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知道要过夜,早早地就把客栈房间订好了,解释的时候也找得出理由。
谢源委屈脸看着他:“程兄,有这种好东西,你卖琉璃瓶的时候怎么不说?”
程铎一阵恶寒,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了点儿:“你买个琉璃瓶都要跟我砍价,看看人家郭大人?多大气!说两千两就是两千两。”
“什么琉璃瓶?”谢父一边问,一边暗暗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这种大生意都没把握住,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出师了!
刚刚那瓶酒要是经过他们谢家的手,能做的文章可比现在多多了!
谢源挨了老爹一瞪,有点心虚。但转眼说起琉璃瓶,又眉飞色舞起来,一脸得意地向老爹炫耀自己买的好宝贝,一旁的孙老板还时不时帮腔几句。
谢源介绍完琉璃瓶,又没好气地对着程铎抱怨:“我说程兄,这生意生意,当然是要你来我往了。你怎么能因为我砍价,就认定我出不起钱呢?”
再不解释清楚,程铎那里万一还有好东西,又卖个别人了怎么办?
“……现在知道了。”程铎有点无奈,人家上赶着给他送钱,他不卖还不成了。
因为之前的疏忽,接下来的时间,谢源一直在程铎耳边旁敲侧击,问他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宝贝?连谢父一个劲儿的给他使眼色,让他收敛一点,都被他忽略了。
谢源当然知道他爹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怕程铎觉得他们对他手里的几千两银子和重宝起了坏心思。
可他爹没看过程铎的身手,他揍人都不用第二拳,一脚过去能把一个两百斤的壮汉踹飞好几米……谁敢打劫他,他敬他是条汉子!
其实谢源也是真的起了结交的心思,程铎对他说话越随意,他其实越高兴。所以他也没有藏着掖着,怎么直接怎么来。
酒过三巡,程铎又想起了自己来二十里坡的另一个目的:“对了,我有件事情,不知谢老板和谢少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谢源接过话头,谢父也一脸好奇地看过来。
“是这样的,我打算自己烧砖瓦起房子,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哪里能请到师傅?或者干脆买下方子也行。”羊儿村太偏僻了,砖瓦运送是个大工程,他之前已经看过了,山坳的红泥其实很适合烧砖。
反正他现在有钱,自己建完了房子,还可以搞个砖瓦工坊,周围的乡民愿意买就多请点儿人,还能带动羊儿村经济。
谢源跟他爹面面相觑:“这个…可能有点麻烦,你也知道我们家做酒楼生意的,跟这方面不太沾边儿……不过我爹认识的人多,他可能有办法?”
谢父也没否认,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等我两天,我尽快给你答复。”
谢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之前从酒楼掌柜口中知道程铎帮他们解决了闹事的,现下程铎又愿意把酒卖给他们谢家……
刚才黄老板他们被赶走的时候嚷嚷地那么大声,他不可能没有听见,若是他愿意待价而沽,让他们几家酒楼老板争起来都有可能。但程铎丝毫没提,这已经是种示好了。
两天啊,程铎点了点头,他正好利用这两天多买点物资塞进空间里。顺便还要多换点真金白银,银票虽然好拿,但金银才是硬通货。
第二天,程铎跟谢源交割了一瓶白酒。因为他特意吩咐,谢源带来的是一口中等箱子,里面不仅有两千两白银,还有两百两黄金。
程铎把郭大人给的两千两银票给了谢源,这也就意味着他手里的银票只剩一千六百了。
谢源看了眼那箱子:“你可要小心点儿,这里面都是钱呐……”
程铎状似认真地听了,其实回房就把箱子收了起来。没他的首肯,谁也别想从他手里偷走一两银子!
谢父的速度还算迅速,他私下找了一个签了卖身契的烧砖匠人,用四百两的价钱从他手里买到了方子。
他也不怕那匠人骗他,毕竟对方偷偷卖方子,若是被主子逮到,他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只是他出的价钱太诱人,那匠人为了给家人留点银子,才咬牙冒了险。
谢父怕程铎多心,主动说明方子他另留了一份儿,四百两只需要出两百两就行。
程铎知道他另外肯定还使了手段,点了点头,把这人情记下了。
为了掩人耳目,程铎出城的时候是扛着那个箱子的,并且背篓里还放了很多在二十里坡买的东西。
他这么大大方方,还真有人起了心思。不过打劫他的劫匪一共才十二三个,就算手里拿着铁棒和木棍,他们也没扛过程铎的一双铁拳。
程铎不但反抢了他们,还逼问出了透露消息的人。听描述是一个穿长袍的穷书生,程铎压根儿不认识……不过他想到那天跟在郭大人身后的书生,瞬间有底了。
他拍着领头劫匪的脸:“那书生就没告诉你们,老子一拳能打趴一个两百斤的壮汉?他是不是跟你们有仇啊,这种要命的消息都不说?”
“他想借刀杀人,老子还不想配合呢!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