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想了想:“在侯府都是仆人把菜端来了给他,我和侯爷夫人一起吃饭的次数都比他多。”
海氏一听,呼了口气:“难怪这般,这孩子内向啊。”
黎洛栖:???
内向和她夫君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吧,还是照着侯府的规矩,不能让阿延拘谨了。”
黎洛栖眉梢一挑,“母亲深明大义啊,我今晚可算能跟你们吃得自在了。”
海氏看了她一眼:“你也和阿延一起吃,俩夫妻一个灶台,你都嫁人了就别黏着阿爹阿娘不放。”
黎洛栖一脸受伤:“我才回来几日啊!饭桌都不能上了?”
海氏把她带到一旁无人处,低声道:“阿延身体不便,你在他面前也别这般不在意,病人有时候最需要的,除了医治就是陪伴。”
黎洛栖心道:他现在已经治好了,也不需要她的陪伴。
但奈何答应了赵赫延做戏,就得用无数个谎话去圆场。
夜里,一芍端着两人的饭菜回了房,赵赫延抬起眼睑,问了句:“少夫人呢?”
“她去找阎大夫了。”
一芍说着,见少爷剑眉微凝,忙道:“少夫人知道您不习惯与长辈同桌,便同夫人说了,跟您单独在院里吃饭。”
虽然这事是海氏提出来的,但一芍非常机智地给少夫人拉功劳了。
果然,她说完,赵赫延的脸色便沉静了些,一芍揭开瓷盅盖子,刚要给少爷舀汤,就听他道:“等夫人回来。”
一芍:“是。”
于是便出门去找少夫人,刚转过院角,就见少夫人若有所思地朝这边走来。
黎洛栖看见一芍一双殷切的眼睛,说道:“怎么出来了?”
“少爷说要等您一起吃。”
一芍说时,眉眼笑眯眯。
黎洛栖让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声:“你先回去吃吧,不用侯着了。”
一芍高高兴兴地行了个礼,便往前院走去。
推开房门,果然见赵赫延端坐在圆桌前,抿了抿唇,想到方才阎鹊说的话,心情便难提起来,但还是扯了扯唇角,笑道:“夫君等我?”
赵赫延抬眸看她:“为何不直接问我。”
她语气一噎,知道赵赫延说的是她去找阎鹊的事情,嘟囔道:“那太医给皇上诊治都得留三分话,你再跟我留三分话,我还能听得着真话?”
赵赫延笑了笑,“夫人聪明。”
她小脸却笑不起来:“夫人不聪明。”
“不过是体内还有些毒素未清,身体看着还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黎洛栖心里更坠了,难怪她近日觉得赵赫延芯子里不正常,原来还有毒,想到这双手攥成了拳头,暗骂:“这些混蛋。”
赵赫延给她舀了汤,端到她面前,“吃饱了才有力气。”
“哼,不吃我也有力气骂人。”
说罢,却见赵赫延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笑而不语,却意中缱绻,顿时脸颊一红,埋着头喝起了汤。
算了,看在他还有病在身的份上……
吃过饭,下人们便提着热水进来,黎洛栖下意识让赵赫延先洗,把自己作为照顾病人的角色,谦让的品行就来了。
哪知她刚把赵赫延的寝衣放进去,人便被他堵在了门口,男人什么也没说,低头就解她衣襟,黎洛栖气急了,“夫君!”
他搂着她的腰,眼神毫不掩饰的:“我想要,就在这里。”
黎洛栖愣了几息,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让他横抱着进了水里,她轻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攀着他的脖颈,人就坐在他身上。
少女脸颊泛红,几缕碎发黏着细白脖颈,桃眼杏腮,便是瞪人都像在勾人。
赵赫延微侧眸打量着她,“小东西,心事重重。”
黎洛栖抿了抿唇,“你的毒,要怎么解啊?”
“说不定,明日就死了。”
黎洛栖忙捂住他的嘴巴,却让他气息饶上了指尖,“又或者,后日。”
黎洛栖急了:“你别乱说,夫君现在不是好好的!”
赵赫延笑了:“就是怕明日要死。”
他说着,大掌便游了下去。
黎洛栖泡在水里,看到水纹因她而轻轻颤着,她咬了咬唇,看着他的眼睛,漆黑深邃,“我好像,一直都不了解你。”
话音一落,腰便让他扶了起来,黎洛栖猛地深吸了口气,听他说:“如此,夫人便能坐稳了。”
她顷刻无力伏在他肩头上,感觉浑身都在紧张地呼吸着,“你不会骗我吧……”
“夫人,我想你留在云溪。”
她愣了愣,刚要抬起眼眸,身子又被热水冲了过来,几乎灭顶般的浪潮涌入,“夫君……不要我……”
少女心思敏感不安,哪怕两人在做夫妻间的事,她还是不确定,彼此对对方是占有,还是,仅仅在行使夫妻的权利。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