好生晋升,别辜负本世子和世子夫人为你铺的路啊。”
阎鹊磨了磨牙,这铺的怕是去火坑的路吧!
-
太医来了,黎洛栖一脸忿忿地站在旁边盯着,换药也不让他动手,要自己来:“这样可以了吧?”
太医夸道:“少夫人手法得当。”
黎洛栖看着赵赫延身上的伤,心里就发酸,“怎么还没好啊……”
太医轻咳了声,“敢问少夫人和世子的房事,是否密集?”
黎洛栖:??!
赵赫延脸色一沉,“太医多事了。”
太医脸色微敛:“世子的伤口频频出血,较之前更加严重了,为了身体着想,还是要适量……”
黎洛栖见赵赫延脸色结冰,忙道:“多谢太医提点,我们会注意的……一芍,快送太医。”
她这个“快”字很明显地表达了:太医您再不走我也保不住你了。
果然,太医步子还没迈出门槛,身后猛然响起一道杯盏碎裂之声,吓得他差点打了个踉跄。
黎洛栖有些苦恼,因为赵赫延不碰她的话,她就没办法理直气壮去参加宫宴了……
就算他难以自持,黎洛栖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不能再纵容他了。
而此刻她这般凝眉神情落在赵赫延眼里,便在心里搅起一丝偏执,牵着她的手,低声道:“我恨不得身上的血都流干。”
黎洛栖:!!!
“夫君你说什么傻话!”
她有些生气,“是不是每次,就算我没有碰到你伤口,还是会出血?”
赵赫延嘴唇抿着,不说话。
黎洛栖心里窝着气,“我今晚回东厢房睡。”
赵赫延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紧,差点将她骨头捏碎——
“啊……”
赵赫延蓦地松手,黎洛栖眼眶沁出红丝,“只要你好了,怎么样都行……”
“不准走。”
黎洛栖看着他的眼神,全是深深的沉暮,认真又偏执。
手腕上的疼隐隐传来,“我不走也可以,我想去参加宫宴。”
她转变了策略,只要赵赫延能商量——
“不准走,不准去。”
“赵赫延!”
他笑了声,偏头看她:“黎洛栖,打不打赌,都是我赢。”
-
入夜,黎洛栖缩在内侧的被子里,本来单独的被衾又让赵赫延扯开,人被捞过去背贴着他。
黎洛栖咬着手指,心里打定主意,赵赫延不让她去,她便偏要去,她实在找不到一个不去的好处。
况且是宫宴,她能有什么伤害呢。
最多就是情敌呗。
想到那个长公主,黎洛栖心里就有些不安,为何要送她那样的华服?
一连几日,赵赫延都遵守先前的赌约没有碰黎洛栖,只是抱着睡觉,她低估了一位将军的自制力。
临近元宵,黎洛栖看着长公主送来的华服,绿地芙蓉山茶栀子花罗裙,指尖摸上了丝绸,“一芍,换上。”
一芍看了眼东厢房外的庭院,“世子这会虽然在书房,但我今早特意在院外转了一圈,都是暗卫。”
黎洛栖心里想骂赵赫延有病,“你换上。”
一芍:???
“把你的衣衫给我换上。”
“这,没用的,少夫人……”
“快去。”
一芍抿了抿唇,她觉得自己回来肯定得死了。
等一芍换好衣服后,黎洛栖便让她直接出门,只是她这一身罗裙过于耀眼,倒是让侍卫多看了两眼,“去哪儿?”
一芍紧张道:“出门买点东西。”
明眼人都看出来撒谎了,“回去。”
一芍面露难色:“侍卫大人,是少夫人不能出院,我一个丫鬟您们何必看着我啊?”
侍卫还是不放,垂花门前一时又围来了几位护院,看到一芍衣着古怪,“你是少夫人的贴身婢女,今日情况特殊,少夫人在哪儿你便在哪儿。”
一芍有些生气,“这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