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什么秘方!”
丰哥儿根本不听:“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出钱买,要多少银子你说!”
他一时激动,本就扣着永哥儿手腕的指甲,猛地陷进了他的肉里。永哥儿吃痛挣扎,哪知丰哥儿力气大得吓人,他根本挣脱不开。
“够了!”程铎看不下去了,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挥开丰哥儿的手道:“你掐着他他也没有什么狗屁秘方,你们到底买不买肉,不买别堵着我的摊子!”
一群哥儿的争执他不好插手,只能用他们堵着肉摊子说事。
丰哥儿吓了一跳,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身子晃了晃,虽然没有跌倒,他头上的银簪子却从发间脱落了下来,“喀”地一声撞到一颗石头上,当场撞坏了一处。
“我的簪子!”丰哥儿脸色大变,飞快地扑过去把簪子捡起来。
喜哥儿站的近,好奇地伸头过去看,然后不解地问了一句:“丰哥儿,你的银簪里面怎么是黑的?”
“什么,黑的?”在场看热闹的众人不明就里,一个个都围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但是丰哥儿眼疾手快,已经在众人围拢过来之前,把那簪子破损处握进掌心里了。
他脸色倏地白了,心跳又急又乱,但还是强撑着对众人笑道:“什么黑的,喜哥儿你看错了。”
喜哥儿将信将疑:“不是呀,我明明看到里面——”
“我都说你看错了,你就是看错了!还浑说什么!!”丰哥儿沉下脸,色厉荏苒,喜哥儿顿时不敢开口了。
他脑子简单,这会儿还没想明白是因为什么,倒是南哥儿和看热闹里的村民,已经有人猜到了。
“是不是看错了,你把簪子亮出来给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了。”丰哥儿脸色难看,极力掩饰道:“程铎把严公子送我的簪子弄坏了,万一被严公子知道,以后怕是要跟他过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丰哥儿正想胡乱扯个借口,把这事混过去,谁知道吴桂花过来找他,正好听到这一句,马上呼天抢地道:“什么,这个杀千刀的又弄坏了你的簪子?我就说他跟我们家八字不合!
她指着程铎:“上次牛死了你说不是你打死的,这回的簪子这么多人看着,你总不能不承认了吧?”
“娘,别说了——”丰哥儿拼命扯他娘,想让她不要说了,可惜吴桂花根本不听。
“你今天必须赔钱!这簪子是严公子大老远从南边儿带过来的,无论花色样式都是如今最时兴的,怎么也要赔个…一两银子!”
“一两,这也太离谱了!”看热闹的村民再次哗然。
只是破了一点,这吴桂花就要人家一两银子,确实离谱。
程铎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是我弄坏的,我当然会赔……”
“不关你的事,要赔也是我来。”永哥儿不知道程铎的打算,着急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却被一只大手拨到了一边,不让他参与的态度非常明显。
“程——”永哥儿还要说话,转头就被程铎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不敢说话了。
“不用了,只是磕破了一点,银子又没有少,我就不要你们赔了。”丰哥儿打断他,冠冕堂皇地说完,扯了吴桂花就要离开。
吴桂花不明所以,但这会儿也看懂了丰哥儿的脸色。何况他拽着自己的力道大得吓人,吴桂花不是傻子,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挪动脚步跟着走了。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程铎突然低喝一声,从肉摊后面大步走出来,指着面前的地方道:“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了,谁也别想走!”
“你…什么意思?”吴桂花回头,见程铎沉着脸,大马金刀站在肉摊前,仿佛杀神一般……突然有点怂了。
程铎没理他,看向丰哥儿:“别说我刚刚只是挥开你,你自己没有站稳……就算我真的推了你,这点力度也不足以把银子磕坏,而且坏了我又没说不赔,你跑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赔钱。”丰哥儿死死握着簪子,头都不敢抬起来,他这会儿就想赶紧带着他娘回家,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行,簪子到底是怎么坏的,弄清楚了该怎么就怎么样,我可不想担些莫须有的罪名!”
说着看向人群里:“三爷,你说是吧?”
李三爷尴尬地站了出来:“……成吧,我来主持公道。”
他刚刚之所以一直没有站出来,就是觉得事情经过可能不太好判断。因为程铎确实对丰哥儿动了手,要不是他,丰哥儿也不会后退,继而踩到石头。
不过程铎态度这么强硬,丰哥儿又一味地遮遮掩掩……李三爷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喜哥儿说的簪子黑了,怕是确有其事。
李三爷看向丰哥儿:“拿出来吧?”
说起来丰哥儿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承认自己没站稳不就好了吗,非要把责任推给程铎,这下好了,人家不依不饶了。
丰哥儿握着簪子的指节都泛白了,永哥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