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无奈地看了斐玉尘背后一眼, 开口解围道:洛阳君有事进来说。
君墨白既开了口,斐玉尘也不好拦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了位置。
屋里点了香,不知用了哪些材料,闻起来如天外飞雪, 又如三月春花,时有时无,若隐若现。
君墨白坐在窗边小榻上, 泡了壶茶水,待人走近,小桌上三个陶瓷杯已经被倒上了茶水,正在往外冒着热气。
洛阳君盯着茶杯看了会, 既不肯坐下也不肯开口。
君墨白也不急,拿过面前那杯喝了一口后才缓缓道:可还记得洛阳君?
他问的突然,如此无厘头, 直接把斐玉尘听懵了。
方才叫人时一口一个洛阳君, 这会人上门了, 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
再看洛阳君,只见她先是皱了皱眉头, 再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道:太久了,记不大清了。
说罢坐到了软榻上,伸手拿过一杯茶,也不觉烫, 直接喝了半杯,沉声道:记不清了,不如你帮我回忆回忆。
君墨白笑了笑,眼里神色淡淡,不见一分笑意。
洛阳君心底和明镜似的,记得不记得全在一念之间。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洛阳君捏着杯子俯身笑了笑,杯里的茶水随着她的动作溢出些许。
茶香浓郁,瞬间盖过了屋里的熏香。
她抬起尾指拭了拭眼角笑出的泪,起身仰头饮下杯里剩余的茶水,一字未说直接出了房间。
斐玉尘将房门关上后一头雾水地走到了君墨白身侧,好奇道:师尊,我不明白。
世间不明白的事多了,若是挨个都要解释岂不麻烦。
因而君墨白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应:不明白就对了。
见君墨白没打算说,斐玉尘贴了过去,耍赖道:弟子有事不明白,师尊难道不应该解惑?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君墨白不愿说那他也就不问,偏偏那洛阳君,斐玉尘怎么瞧怎么不得劲,仿佛不问个所以然来就会失去什么。
偏生这回君墨白嘴紧,任斐玉尘如何动作都不肯多说。
气得斐玉尘抬手将屋内灯火挥散,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被褥又软又厚,斐玉尘将人放下直接抵了上去,双手撑在君墨白脑袋两侧,一双眼亮闪闪地盯着身下人,十分委屈。
屋内明明很暗,那双眼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盯着他,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肯罢休。
君墨白叹了口气,伸手去推斐玉尘。指腹落在胸口,隔着层层布料,并无特别的触感。
斐玉尘直起身,抬手将君墨白放在胸前的手抓过,一把抵到了床头,接着将另一只手也抓起抬了上去。
君墨白眯了眯眼,发出一丝危险警告。
斐玉尘却是不管不顾贴了上去,一口咬在君墨白脖侧。
牙齿碰到温热的皮肉,气势汹汹的动作直接软化,只好隐去坚硬地牙齿改用柔软的唇舌轻吮。
墨色长发随着动作散在身前,落在君墨白露出的皮肤上,麻麻痒痒。
斐玉尘边吮边空出手将君墨白束发的玉带抽离,手握玉带再次扣上君墨白的手。
手心贴着手心,骨节分明的手紧紧贴在一起,大小正好,长度正好,如此契合,如此默契。
手背下的被褥随着动作皱起边角,像是一朵打在石头上的浪花,一会一个形状,杂乱中带了丝奇异的美感。
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君墨白胸前衣襟已经凌乱,白而无暇的肌肤在黑暗中并不是很明显,斐玉尘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扫过,生生起了火焰。
就在这时,君墨白突然开口道:洛阳君她
才说四字直接被斐玉尘用唇堵了回去,尖利的牙齿啃在唇瓣上,虽克制了力道仍旧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斐玉尘贴着他,声音闷闷:师尊觉得,这种时候说这事还有用吗?
说罢将束缚君墨白的双手转向腰间带子,轻轻一抽,质地柔软的衣带便缠绕在手上。
屋里的熏香味越浓,已经不再是似有若无状态,呼吸间一个不经意便能沁入心脾,直冲上脑。
斐玉尘抬起头,哑声问:师尊点的什么香?
嘴上问着,动作也不见停,直接贴着君墨白眼皮亲了亲。
普通安神香,怎么这么不经逗?君墨白出声问。
闻言斐玉尘低声一笑:师尊方才是在逗我?嗯?尾音故意拖得老长,似反问更似调笑。
这种时候,是不是太晚了?说罢往君墨白眼上吹了一口气,逼得君墨白闭了眼这才满意地笑着又贴了上去。
客栈的床特地弄了纱帘,防止夏日蚊虫多时扰人清梦。
斐玉尘手指一动,将帘子挥下。
没多久,纯白色软布衣衫被人从里丢了出来。
又过一会,衣衫不整的斐玉尘也被丢了出来。
纱帘分开,君墨白抬手将外衫