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揪着陆停的衣服,刚一动,便觉得那种异物感便越发明显,想要咬唇,却又被陆停提早堵住,脸上顿时露出烦躁之色。
陆停的唇在她唇角停下,打量着面前之人,无奈说道:“怎么不高兴了?”
“衣服……”她垂眸,盯着衣襟上的点滴血迹,不高兴地扯了扯。
陆停轻笑一声,掐着她的大腿让人圈在自己腰间,顺势把人贴在墙上,温柔说道:“那你帮我,行不行。”
那声音在影影绰绰的斑驳光影下,带着无穷的蛊惑和安抚,就像一根羽毛一般安抚着温月明紧绷的神经。
温月明在潮水来临的那一刻,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面前之人。
大雪飞纷,北风凌冽,墙角的梅花被厚雪压弯了腰肢,枝头落下的花瓣无依无靠地落入地面,零落成泥。
漫长夜色终于等来的第一缕日光,一夜无眠的花色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大雪。
“姐姐,姐姐,花色姐姐。”一声轻呼在窗户根下响起。
花色倏地回神。
一个身形矮小的小黄门畏畏缩缩地躲在床沿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花色厉声说道。
小黄门缩了缩肩膀,惶恐说道:“远兴公公,公公说昨夜送的东西很好吃,殿下特意回了礼,还请姐姐亲自去看一下。”
花色盯着那个小黄门,目光冷淡,眉眼凌厉,完完全全是广寒宫的大宫女气势。
小黄门抖抖索索地捧出一个花结。
花色眼波微动。
——这是娘娘生辰时,翠堇打给娘娘的万福结,但后来娘娘又赐给她的东西。
宫内上好的针线丝络都是特供的,娘娘一向心善,见翠堇特别喜欢这个结,便寻了名义送给她,翠堇一直带着,一直不曾拿下过。
“人呢?”她接过绳结,冷冷起身,朝着安静的主殿看了一眼,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淡淡问道。
“就在西角门的树下,外面都是卫将军的人,奴婢也不敢把人带得太近。”
“带路。”花色握紧绳结,低声说道。
翠堇昨夜给娘娘寻了个借口出门,却一直不曾回来,想来是为了带回消息。
如今广寒宫被人层层围着,只怕要出去便难了,这个消息便显得格外重要。
主殿内,千树花枝灯终于熄灭,陆停一夜未睡,轻轻掀开帷幔扫了一眼窗外的阴晴。
昨夜下了一夜大雪,整个殿内格外亮堂,一时间竟看不出是什么时辰。
他犹豫一会,下床去翻了翻药箱,找出一个熟悉的瓷白瓶子,脸上露出笑意。
陆停刚坐会床沿上,为她掩了掩被子盖住肩颈,顺便挡住雪白脖颈处的隐约红痕,又见她唇角的伤口狼狈的结痂,瞧着格外可怜委屈。
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就见身侧的温月明皱了皱眉,眼珠子微微动了动。
昨日直到子时,那药发作六次这才消停下来。
温月明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陆停却是看着她,直到天亮。
他简直不不敢想,若是自己昨夜没有多心来一趟,她该如何渡过这个难关。
“陆途如此对你。”陆停声音阴沉森冷,再无昨夜的温柔体贴,“千刀万剐都不足以。”
那声音就像雪山上的寒冰,冻得人一个激灵。
温月明眼珠子微动。
陆停伸手按着她的眼珠,脸上杀意顿时敛下,只是笑说着:“醒了。”
温月明不说话。
陆停立刻贴了上去,声音变得低沉危险起来:“你这样是邀请我继续吗?”
温月明脑海中不争气地响起昨日的事情,不得不睁开眼。
一入眼就是陆停含笑的眼眸。
“吓唬你的。”陆停黏黏糊糊地长长亲了一口,笑说着,“还难受吗?”
温月明懒懒地嗯了一声,可脸上却无精神的样子。
那药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消耗,温月明差点以为自己没挺过来。
“身子还难受吗?”陆停的手揉着她的腰,低声问道。
温月明裹着被子一挪,结果刚一动就僵在原处,轻轻吸了一口气。
陆停蹙眉,把人扒拉回来,伸手要探:“我没经验,是不是伤到你了,我看看。”
温月明裹进被子,把他的手挤开,哑声说道:“滚。”
陆停垂眸,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无情。”
温月明用被子蒙着脸,装死不说话。
“若是伤了,我给你涂药。”陆停一本正经地声音在被子外响起,“今日就要出宫,伤到了怎么走路。”
温月明脸颊滚烫。
“我看看。”陆停的声音逐渐靠近,一只手拉住她的被子。
“我自己来。”温月明闷闷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还没走,外面都是卫大将军的人,你昨夜怎么来的。”
陆停扒拉出她的脸,夸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