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牛和胡蓓儿既然已经在太原定居了下来,那么接下来就是隐藏住身份。
想隐藏身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环境融为一体。
陈阿牛和胡蓓儿想在太原城稳定下来,那就得和太原城的百姓一样。
比如,他们夫妻两个首先得有一个身份。
一个合理合法来到太原的身份。
另外,陈阿牛能够全款买下一座庭院,这钱从哪里来的?
这得有一个合理合法的解释。
其三,夫妻二人以什么为业?
没有职业,又在钱在太原过活,那也会引起怀疑。
好在隋朝时候,没有网络,这些都可以任由陈阿牛编造。
太原的地方官——陈阿牛已经做了调查,现在的太原地方官还不是李渊——也不肯能去调查。
只要陈阿牛老老实实,不惹是生非,也没有必要调查。
陈阿牛想的身份是自己偷了家里的钱与胡蓓儿私奔。
当然了,这个理由还不能堂而皇之的“昭告天下”,只能是今后在附近交了朋友之后,在一次酒后说漏了嘴告诉朋友。
只有这样,这才能使得自己编得理由可信度高。
同时还满足了第二隐藏身份的条件。
全款购买庭院的钱从哪里来的呀?
偷的!
偷家里的!
至于以什么为养家糊口的职业,陈阿牛也想好了。
厨师!
陈阿牛前世就善于烹饪,开一间小酒馆,对他而言,那应该是驾轻就熟的。
所以他决定等会儿再去太原城的街面上逛一逛,买一间铺面,然后就重操旧业。
陈阿牛做了早饭,和胡蓓儿吃过之后,一个贪杯,一个初尝,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忍不住又继续着昨天晚上的游戏。
那张黑漆欢门描金拔步床是遭了老罪了,整整一日,时而被床上之人有规律有节奏的上下或者是前后剧烈的晃动。
总而言之,对于黑漆欢门描金拔步床而言,那真是苦不堪言啊。
当天,陈阿牛就再也没有下过床,自然也就不可能去寻铺面了。
第二天,又没有去。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胡蓓儿将陈阿牛赶下了床去,让他出去买店铺。
胡蓓儿初为人妇,三天的时间里,让她如在仙境之中,哪里舍得让陈阿牛走啊。
但是她也听母亲和蜘蛛精姐姐们说过,这事不能太多了,别熬坏了丈夫的身子,这才万般无奈,将陈阿牛赶走。
陈阿牛穿戴整齐,到了太原街上。
这太原城是北方第一重镇,市廛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俱全,街道两旁铺面林立,商铺、酒肆、春楼、茶馆,那是应有尽有,南来北往的客商尤多,行人更是摩肩接踵。
陈阿牛几乎将整个太原城都逛了个遍,最后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同时也靠近汾河的地方,使了六十两银子买了一座两层的门面。
列为看官可是不要小看了六十两银子,这六十两银子在太原那是可以买十一个丫鬟的。
陈阿牛出门以后,胡蓓儿也起了身,穿戴整齐之后,正一面回味着这三日的快活,一面收拾着小院。
只回味的面色潮红,嘴角带笑。
“吱呀”一声。
忽然正在扫地的胡蓓儿听见有人退了院们,以为是陈阿牛回来了,便道:“夫君,你怎么刚出去就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带吗……”
“哎哟,原来这就是新搬来的俊俏的小媳妇啊。”胡蓓儿话音未落,但见一个一晃三摇,穿着一件青袄,三十岁上下,一脸坏笑的男子进了家门。
胡蓓儿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谁?怎么能随便的进别人的家?给我出去!”
“我是谁?”那男子的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胡蓓儿,右手自己下巴上短短的胡茬,色眯眯的笑道:“我是你的邻居。”
“邻居?”胡蓓儿冷笑着问道:“邻居就能随便进别人的家吗?”
“什么叫随便进被人家?我是来找你男人的,既然你男人不在,那找你小娘子也一样。”
“找我们夫妻做什么?”胡蓓儿现在最不愿意,也最怕听到的话就是有人找。
“找你夫君还银子!”那男子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透着凶光。
“还银子?我和我夫君刚刚搬来,怎么可能欠你的银子?”
“这你小娘子就有所不知了,你们两口子住的这院子,是老爷我的!”
“你胡说!”胡蓓儿道:“这院子是我家夫君向房东买的,怎么可能是你的?”
那男子冷笑道:“这你小娘子就不知道了,这房子的地契原本是老子的,后来被人偷了,没想到却到了你们夫妻手里,你老实交代,你们和那偷我家地契的窃贼是什么关系!”
胡蓓儿跟着陈阿牛也有些日子,也减了不少的世面,也长了见识,笑道:“你是来讹诈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