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在经过一番混乱的争吵后,玛丽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了。”克劳奇小声说。
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如果……我是假设一下……”拉巴斯坦第一个说话,“如果我们放着不管,她会不会自己好起来?”
“那‘如果’更严重了呢?”卢修斯问,“她是个麻瓜!谁知道她跟我们有什么不同?”
罗道夫斯反问卢修斯:“你怎么会不知道该用什么魔药?你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有孩子的人。”
卢修斯恼怒极了:“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谁还记得那些!”
那时候都是家养小精灵在照顾。他完全不懂。反正德拉科自己就奇迹般地顺利出生了。
克劳奇点头道:“所有家庭矛盾背后都是有原因的。”
“听见了吗?”拉巴斯坦给了卢修斯一个眼神。
这个眼神的意思是:“坏了,弑父者不认同你的家庭教育。”
最后,罗道夫斯说:“先看看情况。然后等斯内普过来。”
“要告诉他吗?”卢修斯犹豫。
罗道夫斯反问:“当然了,你觉得这能瞒住吗?”
卢修斯简直怒不可遏。
“如果你决定告诉他,我一开始就不会隐瞒!他现在觉得我在跟你们狼狈为奸。”
“不是吗?”克劳奇问。
卢修斯不想解释自己如何需要斯内普的帮助,如何不想在这个麻瓜的问题上惹恼他。
“我可以留下照顾她。”克劳奇提出。
“你觉得这样就让人更放心了?”卢修斯问。
“但是确实只有他能照顾……”拉巴斯坦委婉道,“我和罗道夫斯有任务,而且贝拉……”
他看了看兄长,说:“贝拉总是会关注我们的动向。”
在几人无奈的妥协下,由克劳奇负责留下照看玛丽。
他一直在房间角落里轻轻哼歌,或者到床边抚摸玛丽的身体,无聊地给自己找事儿做。
玛丽在小睡后又醒过来。
“我有点饿了……”她病恹恹地说道。
“在吃饭之前要做什么?”克劳奇凑到她身边,从她颈部和耳垂附近嗅她的气味。她闻起来像晒过的干花,即便生命被抽离,香味依然能保持很久。
“我只是想填饱肚子。”玛丽有气无力地推了推他,克劳奇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抚摸自己。
“你在斯内普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克劳奇缠绕着她的手指说。
玛丽畏惧地后躲,低声道:“求你了……我实在没有别的力气……”
克劳奇歪头看了看她,确实也觉得她的状态不适合激烈运动。他打了个响指,变出餐点托盘。
“好吧……我可以等到饭后。”他期待道。
玛丽紧张不安,看着餐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吃。她犹豫很久,直到克劳奇眼中兴味变得更加浓重,才开始动叉子。
“不用在意我,好好吃点东西吧。”克劳奇趴在椅背上,双手撑着头认真看她。
“我……”玛丽拿起叉子又放下,“我胃口不好……能不能别看着我……”
克劳奇像幽灵一样在房间里徘徊。
玛丽趁他转身,从床单下拿起一个小玻璃瓶,全部倒进剩下的热牛奶里。
这是昨晚剩下的好梦药剂。
玛丽对斯内普的某句话印象很深。
卢修斯问他好梦药剂的问题,他回答说:”可以兑点酒或者牛奶。不会影响它的效果。”
那么往反的方向思考,酒和牛奶能掩盖好梦药剂的口感,保持它的效果。相当于一种无味的安眠药。
“我吃完了……”玛丽吃了很多东西,她想保存体力,为可能的逃亡做好准备。
“感觉怎么样?”克劳奇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低下头嗅她,亲昵地贴了贴他的脸颊,“准备好感谢你的食物了吗?”
玛丽更加紧张。
“我想休息休息……”
“这个不喝完吗?”克劳奇指着她剩下的牛奶。
“我喝不下了。”
她拿起牛奶杯,将剩下的含在嘴里,然后跟克劳奇接吻,嘴对嘴地喂给他。
他当然是欣然接受,很快又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舔弄,像一只饥饿的豺狼。玛丽慢慢被他压退到床上,她撑着手,喘息道:“我、我想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克劳奇慢慢吻到她脖子上:“你的项圈在哪里?”
玛丽指了指床柱,她的项圈和铁链就挂在上面。
克劳奇给她戴上项圈,施了幻身咒,牵着她出了门。
不过他没有带她离开庄园,而是在某个花园里转悠。这里养着几只没精打采的白孔雀,玛丽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动物。
“那是卢修斯养的,是不是跟他有点像?”克劳奇指着孔雀说。
这么说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