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多谢贺兰将军。”季寻真嘴角拉出一个嘲讽的角度。
“多谢什么?”沈涧看着她,看着她嘴角迷人的幅度。
不可自拔。
“多谢你送孤阿南。”她亦看向他,“他很好。”
只一刻,沈涧几乎与贺兰镜的壳子同步地,扯过她肩膀,一把摁在帐篷的挂壁上,“你说什么?”
他的嘴唇在哆嗦,声音仿佛是咬出来的。
“他伺候得很好。”季寻真的下巴被他的手箍住,疼得发慌,声音却是平平稳稳。
她的一双眼睛,温和里带着锐利,仰视着强忍怒火快要发狂的男人。
就这一眼,她心里明白,她赢了。
这男人心底是有她的,只要哪怕有一点的位置,她都可以利用起来。
完成最大的效用。
“我们这几日所做,不都是贺兰将军你的心愿么?”季寻真笑着道,“这几日来,我与他做尽了你我曾经之事,这份羞辱,可够了?”
男人的手力气大得不行,双目赤红,像含了泪,浸了血,“不够。”
他咬牙切齿,“还不够!”
“他怎么能够碰你,他哪只手碰的你,我砍了哪只手。”他的状态几近癫狂。
“全身都碰了,该怎么办?”季寻真看向他。
她的一只手,轻抚上他的嘴唇,往那下唇轻轻一擦。
擦起了燎原之火。
男人一把扛起她,扔到了榻上,“赔我。”
“你赔我……赔我赔我……”男人欺身上来,失去了理智。
季寻真迎合着他,双目紧盯着他红着的双眼,“我赔你。”
灼热的唇覆了上来,季寻真仿佛置身于烟波浩渺之中。
处于疯狂的男人一点也不留情,怀着一身的炽热与疯狂,去拥有她、去探索她、去……毁灭她……
季寻真抠挖着自己的手指,被他察觉了,掰开,然后在指缝间插入自己的手指。
十指紧扣。
“当初为救冯兰……你献身于孤……”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如今孤……孤……”
激得又是浑身一颤,她继续道,“孤献身于你,可否……放了绝远城?”
男人停下来,喉咙闷哼,“你?”
“就凭你?”
季寻真撇过头,看向放在桌案上的那个盒子,带着泥土潮气的盒子,那是她最后的武器。
男人却误会了,以为她后悔了这桩交易。便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了过来,“想要我答应?”
“就看陛下伺候得好不好。”沈涧讨厌极了她的不专心。
灯火摇曳,刀兵之声。
………………
至了后半夜,女人累得昏睡了过去。
沈涧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左边眼角,“你是我的。”
他恨极了她说的话,恨到忘却了她在梦里曾教过他的温柔,一直用自己的气息,盖过那个可恶的男宠的,也不肯罢休。
“怎样才能彻底绑住你呢?”他自言自语。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妖物,乃至邪魔在□□中所用到的结节。就像那只魅魔纯,对合欢女修结节一般。
只要结节了,她就只能是他的了。
做他的女人,怀他的崽子,一生一世和他纠缠绑定。
她原身只是鬼魂,要和鬼魂结节,这很难……但他依旧有办法……
这样想着,他再一次俯下身来……
快了……快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他一个人的了……
可就在快要结成的那一刻,他的面庞感到了一阵湿意。
他掰过她的面颊查看,发现她左眼角的小痣上,挂着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哭了。
啪地一下,他的心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快要结成的节,刷地一下,散了开来。
奸险狡诈的邪魔,第一次下不了手。
原本他想好了的,让她怀上他的孩子,把她困在他的身边,阻断她的仙途,切断她的后路。
一旦人类怀上了邪魔的骨肉,仙道必定再不容她。
可就在这一刻,他……心软了。
阿真她的梦想就是登山,无论如何也要登山,改变自己的命运。
他若是为了一己私欲给毁了,那她岂不是生不如死么?
他恢复了一点神智,他吻了她的眼角,虔诚的,颤抖的,卑微的。
然后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
深夜,季寻真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男人紧紧地用双臂禁锢着。
她叹了一口气,乘着月光掰开他的手,坐了起来。
麻利地穿好了衣服,临走之时,将那个盒子抱到了他的身畔,“记住你的诺言。”
她借着月色看向了男人,“你的手脚是怎么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