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更喜欢亚恒了,当然也更喜欢X这个孩子,就是不喜欢你生的Y。虽然沙沙你的孩子Y更有天赋,但我就是不培养他,天天把所有钱和精力都放在X身上,打算让X继承我的家业,然后不让Y和他喜欢的雌虫在一起,非要拆散他们,让他和不喜欢的雌虫在一起联婚生孩子。
这些事听起来也不是很离谱,有些确实发生在郁孟若自己身上。虽然郁孟若的语气夸张显然觉得他说的话不可能成真,XY的代号也减轻了带入感,但沙尔卡仍然感觉到一阵窒息。甚至,他总觉得雄主应该是真的对亚恒有点兴趣。
因为过去他在面对雌虫的时候,除开在直播间营业的时间外,一向都非常避嫌,不要说主动调戏了,连送个东西都要由他中间帮忙传递,说话都恨不得由他转达。
可是这样的雄主,却偏偏当面说过想从利奥伯德那里把亚恒要过来这样的话!
郁孟若留意到沙尔卡脸色和情绪上的变化,感觉这波稳了,于是继续绘声绘色地说:然后呢,X的品行不好,做事没有底线亚恒不就是那个样子吗?养出这种孩子合情合理符合逻辑。我老了糊涂了,做事越来越没条理,脾气越来越怪,越来越偏心,X还是记恨Y,于是就开始出手陷害他,我呢,我当然是一直帮着X啦。
虽然说到这里,再灵魂拷问沙尔卡,他可能已经说不出来能做到还是万事以雄主为先,但郁孟若的思路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地流畅起来。
我把你和Y赶出家门,就算你生病了,也总是晚给你们生活费。Y在雨夜里上门来要钱,我不但不给,还把他抽了一顿。X和Y喜欢上一个雌虫
雄虫把过去做人类时看过的某部知名电视剧剧情,挑着经典剧情声情并茂地讲了一遍,把没见过世面的虫族雌虫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直视着沙尔卡的眼睛,认真地问,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沙沙,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能保证自己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仍然像现在这样,做每一个决定都为我考虑?
沙尔卡脸色铁青,沉默了一会,垂死挣扎道:雄主,您您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我如果有了孩子,那也是您的后代,不是您的敌人。
那可不一定。郁孟若耸了耸肩,没有拆穿沙尔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事实,胜券在握地说,你刚才也说了,我不是沙沙你这种为谁都愿意断后的雄虫,我是喜欢你才对你好的。像我这样长得好看的雄虫是不需要良心的,我对我不喜欢的虫族特别无情无义无理取闹来着。
说到这里,年轻的雄虫笑了起来,语气凉飕飕地把真实的自己毫不遮掩地剖开来展示给面前的雌虫。
当我只有你一个雌虫,你也只有我一个雄虫,我们两个是利益共同体,没有任何分歧。可一旦我有其他雌虫和后代,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利益就不再完全等同于你和孩子的利益。就算你还是可以做到一如既往地相信我,我也无法像现在这样信任你。
多日不曾发病的被迫害妄想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歪理节奏,高傲地仰起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鱼鱼:我吵架的技能提升了!
第68章 今日份药丸
郁孟若所说的话,也不能完全算是他凭空想出来的歪理,是经历过人类社会千百年实践验证的,是经得起推敲的。沙尔卡又很擅长代入雄虫的立场思考问题,认真思考过后,也能理解雄主的心情他觉得,既然谈话深入到这种程度,那他就不该再用宽泛的成熟雄虫该如何做理论和雄主对话,根据过往的经验,那样会被雄主怀疑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的。
所以,沙尔卡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郁孟若看在眼里,开开心心、慢条斯理地继续说:受感情的影响,我知道自己绝对没办法做到永远公平地对待每一个雌虫和他们的孩子。既然我都做不到了,那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会在心里记恨我,怀疑你总有一天会为了孩子做出不符合我利益的行为。我能完全信任你,起码我还有你。我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一个雌虫,就等于我还是和原来一样孤零零的,什么都没有得到嘛
如果郁孟若在虫族长大,他可能会像其他雄虫一样,不在乎雌虫对自己是否有百分之百的真心,只需要确保他们不要做出对自己不利的行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享受。
但郁孟若在人类社会里长大,在虫族统共也没待几天,当然更认同人类的真爱标准可其实他的标准和人类又有很大不同。
对普通人类来说,忠贞的标准论迹不论心,绝大多数人类都免不了在某些时刻产生动摇和私心。可只要他们不把这些付诸实践,自己消化掉这些情绪,就是完美无瑕的爱人。不幸的是,郁孟若从小就能感受到别人内心的情绪,无法像大多数人类一样无视掉那些内心的自私和动摇。
我想要的东西,和其他雄虫不一样,所以需要付出的自然也不一样郁孟若轻轻地说,沙沙,你能明白吗?我知道你能答出100分,那我就只想要100,差一分对我来说不代表99,而是不及格。
看到沙尔卡还想继续说话,他连忙挥手制止道,行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