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找的理由却不是空穴来风,从他这么慌张还能说的有理有据便能看出,楚瑾瑜应该是早有想法。
不过黑眼圈却是唬人的,秦越天生一张俊脸,老天赏饭吃,别说这点强度的工作了,就是熬两个通宵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秦越没有拆穿他,只是点了点头:也罢,是时候开始准备美食节了。
焗饭的食谱非常容易破译,但那道汤羹却非同一般。
楚瑾瑜一直研究到睡前还没研究出来,整个人魔怔了一样缩在饲养缸里捧着那碗翡翠羹不撒手。
秦越看不下去把碗从他手中夺走,随即强硬地把他从饲养缸里抱了出来:明天再看。
我马上就试出来了!楚瑾瑜不满道,却还是没能阻止此人的动作。
他今日的动作没有往日的温顺,饲养缸里的水少见地又被二人折腾出来了几股,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
楚瑾瑜嘴里不忿地嚷嚷着,身上却不情不愿地被秦越按在床上擦尾巴。
他的上半身歪在床头,尾巴从床沿处伸出去被秦越抱在怀里。
楚瑾瑜哼了一下难耐地扭了扭尾巴,被秦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尾巴尖:别乱动。
他浑身一僵,接下来居然真的没有再乱动。
秦越擦的时候很小心,避开了某处不该碰的地方,但他越是如此越像隔靴搔痒,楚瑾瑜抿着下唇情不自禁绞紧了身下的被子。
好了。秦越擦干净之后将毛巾搭在了饲养缸边上,躺进去。
楚瑾瑜抬眸看着他,似乎还没放弃他的目的:我的汤
秦越眸色一暗,他立马便闭了嘴,悻悻地往床榻里面一歪,有点生气地用背对着秦越。
银色的长发因为侧身的动作落到了他的身前,楚瑾瑜没在意,殊不知他的脊背因此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秦越的视线中。
秦越的目光在那大片的雪白肌肤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坐到床上后等了半晌不见楚瑾瑜转过来。
秦越拿着终端找到了美食节的官方通知,只见上面写着无需各位受邀者自带食材,主办方会为各位提供给一切食材和烹饪工具。
秦越低头看着那则通知,心思却没在上面,他犹豫了半晌,扭头想跟楚瑾瑜道个歉,却发现这厮居然已经睡着了。
可能是为了跟他置气,楚瑾瑜侧身睡的姿势有点难受,秦越见状伸手想帮他换一下睡姿,未曾想他刚碰到楚瑾瑜的肩膀,楚瑾瑜在梦中居然非常自然地翻了个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楚瑾瑜的胸口比别的地方要热一些,秦越的呼吸不甚明显地重了几分,他暗下神色想把手抽出来,但熟睡的人鱼力气却大的惊人,秦越抽了几次没抽出来,却又怕力气大了把他吵醒。
最终秦越尝试几次无果,有些无可奈何地看了楚瑾瑜一眼,伸手把灯给关了。
当晚,秦越压枪压了一会儿才冷静下去,好不容易睡着之后又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梦里一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鹿非要往他怀里拱,和以往的梦都不一样,这只小鹿微凉柔软的触感极其的真实,梦里的秦越没忍住揉了揉正在撒娇的小鹿的头。
第二天,秦越看着怀里的楚瑾瑜脸色有点复杂。
楚瑾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秦越一言难尽的神色。
此时秦越已经把他推开了,故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某人怀里睡了一夜,他揉了揉眼睛疑惑道:怎么了?
秦越沉默了半晌,半真半假道:梦见了一只鹿。
鹿?楚瑾瑜打了个哈欠,似乎有点疑惑,梦见鹿好啊,逐鹿什么的,说明咱们俩要暴富啊。
秦越看着鹿本人懵懂无知的样子,没忍住抬手揉了揉他银白色的头发。
楚瑾瑜的困意一扫而光,头上就差冒出个问号了,他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道:你干嘛?
秦越没有解释,收回手后若无其事道:该起床了,今天是他们几个第一次单独营业的日子,得去看看。
楚瑾瑜眨了眨眼也就没把方才的事放在心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你现在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
秦越有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是直男?
楚瑾瑜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然而他却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不知为何心下漏了一拍,舌头都有点打结,再没了前几次的自若:是是啊。说完之后又感觉自己理不直气不壮的,于是挺了挺胸道,我不像吗?
秦越的神色更加一言难尽了,没接他的话扭头下了床。
楚瑾瑜见状小小地松了口气,但心下不知道为何又有了些遗憾。
未曾想,秦越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居然转过了头:不像,正经直男不会睡觉的时候往别人怀里拱,下次注意。
楚瑾瑜愣了一下后脸色倏地爆红,电光石火间他立马便猜道了秦越梦到的所谓的鹿是什么。
等到他回过神之后秦越已经去洗漱了,他红着脸暗暗地骂了一句自己,支起身子往饲养缸转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