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女人要男人?
卫燕思费解:他是御前侍卫
我要他的命。耿忘书发狠道。
卫燕思尚在琢磨耿忘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成想,又是存心的戏耍。
绝没有一而再的道理,她失去耐心,口气不太友善:朕的许诺不变,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说,胡搅蛮缠,实在没甚意思。
不如你猜猜?
有病。
卫燕思不同疯子计较:我猜,你不止要为耿家报仇,还想将仇人一个个找到,百般折磨他们,折磨他们的家人,屠他们满门!
她语调幽幽,清楚的看见耿忘书扬起一抹凄然的笑,笑容太过复杂,交杂着种种情绪,在瞳仁中扩散开来。
家人,是耿忘书的软肋,令耿忘书分神了。
就在这时,卫燕思与风禾交换眼神。
风禾会意,一个飞身,跃进竹林里,再出来时,已然脱掉了沾有火脂的衣裳,并且反手拔出剑,袭击耿忘书。
半炷香的时间,他们二人过了上百招。
风禾是品阶最高的御前侍卫,自幼习武,也不得不承认耿忘书武功不俗。
势均力敌,唯有拼体力。
风禾最先吃不消,一个后空翻落地,脑海灵光一闪,想起耿忘书在水月河畔受过伤,就伤在腰上,他当初催促三司追查时,仔细询问过,得知耿忘书在到达水月河畔前,曾遭遇过兵马司的巡逻队,交了手。
且兵马司的兵习惯用重剑,一旦伤人,伤势比一般的刀剑伤更严重,数月不愈。
风禾便降低底盘,一掌打上耿忘书的腰腹,将人推出数米远,让耿忘书呕出一口血。
胜负已分,卫燕思安心了。
即便我跟家人的死不是你所为,也间接因你而死。耿忘书止不住的咳嗽。
他趴在地上,挣扎着起身,抬袖擦掉下巴的血迹。
卫燕思点头承认。朝堂如一池浑水,为非作歹之人尽数藏于其中,首辅卢池净理应为百官表率,却知法犯法,恃强凌弱。
你如果愿意,朕可替你耿家报仇。
这是要谈和的意思。
耿忘书领情,捂住腰部,疼得眉毛一抖一抖。
卫燕思拿扇子敲在手心:除了清慧县主,除了讨要人命,你的一切愿望朕都能实现。
耿忘书不愿在卫燕思面前暴露脆弱,倔强地挺直腰杆:想知道我图什么就跟我来,敢不敢?
敢。
耿忘书补充道:你一个人跟来,敢不敢。
卫燕思果断的答:不敢。
蹬鼻子上脸的人,她才不惯着。
耿忘书不再磨磨唧唧:我带你去耿家老宅。
卫燕思眼眸一转:你绝不使诈?
绝不。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卫燕思只犹疑了一息,把扇子在指尖转了转:你带路吧。
反正她不会傻到全信的,低头挠挠鼻尖,用气音提醒风禾指挥暗卫和黑衣卫一路跟随,绝不能掉以轻心。
得到风禾回应后,大大方方道:耿少侠,风禾必须随我一起。
你不信我?
我习惯时刻有人陪着,你如果不喜欢,我把贴身小太监春来叫来也行。
言罢,吩咐风禾回去叫人。
耿忘书的腰间的疼痛久久未减轻,耐心便不多,气闷道:算了!
第74章
卫燕思难掩高兴, 赞美耿忘书人帅、大度、有气魄。
耿忘书:
他面向东方,抬了抬下巴,很是虚弱道:这边走。
卫燕思是一位忧心天下的帝王, 主动招呼两名黑衣卫上前,搀扶耿忘书, 并自觉的接下领路的活儿。
她对竹林其实并不熟悉, 走惯了回客栈的道, 方向一变,便有些摸不清,窘迫的停下脚步, 求助风禾。
偏偏风禾爱莫能助, 他亦是初到豫州,人生地不熟。
卫燕思好后悔, 早知如此, 就该带上春来,这小东西不光机灵, 方向感也出类拔萃,从雁京城赶车至此, 没有走岔过一次。
是以,将带路的任务交还给耿忘书。
可喜可贺的是,耿忘书这回没整幺蛾子, 绕到前方,与卫燕思隔着十步的距离,遥遥领路。
耿家虽然从商, 但世代做米粮生意,积攒了一份家业,祖宅高阔, 可见昔日荣光。
卫燕思始终挂念着曲今影,答应早些回去,陪她散步,脚步不禁有点急,到了耿家老宅的门口,不等耿忘书追忆过往,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台阶,作势推门而进,遭到耿忘书的阻拦。
卫燕思略有不喜,斜着眼打量耿忘书。
人太多,会扰我家人的清静。耿忘书一面说,一面看着风禾。
理由充分,卫燕思表示了体谅,甚至原谅了耿忘书的冷漠尖锐。
可她记得前些日子疯乞丐讲过,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