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我好看,还是他可爱。”
陆停嘴角露出笑来,眸光幽深,手指揉着怀中之人的细腰,不知何时竟然穿过上衣伸了进来,指尖冰冰凉凉,却又好似带着一簇火,在腰腹间流连,激得温月明一个战栗,顿时汗毛直立,后背战栗。
“姐姐。”
陆停的声音含在嘴里,低沉沙哑,就像一捧流沙自心尖密密麻麻划过,最后任由他落在唇间。
陆停自小就格外早熟,便是十岁那年相遇,也是他照顾十三岁的温月明多一点,那声姐姐刚刚入了耳,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之有愧,温月明顿时乱了呼吸,任由他欺身而上。
微凉的手指滑到尾椎上,轻柔打转最后竟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温月明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软了下来。
“姐姐好甜。”陆停在马车停下之际,声音中带着沙哑的笑意,轻轻舔了一口唇角,这才把人松开。
温月明趴在他肩头,喘着气,眼尾的红意越发鲜红,眼角处挂着一滴泪珠,不堪重负地滴落在脸颊上,最后恼怒说道:“闭嘴。”
陆停只是抱着她笑,赶在她恼羞成怒前的前一刻,柔声说道:“去吃饭好不好。”
富贵楼内,掌柜亲自带着五个小二来上菜,这已经是第三次上菜了,这次最后面的一个壮汉甚至扛了一张桌子。
雅间的客人竟然把所有菜都点了一遍,掌柜的亲自确认了一遍,这才去后厨吩咐人,又找了一个最机灵的小二去伺候。
“就算每样东西只吃一口,也要撑坏肚子,与我生气也不该这么对自己。”
温月明低头咬排骨,不搭理他。
“这个糕点是他们新出的栗子糕。”陆停把一叠浅褐色的糕点递了过去,慢条斯理说道,“把栗子煮软捣碎再加入糯米粉和糖,上面撒着的是瓜仁和松子,都是你爱吃的坚果。”
温月明鼻子一动,看着那块方方正正的糕点,伸手去拿,却被人顺势握着手,便要抽回手。
奈何没抽回来。
“我喂你。”陆停先退一步,示弱说道,“别不理我。”
那块糕点被递到她嘴边。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温月明抬眸看着,突然灿烂一笑,顺势咬了一口,当真他的面舔了舔嘴角的糖粉,最后赶在他开口前,娇气说道。
“给我剥虾。”
陆停手指僵硬,最后把那半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用一侧的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把隔壁桌的清水虾端了过来,开始剥虾。
“酱料里不要酸,加点辣。”
温月明头也不抬地说着。
“这个螃蟹给我把肉挑出来。”
“这茶太涩了,去温点黄酒来。”
“茶太烫了。”
“我要吃橘子,不要细络。”
“不甜。”
“湿帕子,给我擦手。”
直到暮鼓声起,温月明这才放下筷子,摸了摸吃的滚圆的肚子:“好饱啊。”
陆停伸手摸了摸,严肃地皱了皱眉:“要不要那一杯酸梅汤来。”
“不要。”温月明拨开他的手,认真说道,“一口也喝不下了。”
“使唤我伺候人,也要克制一点吃东西。”陆停挑眉问道。
“因为开心啊,你看我都吃了这么多。”温月明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陆停立刻委屈说道:“我可一口都来不及吃。”
“那你吃,我先回家了。”温月明扶着椅子准备起身。
陆停咬牙,但还是上前扶人,顺势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我陪你走走消消食。”
他乘其不备揉了一下她的肚子,突然说道:“三个月是不是就有这么个弧度了。”
温月明一僵,随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也不知是羞还是恼:“滚。”
“这些东西……”柜台里,掌柜的犹豫地搓了搓手,欲言欲止。
“只要不重新上桌,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温月明和和气气地接了下去。
掌柜的眼睛一亮,可随后又连连摆手,激动解释着。
“哪里的话,我们富贵楼可不做这些事情。”
掌柜的笑说着;“贵人今日点的饭菜有些多,某是想着也食物来之不易,不能浪费,正好这条街的尾端有一家孤独园,平日里也靠街坊邻居救济,这两桌席面,所剩颇多,这才想着若是能替贵人做个善事,也是极好的。”
温月明颔首,多问了一句:“谁办的孤独园。”
掌柜的摸了摸下巴:“好像是一个姓邵的将军,园子不大,估计也是一时心善,里面的人除了一开始比较多,毕竟如今是盛年,好好的孩子多得是有人领养,一些不太好的,那将军每月都会给点钱,我们街坊也会救济一下。”
温月明和陆停四目相对,各自蹙了蹙眉。
“什么时候办的。”温月明又问。
“十来年前吧。”
“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