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简书的书灵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们人类不还说自己是万物之灵,不一样还是对万物什么都不知道。”
淑华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反驳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或许也是觉得云藏说的有道理吧。
“那你叫什么啊?”
“不知道,我没有名字,你是我诞生以来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哦。”
“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叫你什么好呢?”
淑华坐在案前铺开纸张,拿起笔蘸了墨开始想。云藏也坐在她对面,兴致勃勃地看着淑华。
“嗯……有了,你就叫云藏,就和我一个姓,淳于云藏。”
淑华不知看到了什么,而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淳于云藏”的名字。
“云藏?”
“是啊,云藏。”淑华说着从案上拿起了一本书,书的名字是《鸿云藏墨》,是一本记录上古文字的书籍。
“你的简书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识得,说不定是什么上古字符,你叫这个名字正好。”
“对了,我叫淳于淑华,就是这样。”淑华又抽出一张纸,工工整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记住了吗?”
淑华抬起头看着云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只是下一瞬,浓重的如同污泥一般的黑影就裹在了淑华身上,一同出现的还有若隐若现的鬼哭声以及飘荡在空气中的尸臭味。
又出现了,看样子他们要离开这里了。
他们离开镜影回来时,淑华还没有休息,坐在灯下盯着桌上的锦囊发呆。
“你们回来了,如何?”
“不太好,他的镜影被冤魂缠住了,我们不能在里面停留太久。他没有闹吧?”
贺元隐指了指桌上关着云藏的锦囊,淑华摇了摇头。
“对了,淑华姑娘,你在沈明婉身体里的时候,可在沈家或者花楼里看见云藏的简书?”
“简书……并没有看到过。”
“没有吗……”
镜影里云藏说过,他没办法离开简书,既然淑华说她身边没有简书,那云藏又是怎么留在她身边的?
“那个简书很重要吗?当年抄家时太过混乱,我已记不清将他放在哪里了。”
“啊,没关系,你别紧张,只是我自己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镜影已经无法再进入了,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今晚,贺元隐又做了那个梦,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个梦了。
梦里,他和那个叫泽漆的人坐在一起对弈,季霜竹就坐在他们身边玩着两个小人偶。玩了一会,或许是她玩腻了,就趴在桌子边上看他们落子,光看还不过瘾,还要伸手去动棋子。她一颗接一颗捡起来,泽漆也未加阻拦,只是在她捡起之后又补上新的。可是季霜竹却盯上了他那一角的棋子,他补一颗她拿一颗,最后泽漆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小竹子,你能不能别可着我一个人祸害,你怎么不去拿他的棋子?”
季霜竹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是在思考,思考过后便拿一颗泽漆的,又拿一颗他的,这样轮换着拿他们两个的棋子,很快就拿干净了一列。
他一直微笑着看着季霜竹,而泽漆则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把手中的棋子放回盒里。
“算了算了,不下了,一盘棋局都被你这个‘乱子’搅和了。”
“乱子。”
季霜竹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只是跟着重复了一句,依旧继续两手捡起黑白二子。
“想要玩吗?我来教你好不好?”
他听到自己这样对季霜竹说道,季霜竹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你快收了神通吧。”倒是泽漆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手。“这小傻子还没学会怎么穿衣服呢,你教她对弈可真是为时太早了。”
“我会穿衣服。”
似乎是不满泽漆对她的轻视,季霜竹脸上带了些怒色“嚯”一声站了起来,手里攥着的棋子也“嚯啷”一声洒在了棋盘上。
“我会穿衣服。”
她又重复了一遍,甚至开始解开衣服,似乎是想要脱下来再穿一遍,以此证明她没骗人。
“我的祖宗,快停手,我们俩的清白!”
他看到自己与泽漆都慌忙上前拉住季霜竹解衣的动作,看起来倒是滑稽可笑。
梦里的季霜竹和现实里的季霜竹不仅样子一样,就连这样的性子都是一样的。想到季霜竹,贺元隐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下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竹林里一片寂寥,一片落寞萧瑟之意。
“真是可惜,泽漆仙君离开了之后,竹林也变得黯淡许多,没有往日光彩了。”
“还有战神大人,也许久没有看见了。”
“对了对了,还有那个不知从哪来的漂亮小姑娘,每次都躲在竹子后面偷偷看着咱们呢。”
远处竹林里走出三个衣着一样的仙娥,似乎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