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该去找陛下了。”薄斐沉声说道,紧紧盯着面前神色平静之人,神色着急。
温赴嗯了一声,只是笑了笑:“那今日就要劳烦薄阁老了。”
薄斐脸上笑容一顿。
“如归不和我一起?”他追问道。
温赴歪头,无奈说道:“陛下清修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安王意外薨了,陛下要是真的在意,自然会醒来。”
“那若是醒不来呢?”薄斐意味深长质问道。
谁知温赴笑了笑:“那便是陛下不愿醒来。”
薄斐牙关紧咬,大概是没想到温赴如此柴米油盐不进,不由有些恼怒:“温阁老就当真一点也不担心陛下,陛下已经十五日不曾出现了。”
“十八年前,应家案时,我们的陛下不也一月不曾上朝,还有时间,薄阁老不如等等。”温赴和和气气的说着。
薄斐脸色微变:“你,昨日陈嘉说你和太子殿下关系亲密,一同下的马车,你站队了?”
“陈嘉昨日连安王都拦不住,实在是打巡防司的脸,自从薛盛走后,你几个女婿哥哥都在争你这个泰山的青睐,你啊,也该定一下了。”温赴笑说着,可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好听。
“薄家的事情,不劳你担心了。”薄斐气极反笑,“倒是忘了,月贵妃是你女儿,内廷什么情况,你该是最清楚。”
“说笑了,贵妃娘娘循规蹈矩,最是听话了,与我见面也不过是说几句闲话,从不说后宫之事。”
“倒是林家这几日去德妃殿中这么勤,可有说起过,你们两家要结亲的消息。”他笑脸盈盈的问着。
薄斐脸色微变。
“文华侯毕竟是三流门户,族中小辈未有德才兼备之人。”温赴捏着手中的折子,漫不经心说着,“攀上薄家自然是恨不得敲锣打鼓,鞭炮齐响。”
“后宫之事,我清楚的,成章一定清楚,我不清楚的,成章未必也不清楚。”温赴淡淡一笑,垂首看着折子,“就不打扰薄阁老了。”
“刚才温阁老说起应家之事。”薄斐起身,嘴角露出笑来,“说起来当年应家倒台,也多亏了温阁老见死不救,如今另投明主,找了个邵家人,打算弃暗投明。”
温赴充耳不闻,动作麻利地写好章程,去取下一本折子。
“应家若是翻案,我们都要收到牵连。”薄斐咬牙,直接说道,“咱们的太子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冤案,自有主张,若是铁案,各自无忧。”温赴四两拨千斤地说着。
“你我本是一路人,本该携手不是吗。”薄斐不悦还锁着。
“我们不是一路人。”温赴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我便是有再大的野心,也不会和大魏合作。”
“不过是利益互惠罢了。”
“是通敌叛国。”
“呵。”薄斐冷笑一声,“你那女儿当真是在建德养病。”
“自然。”
“可我瞧着大魏那个三皇子似乎高看你女儿一眼。”
温赴淡淡说道:“我儿容貌出众,是个人都想多看一眼的,这有何奇怪。”
“薄阁老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查。”他打断薄斐的话,笑说着,眉眼微微弯起,好似极好说话一般,“查出来,便是阁老本事。”
薄斐脸上笑容顿失。
凤台气氛紧张,内宫巍然无声,整个长安城一夜之间都安静下来。
重兵拱卫,门房紧闭的紫宸殿却在此刻出现了一道突兀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要收尾了,卡文卡的厉害,明天把我的男女主拉出来溜溜(笑
错字明天检查
第七十六章
卫郦棠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好好休息了, 一张脸一日比一日难看,因为陛下脉搏一日比一日虚弱。
去年的十二月二十五,陆途服了一颗药丸, 随后在小黄门的伺候下睡下,谁知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你若说陛下龙驭宾天, 可偏偏还有呼吸,还有脉搏, 可若说陛下还活着,又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就像一具会呼吸的尸体一样。
整个紫宸殿都被他围得铁桶一般,早些时候送出的两张纸条到现在都石沉大海, 渺无音讯,他一边暗恨两个人到现在还各有打算,一边只好咬牙将此事瞒下来。
这些日子,他一边在民间大力搜寻名医,一边施压太医, 让他们竭力医治,顺便遣人去抓凭空消失的白眉道人。
卫郦棠在知道消息的时, 已经立刻派人去抓人,结果道观里人去楼空, 随后翻遍整个皇宫也没有那人的踪迹。
可四大城门口皆是自己的人,当夜城门紧闭, 一辆马车都没有,天色刚亮, 倒是有夜香剩饭这样的马车, 可没多久卫郦棠就彻底接手整个皇宫, 那些马车被悉数追回,仔细搜查后都没有任何异样。
卫郦棠心中怀疑是那个道士所为,但时常觉得有些奇怪。
“将军,御史台又有人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