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栖:“……”
“那、那听听也无妨。”
赵赫延想了想,“我今日上朝时,看见工部的陈侍郎了。”
黎洛栖眉梢一跳,想到赵赫延上回对陈观南的态度,她不敢吱声了,怕越说越惹他生气。
于是指尖继续给他松着腰带。
“陈侍郎说寝殿改建好了,我下午去看了看,还不错。”
黎洛栖“噢”了声。
原来说的是寝殿的事啊。
“我还听见他与旁人炫耀,说他的香囊是自己家娘子绣的。”
黎洛栖心头一慌,“夫、夫君是武将,要用什么香囊啊……”
赵赫延琢磨着她的脸色,“那王妃也得给我一两样能让旁人瞧见的东西罢?”
黎洛栖抓起他的手,“这红绳还是我从观里给你求来的。”
“这是神仙做的,又不是娘子做的。”
听到这话,黎洛栖歪头看他,“嗯~昨夜是谁说我是仙女的?”
赵赫延轻咳了声,“王妃自然是天仙下凡。”
“记住就好,旁人的东西再好,都比不过仙女的好,知道么?”
赵赫延看她那双琉璃眼冒着的狡黠聪明劲儿,气息又沉了,“知道了。”
他夫人总是这样,轻易勾火而不自知。
“对了,夫君,开府那日,能请耶律公主来……”
她话说到一半,面前的赵赫延开始褪她的衣衫了,她跺了跺脚,“夫君听我说话!”
“夫人想请她,就算圣上不放人,我也能让她亲自来给你贺喜。”
黎洛栖:“……”
她的夫君,好大的胆子。
对于耶律素与皇帝的私事,她自然不敢过问,也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是从赵赫延那儿听来的八卦。
咦,自从赵赫延上朝之后,她好像真的听来了不少让她瞠目结舌的秘辛,例如谁家儿女结了亲,本以为要在朝堂上拉帮结派,结果突然传出了男方与表妹私通之事,这下子两家人在朝堂上也吵得不可开交。
再比如原本定过亲的两家,后来因为男方失势闹掰了,结果新帝一登基,失势的那家又起来了,女方家又记起了婚约想牵线,在朝堂上居然给男方家说起了好话来。
黎洛栖听着听着,就感觉这朝堂之事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于是看赵赫延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担忧。
此刻黎洛栖趴在床上,赵赫延的大掌仍旧搂着她的腰,两人方才好一番动情,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见她小脸儿通红的,眼睛却挂着不安,遂宽慰道:“我与他们不同,在朝堂上没有连襟也没有岳父,实属良臣。”
赵赫延说着,将她抱起趴到自己身上,掌心揉着黎洛栖的长发,每次将她驯服之后,她就会变得像一只温柔小猫,既纯又欲。
“那夫君会不会觉得,在朝堂上没有人帮你?”
黎洛栖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眼睛水盈盈地看他。
“夫人可知,在朝堂上,谁最重要?”
黎洛栖脑子混沌地理清,蓦地亮了下,“圣上!”
赵赫延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后脊骨,一下轻一下重的,“对了,那你知道,圣上最尊敬的人是谁么?”
这次,黎洛栖摇头了,但看赵赫延这般笑,仿佛小狗摇尾巴,有些得意,她猜了句:“难不成是夫君?”
赵赫延笑出了声,了然地“啊”了声,“原来在夫人心里,本王这般无所不能的。”
黎洛栖不安分地动了动身子,不让他搂了:“夫君吊人胃口!”
“那夫人也吊我一下。”
黎洛栖脸颊一热,气恼道:“快说!”
赵赫延指腹揉着她的手腕,“帝师。”
这两个字,黎洛栖算是明白了,不管是皇帝还是平民,对先生老师都是极为尊敬的,看她父亲教出来的那些学生便知了,一个个在外好大的官威,在她父亲面前却都尊敬谦卑的,说什么都得听。
“那夫君与圣上的帝师可是相熟?若是如此,那朝堂上旁人再怎么结党营私,也有人能替夫君说上几句话。”
赵赫延将她被香汗染湿的长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垂来,他指腹揉着,在她变红的时候,轻轻说了句:“嗯,帝师可是我岳父大人,这关系能让你夫君在朝堂上横着走。”
他话音一落,小猫儿的瞳孔睁圆,岳父大人?
赵赫延的岳父,不就是她亲爹么?!
“夫君,你说清楚……”
然而最后,黎洛栖却被一道道浪打得忘了此间身在何处,他说去哪儿,便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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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过后,晋安城的天气便有转凉的迹象,秋高气爽的,倒适合王府开宴。
黎洛栖这几日将侯府的家当行礼都收拾好,命人先搬去王府,等开府那日,她终于能出来放风了。
她本还有些担心这场开府宴请不来多少宾客,毕竟除了赵赫延的王爷身份,她在世家贵族中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