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他就想起那两次突然爆发的剧痛。就好像有人把他的g儿剪掉了,此后g儿就真的不存在了。
时昌盛联系了一位认识的大师,对方隔得远,暂时不便来亲自过来帮他治病,只寄了一份温补的药丸。
时昌盛吃了药之后,屡战屡败,终于确定,自己八成是不行了。
他觉得这件事一定有蹊跷,可能是仇敌在背后坑害他。学校校庆,时如心口不择言,一副被鬼迷心窍的样子,更说明有人在针对他时家。
他以不菲的代价请动那位大师,很快大师就会坐飞机过来,帮他消灾解难。
最近的生活真是一波三折,时昌盛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难题,重新回到过去那种如鱼得水、平静安逸的状态。
周一上午十点整,时昌盛亲自去接机,一路谈下来,把最近遇到的问题都向大师说了个遍。
“观你气运,最近确实有血光之灾,而且与你的血亲有关。”
大师看起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脑后挽了一个道髻,一身黑色的盘龙中山装。右手手腕挂着一串圆润漂亮的白色珠串,正好一百零八颗,不多也不少。
“与我的血亲有关……难道是通过我的女儿来害我?”时昌盛已经和大师说了时如心、楚子睿遇到的事,大师决定先去医院看看。
从时昌盛面向上看不出什么,并没有诅咒缠身,周围也没有鬼魂,说不定能从时如心那里发现端倪。
市第三医院,时如心正在vip病房中打点滴,隔壁是楚子睿的房间。
时如心伤得并不算,只是软组织挫伤,还断了两根肋骨。脸摔肿了,又哭了很久,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简直面目全非。
这几天她根本就不敢打开手机看网络上的消息,即使柳佩文一直安慰她,时如心也知道自己完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不管有没有证据,她都无法从这件事里脱身。
“昌哥,你来了。”柳佩文见时昌盛带着大师进来,眼中满是喜意,“如心一定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才说那样的话,给她治治就好了。”
“古大师,您给看看吧。”时昌盛态度恭敬。
这位大师姓古,名长寿,据说已经有一百多岁,但看起来最多六七十。
时昌盛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古大师,还请对方帮了不少忙,包括布置风水、调理身体、算八字姻缘等等。
“应该是被人下了咒,受了点惊吓,身体虚几天,养一养就好了,不碍事。”
古大师在时如心身上拂过,手腕上的珠串将缠在时如心身上的那一缕细微的灰色能量吞噬掉。
时如心舒了口气,身体总算回暖过来。自从那天校庆过后,她的身体就像浸在冰水里。总是想起从天台上坠落,摔得粉身碎骨的那种剧痛,每天晚上都无法睡着。
“谢谢大师。”
“我想知道是谁在害我……”
时如心眼中闪过几丝狠色,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但总是不太相信对方能做出这种事。
时音音那个废物,她是怎么做到的?
“从这点痕迹看不出什么,你那天有没有碰到什么人?”古大师问。
“校庆那天虽然看到了很多人,都隔得很远,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事,就是下午的时候和时音音吵了几句。”
“我怀疑是她在报复我们。”时如心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具体要见过才知道。”古大师点头。
“那我把他接来,让大师您给看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肯定请不动真正厉害的角色,背后一定另有其人。”时昌盛神色沉凝,对那个懦弱的女儿厌恶更深。
“爸爸你可一定不要轻易放过她,她实在是太坏了,一点都不顾及时家的其他人……”时如心想起在噩梦中看到的时音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以后再不会让她乱说话了。”时昌盛笑了笑。
如果查出来,事情真的和时音音有关,他绝不会因为那是他的女儿手下留情。像这样的女儿,只要他想要,多少都有。
时如心虽然心中升起一阵快意,但随之而来的是极深的恐惧。时音音也是爸爸的女儿,不管是车祸断腿,还是怎样,时昌盛一点都不关心她。
如果真是时音音做的,时如心在心里预料到了她的结局。假如换成自己呢?要是失去价值,也会被这样放弃吧。
爸爸真是一个没有心的人,时如心惊惧不安,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更加卑微地讨好他。
“大师,像我这样的症状,要怎么治?”时昌盛问古大师。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连病因都查不出来,基本是治不好了,他只能寄希望于玄学。
“可能是一种咒术,要找到下手的人,我才知道解决手段。”古大师也不知道为时昌盛会不行,他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不好追溯。
“爸爸怎么了?”时如心关切道。
“不该你问的事别多嘴。”时昌盛冷冷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