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蕤奚更加用力地抓着林珩的胳膊,神情有些焦急。
“你是指贺野吗?”
林珩听到这两个字立刻转头看向她,目光死死锁住席蕤奚,眼中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暴戾,又似有熊熊烈火,十分令人发怵。
席蕤奚连忙摇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那天,那天在春十里,我是去帮我妈妈拿东西,正巧他也在那。”
“我,我不知道他一上来就抓着我,然后我……”
席蕤奚逐渐语无伦次,想解释什么,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解释。
“林珩你要相信我,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席蕤奚见林珩无动于衷,便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扶着他肩膀,开口要说什么,却被烟味呛到了,细细咳嗽。
林珩眉宇冷硬,敛着狂躁,却还是抿着唇把烟头踩碎了,死死碾压着。ρo㈠捌íň.coм(po18in.)
林珩捏住她的下巴,吐出冰寒字眼:“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长得乖,其实骚,钓凯子的手段十分了得,连林珩都像个傻逼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
席蕤奚听到林珩说这些话,字字诛心,重重打在她的心上,加上呛鼻的烟味,她眼眶里马上就蓄满了泪水。
她只会摇头。
“我把说这些话的打了个半死,那些照片都摆在我面前了,我也没有相信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席蕤奚还是摇头,双手从林珩的肩上移到自己的腿上,紧攥着裙摆。
“因为老子他妈的爱你!!”
这一声犹如平地惊雷,声音穿云破石。
席蕤奚被这一声吓得瑟缩起来,低着头双肩轻微晃动着。
林珩看她低着头的样子,明显被吓到了,他的胸膛起伏着,好一会,他用嘶哑的声音缓慢说道:
“爱惨了你。”
语透死寂,像是自言自语,却饱含无奈和情伤,就像不小心撞到尖锐物体,当下不疼,过后摸着伤口就疼痛难耐。
席蕤奚不能让误会加深,她必须马上解释,她抱着林珩的腰,靠在他胸前,“林珩,我只爱你,可是,可是我也真的跟他没关系啊,我错了,我……”
林珩攥住她的手腕,“那天晚上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席蕤奚看着他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说?”
“我……”席蕤奚卡住了,只能循着当时的想法说,“我当时不想把麻烦弄大。”
林珩笑了一声,没有温度的,“你说你错了,错在哪里?”
“我不应该让他靠近我。”
林珩听到后又自嘲地笑了:“你连声音大点都会被吓哭,你怎么能让他不靠近你?他来硬的,你又反抗得了吗?”
席蕤奚不知道他是不是话里有话,没敢接这话。
“当时在杭州我就说过,我不可能每时每刻在你身边,但不代表你不能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你呢,你在想什么?不想把麻烦弄大?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还是你想袒护他?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男朋友吗?你尊重过我吗?”
“席蕤奚,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和你上床?”
林珩的声音平静如水,睫毛低垂着。
席蕤奚慌了,“不是的林珩,我没有这么想过,我错了,我不该瞒你……”说着,她的眼泪又兀自掉了下来。
林珩神色平平,抬手帮她擦了眼泪,却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就是衣服干了要收,闹钟响了要关,灯泡坏了要换一样自然。
席蕤奚心里不能平静,她眉眼焦灼,用力抱着林珩,原来比起林珩的怒火,她更怕这样平静的林珩。
“林珩,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什么都跟你说,不要这样子。”她的眼泪打湿了林珩胸前的衬衫。
客厅安静沉默,只有席蕤奚细细的抽泣声和墙壁上时钟转动的滴答声。
过了好一会,林珩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主卧的床上,“你睡吧。”说完就起身离开。
席蕤奚一把拉住他的手,声音可怜娇哑:“你陪我睡。”
林珩看着她,他是要拒绝她的,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苍凉起来,“我先去洗澡。”
他推开她的手。
你看,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能让你如糖似蜜,也能让你千疮百孔,毫无理由的,毫无征兆的。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席蕤奚听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打开门外面却漆黑一片,看到林珩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地抽着烟。
林珩察觉到有人走近,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席蕤奚跨坐在林珩身上。
“怎么还没……”他是想问她怎么还没睡,话没说完就摸到一片滑嫩的肌肤,他喉咙里的语句立刻被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